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月:幻夜为眼,休止符动>
你我只能相识于香樟树下,即便路口凤凰花开盛如涅槃,那也是打马而过。但,就算相互舔舐慰藉的每段午夜都不过梦一场,我也甘心为你长成莲花,淤泥不染。
—— 记
凌晨一点,下楼买旺仔。看到停在楼下许久未启的摩托,想想正好是午夜,骑多快也不会有交警来追。什么样的人拿什么样的日子过活,就好比无牌摩托就只能和午夜马路进行搭配,正好凑一对。于是,南湖大道上面,活脱脱的夜行人,便是我。
过足一把急速快感之后回家,做的却是天平另一端的事:枕边书,听慢歌。最近有看东野君的书,东桑的文字只教会我一件事:悲伤却发不出声音。而同时耳边听到的声音是范晓萱的<氧气>,想想小魔女之所以能匹配这个称号,也是有原因的。她超前的意识流,对音乐的敏锐感,在1996年就吟唱了这首在今年未央月终于大火的歌。原来,我欣赏一位艺人可以这么多年。从我的孩童时期起,喜欢她都快20年了。每每谈及此事,都是会心一笑:真是个逆生长的小魔女。
初中开学的前一晚,正好那一期综艺节目的嘉宾是范晓萱和林志颖,正值两人打歌,萱萱唱了<数字恋爱>、小旋风唱了<芹菜>。还真的应了那句话:对于自己喜好的那一口,是可以记忆的忒牢固。萱萱留着tomboy的发型,穿着紧身T宽松裤,宽大的腰带系在腰间,在那会显得好潮。后来我就带着我妈,我妈带着钱,也去买了一条。而小旋风那会还留着长发,穿着红色线衫,美好的一塌糊涂。
第二天开学,那会想法太幼稚,惦记着自己再也不是小学生,觉着成为中学生就是大人了。可以谈恋爱了,可以写情书了,可以跟人好了。其实我笨笨的,我所谓的早熟光停留在表面上了,那方面的事都是18岁之后知道的。那天,学校整了个入学分班考试,我也不知道怎么在考,被分到3班第一名,美名其曰:英文实验班。那会我还没接触这门改变我一生的学科,我就纳了闷了,随随便便逮到门口一镜框女老师问为啥这是个英文实验班?那女老师瞄了我一眼:因为你班主任我是英文老师。然后我就默默地进班了。这里虽说是顺便,但还是要庄重且带着敬意的感谢下这位班主任,谢谢您让我拥有了改变一生的契机。
中间发生过一小插曲,还正好跟范晓萱的那歌扯上关系。我爹听闻1班是数学实验班,进1班前途无量。没跟我商量就找了关系,于是当天下午我又进了1班。1班那阵势那家伙,真得想模仿宋丹丹老师说“红旗飘飘 锣鼓喧天”:50个人的座位,硬是活生生挤了70个人。多的20人都是我这种关系户。以上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旁边坐一妞:清清爽爽,白白净净,细胳膊细腿,小脸蛋大眼睛。虽然我不记得她的名字,暂且叫她神仙妹妹吧,但这货成了我想留在1班的唯一因素。我恰好坐她左边,那会太小不懂事,说不出下面这个句子:“我愿在你的左边把所有你想听的话说给你的左耳听”。估计我特么要是说了,她也听不懂啊,虽然女孩比男生早熟。于是见别人姑娘家漂亮,忐忑了一下午都没找到合适的开场白。差评。
第二天一早,做了个自己以为聪明浪漫的事。那会中学生早餐都爱吃炒面炒粉,而我妈又宠我,总是给我多的零花钱,所以我买了双份,自己早早的在教室吃了一份,另外一份放她抽屉。搭讪这档子事不是讲究天时地利么,没一会功夫,这货飘然而至,真是飘过来的,什么都好就是太瘦,步伐轻盈的像鬼飘。可我特么还没开口呢,这货一鼓脑的把重重的书包塞进了抽屉。顿感蛋疼,接着不是我泪流满面,是她漂亮的小书包上面弄的全是油。小姑娘没好气的瞄了我一样,我多机灵一人,立马SB的说了一句:真不是我干的,跟我没关系。说完我就后悔了:这TM不是在不打自招么。差评again.
人姑娘一天都没脸色给我的,一句话也没说,尴尬地撑到了放学。准备悻悻而返,那会我有一习惯:回家路上喜欢唱歌。出了班级门,一路上我就哼着前晚上范晓萱唱的新歌。走在半路上,不留神的往后瞄了一眼,发现神-仙-妹-妹竟然跟着我在!第一反应是开溜,有话好说,你别过来。别找我赔书包,我没钱。那姑娘家好像是被我逗乐了,没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我一直还记得那个笑:纯真的无以复加,灿烂到遍地开花,活生生的把一枚明眸皓齿正太男的心给勾引的不要不要的。
“喂!你想什么啊,我是听你在唱数字恋爱那歌,才跟着你的。你学的好快啊,新歌耶”。姑娘家说完,我打趣的接了一句:还好还好,一般一般,天下第三。现在想想这句,还真是TMD初中生!神仙妹妹又笑了:你好好玩,你再唱一遍好不好。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我接了一句:那我唱完,你就放我走对不对?这句太失败了。旁边一大叔推着糖葫芦串走过,她来了句:你唱歌我听,我请你吃糖葫芦吧。窝艹,人生第一根,除我妈之外的美女买的糖葫芦。其实一开始我是拒绝的,毕竟我懂风度这个词儿。没想到这货竟然来了句:没事,我请你,我家有钱。当时我就想谁它家还没个买糖葫芦的钱啊。
半分钟之后,我俩坐在马路边,我大口大口的啃着糖葫芦,她小嘴小嘴的舔着糖葫芦。我问她:你觉着我聪明不。她说:你呀,就是小聪明,都不想用机灵来形容你,就是太贼。其实她不知道,太贼的不是我,而是她。所谓“所到之处,贼不走空”,而我在多少年后只能两手空空的想着这段纯真的桥段给公司写剧本,却再也没有了小女主的后续。她是贼,偷走了小正太的初心。
我记不得后来在学校旁边的小巷子里给她唱了多少次数字恋爱,也记不得后来我是怎么又从1班转到了英文实验班,反正是段阴差阳错的莫名其妙。那会太纯,没拉过手,没碰过肩,没捏过脸。有的只是简单到不带一丝瑕疵的默默对视。有的只是不见她之后的三年尘封情愫。直到三年后的高中碰到易丽莎白,当然这是后话,这正好顺便衔接了<未央月:喧宾夺主的互食爱恋>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