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有记下北京的这些雨的想法,直至昨天夜里辗转至后半夜,夜幕彻底落下,外面的淅淅沥沥、哗哗啦啦清晰了起来。
我是很喜欢雨天的,当然除了暴雨是厌恶的,蒙蒙烟雨,滴滴答答的小雨,抑或噼里啪啦、痛痛快快摔下来的雨点子,都是很有意思的。
昨天晚饭后,我带着儿子准备去小区对面的公园,刚下楼,泥土香气外加窸窸窣窣的声,下雨了!我让儿子在单元门口等着我拿伞下来。推开门我一眼就看到了这两把透明的雨伞。
“咦,是武汉的伞!”听得出来儿子很兴奋。
这两把伞有点来历的。从武汉大学凌波门刚出来,雨如约而至。我一向旅行前是看天气预报的,这次也不例外,只是伞未带,无他,忘了,也一改周密计划的习惯,一切从简随缘。湖边有卖伞的,我过去问价、讲价。
“10元一把,18两把。”
“15两把吧!”我还价。
“好吧!”
“那你付钱吧!”我对先生说。
买了两把伞,我和儿子一把,先生一把,心意盎然地开始沿湖边游荡着。
走了不过一里地,我突然想起来应该问问先生给了多少钱,主要是吩咐他做事情,一定要交代得明明白白。
“18呀!”
白讲价了。我嘲笑了他一路。
我和儿子一人撑一把,来到小公园里。不过7点多,往日这里带孩子的、跳广场舞的、打各种球的、跑步的、还有唱歌的、直播的,好不热闹。今天稀稀疏疏几个人,毕竟下雨了。家附近人行道还有这个公园渗水效果都不错,没有积水,路很好走,鞋子都未曾打湿,也为周末晚上不能出来遛弯的附近居民遗憾一把;天气凉爽,暑热无余,再替他们遗憾一把。
这个小公园的美在于道路两边的树,金叶榆、银杏、洋槐、柳树、杨树、白蜡树、槐树、紫叶李、紫叶矮樱、红叶碧桃等等,才几年功夫,竟长得很茂密,两米宽的健康步道,抬头全是茂密的枝桠叶片,零星裸露的天空,还有零落几盏路灯。到灯下时,驻足看看,雨丝在灯下细密交织着,像棉针一样掉落在透明的伞布上,却不能刺透,悄悄融化了。也许是因为叶片小而柔软的缘故,树叶子上的沙沙作响,声音柔软,沁人心脾。若非这透明的雨伞,我便顾不上抬头的美景了,只好赶路消食了。
回想以前,只要是和风细雨时分,我都乐意出来走走。印象很深刻的一次,大概是五月份吧,也像昨天傍晚的小雨,在单位吃完中午饭后,迫不及待地抄起一把伞,在对面小区里逛了起来。当时园子里看满了月季,除了五彩缤纷、天青气爽的秋,就是这五月份的京城了,市花遍地绚烂绽放。这雨倒让月季温柔起来。雨中夹杂着月季特有的香气,现在还能回想起来当时的味道。除了这月季,还有刺梅,刺梅开黄花结红果,我更喜欢这红果,品红或者酒红,浓烈而又沉稳。
到家后这雨立即被抛之脑后了,开始忙碌起来。到休息时间了,卧室里很凉快,脑海里只闪过一丝惬意的念头,枕头上继续辗转反侧,无非这个年纪常见的烦恼。夜愈来愈静,外面的淅淅沥沥声音清晰了起来,再仔细听,变成哗哗啦啦,像一阵清风,自然平和,拥着入睡。
落笔于2024年8月2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