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飞舞的落叶阐释着尘世纷扰,昨日的种种在不经意间逆流而上,冲洗着岁月斑驳的记忆。汹涌的波涛拍打着柔情的红尘,我站在易水之畔,静听这哀伤的禅音。红尘之外,佛祖在青莲的心里呢喃着禅语,碧绿的荷叶在我的眼里荡出了一波波多情的涟漪。它是时间的皱纹,似乎在告诫山里那位采莲女,不要轻易的尝试爱情。它是伤感的,是眼泪里无奈的叹息,是青罄红鱼最后的牵挂。那孤独了千年的古刹里,灯芯缠绕着最后的那滴清油,努力的维持青灯不老的神话。我践踏着世间虔诚的祝福,流连在那层厚厚的红尘里。我即将退落自己的青发,把禅心植入自己的胸膛,让那如水般温柔的思念流入我的心房。我转过身,希望看见那个身影出现在我的身前,说出最后对我的不舍。也许只能这样,我的心才能安然的睡去,才能惬意的老去。我不需要怜悯,只要能在空旷的山谷里听见那若有若无的禅音,我便可在佛祖的手心里抛下七情和六欲。也许我来到这个世上,就是为了盘剥那颗飘逸的禅心,获取一滴香醇的眼泪。我还在等待着什么?不是已经看淡了吗?不是已经到了可以放下的时候了吗?
也许别人还在嘲笑着我的多情,还在戏弄着我伤痕累累的凡心。但他们已经没有机会了,我就要在人间烟火的净土上踏进佛门,解开心里的那千千情结。我好像听到了谁婉约的心事,它们重叠在我的脚下,为我沉重的脚步设置了新的屏障。我无法跨越,只能抬头仰望,把自己孤单的影子映在冰冷的月亮上。月亮同情我空洞的思绪,倾泻下一夜的月光,洗涤我一世的忧伤。也许我该流着泪,驾着温柔的风,潜藏在自由的云朵里,探索苍穹最冷的深邃。如果可以,我要在雨中飞翔,在彩虹的眼里成为美丽。可是,片片的雪花悠悠而下,它们舞着清风,舞着明月,舞着我那颗迷茫的禅心。我把它们噙在嘴里,它们融化了冻僵在我心里的情欲。
跳进奔流的弱水中,我落在了地狱十八层,牛头马面把肮脏的手伸进我的心里,拉出了我一世的缘分。他们把它粗鲁的扔进炽热的熊熊大火中,它们在火中痛苦的呼叫着,翻滚着,挣扎着。我看着它们燃烧的身体,剧烈的心痛袭卷了我三世的柔情。它们的身体越来越瘦弱,它们的眼里含着泪,用无助的眼神看着我。慢慢的,它们变成了一粒红尘,恶鬼们握着铁锤猛烈地锤炼着、敲打着。一把赤红的宝剑露出了它狰狞的面容,它的嘴角流着乌黑的唾液,它脸上的皱纹卷起了一丝杀意。我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后背已经被唾液一样的汗水所浸湿。我像只贪生的蝼蚁一样五体投地,虔诚的膜拜着坐在云端的判官。他没有看我一眼,握起宝剑,将我打落凡尘。我摸了摸自己心,它由一颗血红的凡心变成了一颗无色的禅心,它无情的节奏跳动着。我知道它会一直这样跳动着,直到佛祖感动的那刻,它才会攀上爱情的枝头,为我开出一朵艳丽的禅花。可我的心里还有一个解不开的结,它拴住了我的悲欢,让我忧伤的心思逃不出禅心多情的跳动。
如水的日子,我在清澈的溪底泅渡,希望在水的温柔里抓住一颗女孩的心。那颗心像针一样细,它在我的心上绣着花,绣着我生命不可缺失的禅花。它是美丽的,是鲜艳的,不会招来勤劳的蜜蜂,不会引来飞舞的蝴蝶。我可以在饥饿的时候,舔舐着香甜的花蜜,吸闻着淡淡的芬芳。我多希望在五百年后,摘下它,荡去单调的风情。它在不停地重复,不停地飞落,最后把我带到寂寞的梧桐巷。那里有明灭的篝火,它们在烟花枯萎的那刻跳舞,它们在眼泪纷飞的瞬间熄灭。我在那儿爬起,因为我曾在那儿倒下,我要把所有的梧桐叶都折成一只只飞鹤,让它们栖息在深山里,为我昨日的困苦超度。或许我应该在某座深山里建一座庙宇,在庙宇周围种植一片葱郁的绿竹,每当自己心神不定时,便拿出红鱼轻轻敲初流水般的禅音。然后掏出心,将所有的心事都沉淀到禅音的深处,让它们彻底得到净化。只能这样,我千年的苦悟才能换来一日的顿悟。只能这样,我才能让那颗禅心在云水间苏醒。
流沙哗哗的悲鸣着,飞天的长袖在寂寞的天空落寞,反弹而出的琴音在一樽樽佛像前哀怨哭泣。我轻轻地拂过一件件不会飘舞的衣裙,在婆娑起舞的树影下擦拭着手上未干的血迹。手上的伤口沿着一条笔直的线向前延伸,向前拓展,直到我看不见的时候,我才放下心灰意冷的情,回到了伤心的敦煌。我相信这里就是佛祖五百年前参悟的那个殿堂,他在这里用顿悟的禅心在墙壁上刻画着这美丽的姻缘。他应该也曾在这里静心打坐,一遍又一遍的念着“不负如来不负卿”。他体会到了人间的爱恨,但他却无法为世人编织出一条条红线,他希望拴住浪子双脚,让他们再回头看看这个幽暗的佛窟,让他们明白这墙上永远的舞姿不是一个寂寞的背影。它们应该是一朵开在我心上的一朵禅花,应该是一颗长在我胸腔里的禅心。它们在绽放,在跳动,在等待,等待我在云水间能顿悟世间的一切都是虚化,都是乌有。只有拥有了一颗顿悟的禅心,才能在五百年之后回眸相看花前的那粒红尘。
注:头很痛,真是浪费了一个这么好的题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