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

夏日里漫长的白昼过去,黑夜到来。河面上只有一只小船,船上也只有一个人,看不清脸孔,不知道他的年纪,也没见他怎么动作,船便晃晃悠悠地轻轻靠岸了。把绳子系好,他翻上阶梯,离开了。对岸高楼林立,有昏黄的灯光点点,倒影在河水里,借着桥上岸边的光亮,显出荡漾欢快的姿态。远处左右各有一座桥,像两条光带,延伸向远处的黑暗里。我和朋友坐在长条椅上,面朝着这条河,看着这宽阔平静的河面。“喜欢一个人什么感觉?”,他突然开口问道。我没有感到吃惊,甚至有点意料之中的感觉,好像早预料到有这么一个问题。“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是很特别吧,特别想见到她。”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只好这样讲了。我转过头看他一眼,他面无表情,也还是静静的样子。我也想再说点什么,于是继续说道:“人生若只如初见。”我竟脱口而出,后面也不想多说了,都觉得多余。他也明白,说的多了有时候显得矫情且恶俗。有时候难过的时候也许只是需要一个人陪伴,哪怕什么都不说,好像难过就被两个人分担了一样。

那时突然想看《阳光灿烂的日子》,想看看那个时代的爱情,虽然我也看过不少了,但想看这部也许只因为阳光灿烂吧。故事的开始总是引人入胜,故事的结尾总是黯然销魂。我怎么不明白人生若只如初见?在这样的时代里,谁不是一个预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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