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化蝶在你肩上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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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妹……阿妹……阿妹……”声音从左边传来,一声更比一声大,惊动了正在沉思且快步前行叶晴。沿着声音,向左边看去,惊走了一只停在肩膀上的蝴蝶。纯净的黑色,只在翅膀的尾翼缀着几点弯月一般的红色,轻灵的飞向天空。

“有只蝴蝶!”几个男人,坐在摩托车上,也不像是摩的司机。晴晴不愿多理,点头示意,迈着步子离开了。

蝴蝶,我已经第三次看见你了,这次你又要带走些什么?

蝴蝶盗贼,每次出现,你究竟想怎么样,你为何躲避我,快现身,你以为我会怕你吗?就算是拼了我这条小命,我也要让你粉身碎骨……

故事是从一个梦开始……

春天的早晨,斜风细雨,叶晴独自撑伞来到湖畔边,绿意盎然,宁静的美,勾勒诗情画意的美景。

那是什么?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湖边“搅拌”景物,隐约中看到它抖动身体。叶晴定睛一看,一只蝴蝶,黑色的。她深呼吸一下,胸口闷得慌。雨点越来越大,挡住叶晴视线,她清楚看到蝴蝶在湖中飞舞,它似乎不惧暴风雨,它是幽灵。蝴蝶突然变大,头,翅膀,身体,触角,成倍增大,很快,湖边被它的身体遮住。蝴蝶在风雨中哈哈大笑,湖水顿时如墨水般泼向叶晴。

啊!叶晴在尖叫声中惊醒过来,汗水湿透头发和衣衫,原来是做噩梦。她看了时间,已经中午12点,还好今天是星期天,不然上班准迟到。叶晴从床上爬起来,她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只觉得头疼得厉害,这几天感冒大哥看上她,天天缠着她不放。她又是死硬坚持不吃药。全身酸痛,双脚落地,差点软跪在地上。她扶着床,阳光透过窗照射进来,叶晴抬头望着窗。眼睛被阳光刺痛,正午的阳光比任何时候都强烈。窗帘没有拉上,她走到窗边。一只蝴蝶,黑色的。停在窗边,目不转睛看着叶晴。叶晴吓得不敢出声,此刻她比梦中的自己更加镇定。不就是一只蝴蝶吗?怕什么?既不是鬼魂,也不是僵尸。叶晴鼓起勇气 一步一步逼近蝴蝶。蝴蝶摇摇尾巴,张开翅膀,飞出窗外,它回头看了一眼叶晴,飞走。什么鬼?叶晴搞不清楚状况。她拔腿跑出去看个究竟。手机铃声响起,一看,是苏文。这个时候来电,准是订好午餐。果然不出叶晴所料。

“叶晴,快下来,我在楼下等你,午餐已订好”电话中,苏文的声音比现实磁性。

叶晴嗯一声,便挂上电话。苏文是大学时代的校草,但只钟情叶晴,对于叶晴,苏文向来都是言听计从。

叶晴慢条斯理梳妆打扮,20分钟后,以一个新的形象出现在苏文面前。时间刚刚好,他们到达饭馆,订好的饭菜已上桌。

午餐过后,他们手牵手逛街压马路,羡煞旁人,随后,抱着爆米花去看电影。奇怪,电影院门口电影宣传片,跟原来订的电影票对不上。咨询电影售票员,得知是临时换电影片。反正电影放映时间快到,既然来了,就进去看吧,因此他们没有退票。电影是《一个美丽的梦》,蝴蝶?叶晴眼前一大片蝴蝶翩翩起舞,黑色旋风裹住她,把她卷进去一个黑洞。成千上万的蝴蝶扑面而来,它们像是一只只蜜蜂蛰她的头,她的脸,她的手,她的脚……叶晴跪在地面上,痛苦抱着头,喊不出话,哭不出来,一个字,痛!以及一万点的伤害。

电影在众人的掌声中落幕,人们纷纷离开。叶晴一动不动注视片尾曲,蝴蝶傲娇的瞅着叶晴。

“我们也走吧”苏文拉着叶晴的手起身,叶晴站不稳脚。差点摔跤,苏文蹲下来背起她。幸福就该如此。叶晴嘴角浮出一丝微笑,她不知道一切才刚刚开始,蝴蝶的到来,也许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暴风雨。

吃过晚饭,苏文送叶晴回家后便离开,他一个哥们找他。今天是怎么回事?梦中是蝴蝶,醒来是蝴蝶,电影也是蝴蝶。叶晴不解皱眉头。洗澡后,距离睡觉还有半个钟头,没有事情可做,她想起很久没有弹钢琴,今晚弹它个痛快。当她走进钢琴室,她吓呆了。钢琴不见?半个月前,爸爸和妈妈一起去旅游,出门前叮嘱她一定要练好钢琴,她爽快答应一定不会辜负他们的期望。叶晴试图四处找寻钢琴,没有结果。钢琴不翼而飞?盗琴贼?她拨打苏文电话,苏文那边很吵,他们在喝酒,该死的苏文。叶晴生气按掉电话。独自一人苦恼。睡觉时间已到,困意已没有。她失眠了,第二天顶着两只黑眼圈上班,幸亏她备有一幅平光眼镜,这回终于派上场。

苏文下班后,来找叶晴,解释昨晚那个兄弟和妻子吵架,心情不好让苏文出来陪他喝酒解闷。他们是铁兄弟,虽然没有发过重誓,但只要兄弟有难,绝对是两肋插刀。叶晴骂苏文重友轻爱情。别人是重色轻友,他倒是相反。

叶晴没有告诉苏文钢琴不见的事情,她不想让苏文担心她,若苏文知道她家来盗贼,一定会搬到她家住,要知道,爸妈随时会回来,他们虽然不反对她和苏文谈恋爱,但底线是婚前不能有性行为。叶晴听从父母的话,苏文也从来没有勉强她。

叶晴习惯追电视连续剧,特别是黄金搭档的电视剧。晚上,她一如既往打开电视,今晚是大结局,看完这部,她打算休息一阵,毕竟追剧也不容易。第二部电视剧如期登录,她被《梁山伯与祝英台》电视剧吸引。哪位脑残导演拍的电视剧,祝英台和马文才本来就是天生一对,脑残编剧和导演为了钱和收视率高,强拆散祝英台和马文才,硬生生把祝英台和梁山伯凑合在一起。大结局特狗血,还特么的祝英台跳进梁山伯的坟墓,两个人双双变成蝴蝶飞走。试想,祝英台怎么会看上屌丝梁山伯呢?叶晴关上电视剧,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下来。对于蝴蝶,她有厌恶感,蝴蝶无数次扰她清梦。今晚也不例外。半夜三更她被吓醒后,再也睡不着。

叶晴打开手机,拨通苏文的电话,大概响6声,听到苏文“喂”一声,苏文的声音很明显,他是在熟睡中被叶晴的电话吵醒。

“苏文,这么多年以来,我们苟且偷生,到底是为什么,难道我们就不能公布身份”叶晴激动地说。

“叶晴,再忍忍,我们会有见光的那天”苏文压低声音。

“你为何不为我的处境着想,你不知道我每天都梦到恶心的蝴蝶是什么感受”叶晴挂上电话,一头倒在床上,胡思乱想,它真的来了?整整一个世纪,它还是不放过我们。

苏文第二天写一首歌送给叶晴,一来是向叶晴道歉,二来是感谢叶晴不离不弃。看在苏文诚心诚意份上,叶晴原谅他,接受他的礼物。苏文业余爱好是唱歌写歌,他梦想有一天能成为真正的歌手。

这段时间是苏文和叶晴工作很忙,他们各忙各的,一个月见不到几面,但不影响他们俩的感情。反而有小别胜新婚的感觉,这几天苏文出差回来,带给叶晴一幅画。他称是一位梁兄画的,苏文出差认识一位姓梁的朋友,他会画画,苏文一直想送叶晴一幅画,于是他拿叶晴的相片给梁兄,请他帮忙画叶晴的自画像,画中还加上苏文写给叶晴的歌。歌词+谱曲+自画像,简直完美。

叶晴打开画,一看,很是满意,真像,惟妙惟肖。她注意到右手臂有一只蝴蝶,梁兄?凭相片,他怎么知道我右手臂有一只蝴蝶胎记。苏文给他的相片是一张穿长袖连衣裙,等等,哪里不对劲?梁兄?叶晴跳起来,拍着苏文的肩膀说,梁山伯他找上来了?苏文摇头说不可能,他认识的梁兄是一个商人,无论从长相上,还是从性格上,他和梁山伯没有半毛钱关系。

叶晴把画挂上墙,仔细端详。其实她很喜欢这副画,除了手臂上的蝴蝶胎记。雨模糊了视线,湖畔的雨,出现在画中,一只蝴蝶飞进画中,黑色的。叶晴手压在胸口,喘不过气。又是该死的蝴蝶,坏了景致和情致,蝴蝶飞到画中叶晴的右手臂上,亲吻那只蝴蝶胎记。叶晴伸手去碰,这次总算抓到你,死在我手上,算你运气不好。叶晴紧紧把蝴蝶捏在手心上。蝴蝶挣扎一下,没有动静,她以为蝴蝶死了,松开手,蝴蝶振翅,从她眼前飞走。

叶晴气得直跺脚,转身一看,画不见了?怎么回事?难道是蝴蝶?不,是他,梁山伯。他真的找上来。

她再次找苏文,把情况告诉苏文。苏文还是以一句不可能回复叶晴,他的意思是这一定是盗贼所为,不可能是什么鬼蝴蝶。他决定报警,被叶晴拦下来,叶晴气急败坏说,难道你就甘心一辈子做苏文?你就不想做回自己吗?苏文点头说,无所谓做不做回自己,只要和你在一起。

蝴蝶的出现,钢琴和自画像下落不明。叶晴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今天,叶晴再次来到湖畔边,蝴蝶就是从那里开始的,想必可以找出蛛丝马迹。

对,就算是拼了我这条老命,我也要让你粉身碎骨。叶晴鼓起勇气,向蝴蝶走过去。

“哈哈哈,叶晴,久仰大名”蝴蝶突然化身一个男人,对,是他,他是再熟悉不过的梁山伯。

“你……你是梁山伯”尽管叶晴之前已猜出八九,但是她还是愿意相信这不是真的。

“叶晴和苏文,哈哈哈,天下大笑话”梁山伯摇摇手中的扇子,接着说下去。

“祝英台,好一个祝英台,你和马文才真的是一对狗男女”

“你把苏文怎么样了?”叶晴紧张起来。

“叶晴,你右手臂上纹一只蝴蝶,你以为你就是祝英台吗?”梁山伯神情凝重。

“梁山伯,你想怎么样?”

“银山,你本是祝英台的丫鬟,你冒充祝英台和马文才混在一起,如果马文才知道你不是祝英台,你猜他会把你怎么样”

“梁山伯,我敬你是一条汉子,若你揭穿我身份,就算是拼了我这条小命,也要让你灰飞烟灭,枉我家小姐对你一世情深”叶晴情绪失控。

“你口口声声说祝英台爱的是马文才,看不上屌丝梁山伯,指责导演乱拍电视剧,大笑话,历史岂是可以乱改的,别以为你改名叶晴,马文才改名苏文,我就不认识你们,你们就算化成灰,我还是认得你们”

“你终究还是找到我们,你是要讨回公道还是置我们死地?”

梁山伯收起扇子,两手交叉放在背后,一步步逼近叶晴,叶晴心惊胆战向后退。

“你到底想怎么样”叶晴惊恐。

“很简单,我只想出专辑,《肩上蝶》这首歌,你和苏文合唱”梁山伯手一晃,钢琴和自画像展现在叶晴面前。

“你……你……你要出专辑”

“对,蝴蝶歌曲的专辑,得知苏文是潜力歌手,我从古代穿越过来找你们,就是为了这首歌,这也是我写给祝英台的歌”梁山伯伸出手,叶晴右手臂上的蝴蝶忽然飞起来,飞到梁山伯手上。

“祝英台,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梁山伯对着蝴蝶说。

“小……小姐”叶晴下跪,惭愧至极。

梁山伯和祝英台,他们变成蝴蝶,飞走。

春晚上,叶晴和苏文的成名歌曲《肩上蝶》,这首歌余音绕梁,响彻云霄。

演员表如下:

银山冒充祝英台——改名叶晴

苏文——马文才

黑色蝴蝶——梁山伯

叶晴手臂上蝴蝶——祝英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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