三琴是我表弟的堂姐,排行老三,小时候因发高烧没有得到急时救治而变得思维迟钝,吐字不清。
她和我同龄,我小时候总爱去表弟家玩,三琴也常去,我们渐渐熟络了。一群小伙伴在村子里追逐嬉戏,可热闹了,大家玩作一团,没有人嘲笑她。
后来,我们都长大了。表弟说,三琴的家人想让她找一个身体健康,年龄稍大点,会照顾人的作为结婚对象。可是后来有媒人把三琴介绍到我们村子里,对方是和三琴同龄,有着同样病史的王某,三琴家人不同意,王某的父母数次来提亲,最终女方拗不过去,答应了这门亲事。
刚开始,日子还行。但自从三琴为他们家生下大胖孙子后,王某一家性情大变,对三琴的态度是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可怜的三琴竟被他们当成了传宗接代的工具,任务完成了就要过河拆桥!
上次回家我遇见了三琴。她先喊我的名字,我简直不敢直视他。三十几岁的年纪,头发凌乱,门牙脱落,穿着不合体的男人的破烂不堪的衣裤,鞋子大的像条船拖拉着,混身散发着难闻的气味。街上玩需的小孩掩鼻嘲笑她:“疯子!疯子!”三琴只是傻傻地笑。
我们聊了一会儿,她像祥林嫂似的诉说婆家人对她不闻不问,生病不买药不找医生,其至还打骂她。儿子从小被爷奶养大,和她关系生疏。娘家人认为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也不愿接纳她。有时回娘家叫门门不开,叫爹爹不理!
这不是让三琴自生自灭吗!她是残疾人,本应得到亲人的呵护,可如今却活得淒惨不堪。
我的表弟心疼这位堂姐,把三琴婆家、娘家聚在一起商量对策,最终决定,由婆家出资将三琴送进了疗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