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特别篇)魁地奇
我叫德拉科马尔福,虽然我的姓氏无比尊贵---这是一个你能在任何一个纯血统聚会上从人们的交谈中得出的结论---但事实上我已经被很没有尊严地囚禁在这个地方一段时间了…也没有那么糟啦,这里其实还好,我也只有在想到我的父母时,有些食不下咽。
除了韦斯莱一家,住在这里的还有波特和格兰杰,比起在霍格沃茨的时候,我感觉我们都改变了,噢,我当然指的不是那种肉麻的成长成熟之类的改变,而是,波特今天居然邀请我和他们一起去打一场魁地奇,更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我居然答应了,我发现我们都不约而同了忽略了一旁明显黑着一张脸的韦斯莱。
但是,相信我,如果我知道波特所说的去打一场魁地奇指的是骑着一把肯定被拿来扫过地的彗星260去追一个你明知道你永远也不可能追到的小球的话,我一定不会来参加的。可是,显然当队长当惯了的波特已经自作主张地分好了队,我这一队有滑稽双胞胎中的一个---我也分不清是哪一个,韦斯莱家的小姑娘,我,还有,格兰杰。天呐,我一看她那副连扫帚都不敢上的样子就胃疼,波特绝对是故意这么分的,不过,当我看到当过级长的那个谁从扫帚上下来以后直接吐了的时候,我又觉得他分配得十分公平。
我和波特分别是两个队的找球手,其他的人,噢,他们爱干什么干什么吧,只要别把鬼飞球往自家门里放。但是当格兰杰去问波特该如何飞行的时候,我的胃又奇怪地有些抽搐了起来,天知道这个丫头是怎么想的,我明明才是她的队长!我开始暗暗计划今晚把我知道的所有有关飞行的技巧全写下了寄给她,同时打断了他们热切的交流,“时候不早了波特,也许我们可以开始了。”
我在波特眼睛里看见了和我一样的激动神情,在这个时候,似乎只有我们才能理解彼此的感受---仿佛我们没有经历家破人亡,没有见证生离死别,我们没有站在过对立面,此刻我们只为荣誉而战,他代表格兰芬多,我代表斯莱特林。
天呐,我竟然有些激动了起来。
今天一如既往的是个阴天,但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不好的预感隐隐涌上我的心头,“什么事都不会发生的。”我这样说服自己,跨上了老彗星,扫帚开始晃晃悠悠地起飞,速度逐渐加快,我感受到了风。
我情不自禁地在那片空地上毫无意义地绕了好几圈才开始认真地寻找飞贼,没有了格兰芬多那假惺惺的解说,一时间四下里显得有些安静,我眯着眼寻找金色的踪迹,却看到了正在扫帚上左右摇晃的格兰杰,不得不说,她飞得真烂,我简直怀疑她是施咒把自己粘在扫帚上才没有掉下去。我向她飞去。
“放松,格兰杰,”我拉住她的扫帚柄帮她稳住方向,“这与坐在椅子上没有丝毫区别,你要是刻意保持平衡只会越来越糟,时刻把扫帚的尾巴对准你要去的方向才是关键。我带你飞一圈,不用害怕。”我和她一起绕着天空,“感受到了么?风从耳边擦过,这就是魁地奇的魅力!”我情不自禁地在呼呼风声中对她喊道,而她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死死抓着扫帚,没有看我,棕色的头发被风吹得更为凌乱地飞在脑后,露出了脸庞。
我发现这是我第一次认真直视她的脸,她现在有些苍白,咬着嘴唇,巧克力色的眼睛一次也不肯看我,而我却头一次觉得她五官的这些组合意外地…好看?感受到我的目光,她的脸似乎红了,“马尔福,”她低低地说“你要带我飞到哪去?”我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忘记了拐弯,我们已经远远地偏离了场地,所有人都在看向我们的方向。“看泥巴种入了迷?”我在心里狠狠地嘲笑着我自己,一个大转弯往回飞去,“你已经能自己骑扫帚了,我的任务完成了,”我有些尴尬地松开了手,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再见。”
我几乎是立即就后悔了,“看在上帝的份上,你为什么要说再见?!”我再次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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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的预感再次阵阵袭来,我发现我很难专心在找球这件事上,但我十分地想赢,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知道,这是最后一场比赛。
现在的比分是60:50,我们落后,但我不得不承认,格兰杰确实很聪明,她学得快极了---她还没有掉下来,也没有被游走球砸到。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再次尝试专心在找球这件事上,却发现这基本上已经不可能了,我很想在这片场地上多飞几圈,我也很想借着越来越暗地天色看看他们每一个人,我也很想---噢,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能有一次机会,与格兰杰好好地说上几句话。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我明明认为我会被永无止境地被囚禁在陋居啊。
我突然不想再把这局魁地奇打下去了,我想回到二楼我的房间里去,假装今天和往常一样。但就在这时,我看见了那个飞贼,在那个谁的左手边闪着光。当你不想赢了的时候,你就看见了飞贼,生活永远是这样。我向那个飞贼猛冲过去---波特也看见了,但他离得相当远。
冲刺,难道这次我真的可以赢了?
冲刺,我开始思考我抓到飞贼以后会不会很狼狈地刹不住车而撞到那个人身上。
冲刺,耳边呼呼的风吹,是我最爱的声音。
冲刺,不,我还不想结束。
“德拉科!”一个尖利的声音划破了我的心脏,我仿佛一直在等这一刻般猛地刹车,撅断了彗星老旧的手柄,狼狈地摔在了地上。
“你有一封信,”韦斯莱夫人脸色苍白,“来自阿兹卡班。”
所有人都降落了,他们正向我走来,而我顾不上拍去袍子上的尘土,向韦斯莱夫人跑去。“妈妈看到我这个样子一定会说我不够稳重,让我多向爸爸学学吧。”在这种时刻,我居然脑袋里只剩这个想法,简直无药可救。
我颤抖地打开了那封信,上面简短地写着:
德拉科马尔福先生:
我们遗憾地通知您,您的母亲纳西莎马尔福在今日下午病逝于阿兹卡班。我们希望您能尽快赶来认领尸体,处理后事,感谢您的配合。
阿兹卡班事务处理委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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