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贵喝得云里雾里,进了电梯,迷迷糊糊按错了18楼,当跟着后面的美女服务员发现,电梯‘唰唰唰”直往上窜,由于前段时间连阴雨,电梯电路板回潮,不时会发生按键不灵的小故障,不巧不成书,这不又让李富贵遇上了。只有等电梯上顶,另一套按扭才可使用。所以,服务员忍不住,‘啊啊”一声,欲言又止,李富贵酒醉心里明,骂的是仇人,李富贵大眼一瞪,亳不客气地说道:‘美女,你喜从何来?”能跟明白人打一架,不和酒麻木说句话,美女服务员瞄了一眼李富贵,沉默不语,李富贵也不好意思再发作。这时,只听‘咣当”一声,电梯戛然而止,片刻之后,门缓缓而开,服务员眼明手快点了另一组按键1,电梯‘唰唰唰”瞬间抵达1楼,电梯门开,俩人走出电梯。服务员尾随其后,停在一角观望,李富贵踉踉跄跄走到停车场自已的长城炮——300车前。这时,太阳偏西,霞光万道,跌宕起伏的岘山在霞光映照下,显得格外的壮丽,李富贵无心欣赏风景,李富贵正在哪儿犯愁,突然,一个大个子中年男人骑着折叠小电动车来到李富贵身旁,一边迅速把小电瓶车折起,一边微笑着,很客气地说道“先生,您好,我是王有福女士提前预约的代驾,愿为您效劳!”李富贵酒虽喝高了,但警惕心还蛮高,他上下打量了这个代驾一番,微微一笑,疑惑地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就是你要找的人啊?”
代驾男望着李富贵苦笑了一下,不慌不忙地说道:“王女士,发的定位,你看。”李富贵瞄了一眼,一目了然,李富贵用车钥匙遥开后备箱冂,顺手把遥控钥匙递给代驾。代驾从背包里掏出一块细凡布摊在后备箱垫子上,小心翼翼地把折叠好小电瓶车放置在后备箱内凡布上,而后又把李富贵的空酒箱放置妥当。就在代驾忙着放置东西这会儿,李富贵钻进后排车里,倒头便睡,一会儿进入梦乡。代驾沿着汽车检查了一周,坐上了驾驶室,锁门,点火,起步,一小时零几分安全抵达东津世纪城花漫里小吃店。代驾一把入库,车稳稳当当停好,代驾下车,轻轻关上车门径直走到小店门口,王金凤,王有福,张开放,刘阿姨,正在门口等候。代驾微微一笑,很有礼貌地说道:‘请问,您们谁扫码?”王金凤没等王有福吱声,就赶忙掏出手机一扫,微微一笑地说道:‘帅哥,支付成功!(100元)”代驾掏出手机确认了一下,走到车后,打开后备箱,取出小电瓶车,放在地上,展开,关上后备箱门,走到王有福身边,把汽车钥匙递给王有福,转身就想走,这时,王有福以商量口吻说道:‘师傅,帮个忙可以吗?”代驾笑笑,点头示意。王有福接着说道:‘张叔,你和代驾把人扶到隔壁宾馆一楼双人间1号室。刘姨,您去对门找高医生带几瓶葡萄糖,给他静脉注射。妈妈,您去超市买一套9.5(十十)号的睡衣和一条裤衩。叫张叔帮忙给他洗个澡,换上睡衣。换下来的短袖衬衣和裤子用冷水手洗,自然凉干。”大家领命而去,王有福摸索着走到收银台里边,坐下,松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会侍候人的侍候人,不会侍候人的人侍候,哎……”‘嘀嗒嘀嗒”时针很快指向21点整,刘阿姨火急火燎地从隔壁回到店里,一进门就冲着王有福嚷着:‘王有福,李富贵醉得狠,吐了张开放一身,臭死了,我回来给张开放拿换洗衣服。”王有福客客气气地说道:‘刘阿姨,您辛苦了,衣服送过去了,叫他们过来吃饭哦!”刘阿姨笑了一笑,算是应了王有福的话,径直走到厨房,找到张开放的挎包,拎着去了隔壁宾馆。
大约一刻钟后,刘阿姨,张开放,王金凤三人一起回到店里,王有福听到了脚步声,一边招呼她们坐,一边微笑着,温和地说道:‘妈妈,您去酒柜里拿一瓶15年的白云边,再搬一箱青岛啤酒来。”张开放闻声,傻傻一笑,殷切地说道:‘老王,你歇歇,我来吧!”张开放迅速拿来白酒和啤酒,轻轻地往地下一放,拿起酒盒,撕开,拧开瓶盖,先给王有福斟满一杯,而后给自已斟一杯,拧上盖子,放在自已凳下,撕开啤酒箱,拿出两瓶,拧开盖,递给刘阿姨,王金凤各一瓶,待刘,王斟了啤酒,王有福微笑着说道:‘张叔,衷心感谢您这些年来对我们孤儿寡母悉心呵护,大爱刻骨铭心,侄女无以为报,这杯酒我敬您,我干了您随意!”张开放笑眯眯的,左右瞧瞧,最后目光凝视着王金凤,心里美滋滋的,傻傻地说道:‘傻孩子,把叔当外人了吧,莫说是好酒,就是敌敌畏,叔也不眨眼,只要你能早点同意我和你妈……‘哎呀呀”又说酒话了!”王金凤狠狼地瞪了张开放一眼,稍有不满地说道:‘你喝酒喝到人肚里,还是喝到狗里呢?酒麻木!”张开放脸臊得彤红,无言以对,端起酒杯,一扬脖,一干而尽,王金凤又觉得自已说话太重,起身,走到张开放面前拿起他凳下的酒瓶,拧开瓶盖,给张开放斟得满满的,瞅了张开放一眼,微微一笑,深情地说道:‘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张开放与王金凤心是通的,相互爱慕了一二十年,王金凤就是张开放的玉皇大帝,或者就是西方人眼中的上帝,在张开放眼里王金凤就是西施,他致所以让着她,膜拜她,宠着她,敬着她,说到底就是想和她辰看日出,暮赏夕阳,长夜寂寞,倾诉衷肠。四季绚烂,陪伴左右。心动之时,鸳鸯戏水。张开放一笑置之,刘阿姨望望张开放,又瞧瞧王金凤,做了一个鬼脸,鼻子哼了一声。王有福闻声心里不悦,没有搭理刘阿姨,恳切地说道:‘张叔,您和我妈先去登个记,待我们买了房后,再请几桌,把事了了,我绝不会让您们失望,张叔,今晚您老这杯喝了,不再喝了,辛苦一夜,一定一定要侍候好李富贵,好吗?”张开放心里像喝蜜一样甜,望着王金凤,傻傻一笑,低三下四地说道:“金凤,咱们姑娘今晚把话说明了,以后咱俩就是夫妻了!”
王金凤面带微笑,用鼻子哼了一声,不温不火地说道:‘别先臭美儿,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留不住,吃吧了吗?吃吧了,房顶上的西瓜——连滚带爬!”张开放无言以对,傻傻一笑,放下杯筷,起身,径直地走了出去。刘阿姨哈哈一笑,随口说道:‘姜还是老的辣,不显山不露水,叫男人玩得团团转啊!真乃情埸高手哇!”王金凤狠狠地瞪了刘阿姨一眼,破口骂道:‘你妈,你个死婆娘,老鸹笑猪黑——自已不觉得!”刘阿姨的话有意无意刺痛了王有福,王有福心中不悦,不冷不热地说道:‘妈妈,您们酒也足了饭也饱了,骂也骂了,笑也笑了,时候也不早了,刘阿姨还那么远的路,刘阿姨您老尽兴了吗?”刘阿姨很识趣,连忙赔着笑脸说道:‘老王,姑娘说得对,是不早了,再不回去死老头又要多心了,我走了。”刘阿姨刚走出门,王金凤就破口大骂:‘下桌木材,卖豆芽不拿称——乱抓,还捎带人,见过不要脸的,没有……”王有福冲王金凤笑笑,情真意切地说道:‘妈妈,我们是开饭店的,不是小娃子过家家,何必为一句话斤斤计较呢?”王金凤笑嘻嘻地说道:‘闺女,让人非我弱,我懂,就是想想气得慌,以后我不再和任何人争执!”王有福笑笑,开心地说道:‘妈妈,母女同心,日赚斗金!”王金凤会心一笑,疑惑地问道:‘闺女,我觉得挺奇怪,李富贵为何闭口不谈你的眼睛呢?”王有福矜持一笑,所问非所答:‘潮起潮落,花开花谢,冻去春来,生老病死,一切的一切皆遵循自然法则,弄巧成拙,急汉子吃不了热豆腐,急婆娘嫁不了好汉子,欲速则不达,所以,我们不要吃嗟来之食,更不要乞求别人给予。事让我们遇上了,我们尽量做得让人感动,让人觉得我们不是亲人胜是亲人,至于他怎样回馈?我们管不着,悉听尊便!”王金凤端起啤酒杯一竖,一杯啤酒下肚,拿起啤酒瓶又给自已斟了一杯,望着王有福,和蔼地说道:‘闺女,我说东门楼子,你说西门凳子,你说得像天书,我一句也没听懂!”王有福诡秘地一笑,甜甜地说道:‘妈妈,听不懂才好,您那菩萨心肠,稀饭嘴,您若明白,路人皆知,我们不知又要遭九九八十一难,那一难呢?”王金凤放下酒杯,收起笑脸,骂骂咧咧地说道:‘你妈,你娃子是不是说老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呢?”王有福端起酒杯停在哪里,笑微微地说道:‘母亲大人,劳苦功高,孩儿岂敢大不敬嘛?时候不早了,这杯,我敬您老,我干了,您喝起吧,您老忙了一天到晚,收拾收拾,冲个澡可以睡觉了!”王金凤被她的心肝宝贝三言两语给摆平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笑而不语,站起来,麻利地收拾东西,半个钟头之后,店内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母女洗漱完毕,王金凤锁了店门,熄了灯,娘儿俩睡在小闺房内一张床上,不一会儿,鼾声起伏。
次日,东方初晓,远处的霸王山还朦朦胧胧,近处的一栋栋高楼还被蓝雾笼罩着,劲松路街道两旁的小吃店却灯火通明。早起的厨师们忙得不亦乐乎,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牛肉面的香味儿,王有福小吃店门前香樟树上一窝喜雀‘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厨师这行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人逢喜事精神爽,人逢愁事瞌睡广。张开放昨晚喝了迷魂汤,精神特别亢奋,睡在床上辗转反侧,眼睁睁听着李富贵的鼾声,自已却失眠了。张开放伸出左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打开一看,3点半左右,他一骨碌爬起来,麻利地穿好衣服和鞋袜,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径直走到小吃店门口,掏出钥匙,开了门锁,轻轻地推开玻璃门,打开照明灯,进入厨房。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张开放三下五去二做完了该做的和不该做的,真的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白案厨师马三圆一进厨房,扫视一圈,猛然一惊,盯着张开放,疑惑地说道:‘张头儿,今天太阳咋从西边出来啊?”张开放大眼一瞪,骂骂咧咧地说道:‘你妈的马三圆,老子绐你活做了不行吗?”马三圆也不缺火,反驳道:‘你个小萝卜头子,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打人无好手,骂人无好口,一个五大三粗,一个膀大腰圆,实力相当,所以两个人骂归骂,还没有真的红过脸。张开放狠狠地瞪了马三圆一眼,凶巴巴地说道:‘马老三,你他妈的狗咬李洞宾——不识好人心!”马三圆正欲还嘴,李富贵急匆匆地走进厨房,见到张开放立刻笑眯眯的,毕恭毕敬地说道:‘张叔,不好意思,麻烦了你一夜!侄儿铭记,人情后感!张叔,我饿死了啊?”张开放虽是个小厨师长,领导艺术却略知一二。张开放哈哈一笑,指着马三圆,不温不火地说道:‘这是你马叔,今儿他掌勺!”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马三圆见风使舵的本领无人能敌。李富贵微微一笑,望着马三圆,客客气气地说道:‘马叔,您好!见到你我很高兴!”叫人是个礼,不过舌头打个滚,眼子说话扎人心,光棍说话甜如蜜。李富贵一语,马三圆听了心里舒服,乐呵呵地说道:‘你坐哪里稍等片刻,我把水煮沸给你冒噢!”李富贵找了空位置坐下,一会儿,马三圆端着一碗香喷喷的牛肉面,放在李富贵面前,笑呵呵地说道:‘你慢用,我忙去!”话毕,马三圆转身去了厨房,李富贵点头示意。张开放却从厨房径直走到李富贵那桌空位坐下。望着李富贵狼吞虎咽的样子,忍不住傻傻一笑,而后又像父亲一般,慈祥地说道:‘催工,不催食,细嚼慢咽才能身体好!”李富贵大概是饿极了,给了张开放一个笑脸,仍精精有味的吃着。张开放坐在一旁也没再哆嗦什么。这时,王金凤也洗漱完毕走了过来,张开放慌忙站起来,笑呵呵地说道:‘老王,起这么早干嘛?”王金凤瞧了瞧李富贵,又凝视着张开放,微笑着说道:‘我睡到日上三杆,黄花菜都凉了!”张开放见到王金凤就像老鼠子见到猫,脚底下摸油——溜之大吉,因为张开放太了解王金凤了,三句话后,必然埋汰自已,一大早,张开放可不想绐自已添堵,所以陪着笑去了厨房。这个时候,李富贵也吃完了牛肉面,伸出右手拿了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嘴巴,正欲说话,王金凤凝视李富贵,满脸微笑,像慈母般,和蔼地说道:‘吃饱了嘛?要不要再来一两嘛?”李富贵望着王金凤客客气气地说道:‘王阿姨,我饱了!打搅您们一天到晚,心里挺过意不去嘛?”王金凤微微一笑,和蔼地说道:‘就怕不合你的心意,怠慢了你啊!”李富贵微微一笑,很礼貌地说道:‘王阿姨,您老见外了,我早就觉得我们是一家人噢!王阿姨,今天我第一天当代理,有好多未知的事等待我去探讨,处理,时间关系不能细说,王阿姨,您老见凉,把您的身份证给我,还有……”王金凤好像想起什么?不等李富贵把话说完,忽然说道:‘人有三糊,你稍等片刻,我去给你拿汽车钥匙和身份证哦?”话毕,王金凤转身去了收银台,迅速返回,把钥匙证件递给李富贵,李富贵接过,笑了一笑,说道:‘王阿姨,失陪,再见!”王金凤也陪着笑脸,跟了出去,站在门口,目送李富贵,李富贵上了车,起步,左转,上了劲松路,一眨眼,汽车消失在劲松路的尽头。
送走李富贵,王金凤转身走到店里收银台,看见新招的收银员李小琪正在给顾客办理优惠卡,没有打扰,正好这时,王有福摸索着走出小闺房,王金凤看见,快步迎上去,把她搀扶到收银台内,扶她坐在转椅上,刘阿姨见状立码也走了过来,笑嘻嘻嘻地说道:‘老王,我把早餐给你们端来啊!”王金凤点点头,刘阿姨转身去了厨房,王金凤心里装不了半斤猪油,又多疑又好奇,遇一点鸡毛蒜皮,非弄个子丑寅卯,不然,会搞得鸡犬不宁。王金凤‘唉唉唉”长嘘短叹,就是不明说。王有福出门观天气,进门观眼色,听她妈妈哀声叹气,不用想肯定心中有疙瘩,为这疙瘩而纠结着。王有福哈哈一笑,亲妮地说道:‘妈妈,有事便说,不要憋坏了?”王金凤看看刘阿姨还没来,神经兮兮地说道:‘李富贵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王有福微微一笑,顺口答道:‘妈妈,不用质疑——良药。”李富贵拿了王金凤的身份证,是拿身份证贷款?还是买房呢?若知详细,且看《福妹(第六集)》叙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