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严格说是无差,私心义锖
2.私设锖兔大义勇2岁,有幼时狭雾山修炼故事编造。
3.写不出他们万分之一的可爱,我太菜了
4.抛砖引玉,求粮食啊!要饿死了!!!
1.
人的一生中,能有多少遗憾?
富冈义勇活过不长不短的21年,拥有也失去过珍视的家人、过命的挚友,也结识了拥有烈火般意志的战友们,一起在命运的浪潮中挣扎前行。
最终,是他们赢了。
大决战中,无惨猛烈的反击险些要了他的命,他利用水之呼吸压制着伤势的进展,又在自己身上留下许多火焰炙烤的痕迹,才勉强止住外出血,获得医疗兵救他性命的机会。
他被搬往临近的修养地,直到安置妥当才安心的睡过去。不一会,察觉到有人突然出现,久来的警惕性使他迅速地睁开了眼睛。
是锖兔。
锖兔还是老样子,粉色的长发,消灾面具斜戴在颞侧,穿着他记忆中的那套衣服——里衣有着和自己一半羽织相同的花纹。从树上落下来时,雪白的羽织被风吹起,像一双洁白的羽翼。
“义勇,”锖兔向他俯下身,轻声说,“好久不见。”
富冈义勇怔怔地看着昔日好友伸出手来,才惊觉自己正躺在一片草地中,他借力起身,并没有感觉到一丝疼痛。
树林在他们的身后默默伫立着,在夜风中发出沙沙的回响,夜风凉凉地扑打在他的脸上,鼻间飘散着泥土淡淡的腥气。
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回到了狭雾山上,还见到了锖兔,这个梦又真实又奇特。
锖兔就在他面前,因为身高原因仰着头瞧他,看起来有些欣慰,又有些悲伤。他也看着对方,看那被月光照得苍白的面容,和那双灰蓝色眼中倒映的月亮。
“已经成为很优秀的男人了啊,义勇。”
一股酸涩的气流穿透他的鼻腔,眼睛也跟着模糊了起来,他轻轻地抽了抽气,说道:“好久不见,锖兔。”
这句迟来的问候让对方满意地扬了扬眉毛,接着是熟悉的笑容,和一个迟来多年的拥抱。
真是奇妙,上一次见面时两人身高尚相仿。只八年,时光独独自他一人身上流过,形成这身高上的差距,化为一段时间独有的遥远距离。
叙旧告一段落,锖兔看着他的眼睛,说道:“看起来,你这次伤的很重啊——”
“但是,还没有到该来这里的时候,”锖兔的手轻柔地拂过他粗糙的掌面,最终落在他的前臂,“所以,我要送你回去。”
他看着锖兔的双眼,那双蓝灰色的眼眸,同多年前一样,依旧有火焰在其中静静燃烧。
“好。”
锖兔走在他的前面,他在一步的距离外紧紧跟着。月亮如圆盘,在夜空中绽放光华,月华如水,洒落在二人脚下的路中,他突然萌生出一些寂寞感,许是因为这并不熟悉的一步之差,许是因为这数年来心内逐渐积攒起来却未能向对方倾诉的话语,许是因为,单纯因为这同样寂寞的月光。
他下意识地向前伸出手去,从指缝间看到月光洒在那人粉色的发上。
“这样在你前面走,感觉好奇怪,”锖兔说道,“以前明明就站在一起……”
“已经,不能再站在一起了。”
他沮丧地小声说道。
前面的人没有传来回应,他有些失落地垂下眼睛,却看到锖兔向他伸出一只手。
他轻轻用一双手将那只手包裹起来,动作小心如同对待精致昂贵的瓷器。那只小小的、柔软又粗糙的手安静地待在他掌心,给他的内心带来一股坚实的力量。
“义勇,还记得当年在狭雾山上发生的事情吗?”
“啊,发生了好多事情呢。”
“我还记得你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总是一个人在角落里待着,不太搭理人的样子。后来和你一起在山中训练的时候,才发现并不是这样的。”
明明锖兔才是……不仅仅拥有力量,又温柔又能体谅别人。
他想起两人第一次组队训练时对方向他伸出的手、锖兔说起自己进入鬼杀队原因的时候、两人救起的那只受伤的兔子……锖兔的眼睛一直亮晶晶的,宝石一样,倒映着他的面容。
他沉浸在回忆中,不由跟着道:“那只兔子……”
那真的是很大的一只兔子,灰色的皮毛,身长接近一米,右后腿不知是被什么所伤,附近的毛都染了血色。
十三岁的他发现了这只兔子,却没有挪动它的能力,只好叫了一起在山中修炼的锖兔帮忙。
两个小孩小心翼翼地将兔子运回住所,他为它处理了伤口。
“义勇好温柔啊,”锖兔摸了摸兔子柔顺的毛发,抬起头来瞧他,“你想养它吗?”
“嗯,要给它起个名字吗?”
“这样好吗?它还是要回归山林的。”
是否给兔子起了名字,他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放归它的那一天,自己落泪了。
那天天气很好,微风,锖兔的拥抱非常温暖,柔软的头发若有若无地散发着香气,拂在脸上,像是做了一个温暖又甜蜜的梦。
“义勇,笑一笑吧。”
反驳的话在看到对方表情的一瞬间消失——锖兔在笑,但当悲伤的意味压过了笑意时,笑容本身便失去了它的作用。
他脚下一软,整个人跪落地面。这时他压抑已久泪水再不受控制,泉涌一般,瞬间湿透了一张脸。
“对不起,如果死去的是我——抱有这样想法活下来的我才是真的很抱歉——对不起,锖兔!但是我果然还是、如果你能和我一起活下来就好了……”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接着肩头一暖,锖兔的声音贴着他的耳朵传来。
“我也……很抱歉……对不起啊义勇,说了要保护大家,最后却把担子都交给你了。这么多年,你很努力,我都知道。”
“你做的很好。”
回应这句话的,是一声压抑的哭喊。
2.
过了好一会,两人才平静下来。
锖兔率先松开手站起来,再次向他伸出手来。
方驱除笼罩心头多年的阴霾,再看到面前这只小手时,心情便完全不同了。
他慢慢地伸出手,将那只手紧紧抓住。锖兔施了点巧力拉他起来,略显稚气的面容上稍显紧张。
注意到他的目光,锖兔竟也揉了揉鼻尖,目光游离了起来:“这几年,你真的长高了好多。”
锖兔是在……害羞吗?
在自己注意到之前,他已经笑出了声。
锖兔丢给他一个眼刀,示意他接着走。他下意识地往前走了两步,到了对方身旁。
山路漫漫,两个人踏着月光走着。依稀有雾渐起,透过它看彼此被月光笼罩的脸,有种朦胧又诗意的美感。
远远的,他看到山下有昏黄的光芒明明灭灭,连成一片,随着银灰色的海面浮沉,分外美丽。
锖兔注意到他的困惑,解释道:“那些灯是生者对逝去之人的思念。记得孟兰盆节吗?”
他沉醉在这温暖又凄清的景色中,缓缓点了点头。
“那些河灯寄托的思念,不管再怎么遥远,都会送达。”
“如果,我回去之后,放一盏灯给你,你会来见我吗?”
听了这一声问,锖兔猛地抬头,正撞入义勇柔和的眼波中,在对方泛着水光的眼眸中,看到自己的模样。
于是锖兔笑道:“好啊,那就这样约好了。”
两人同时想到小时候的约定方式,还扣在一起的手分开,伸出了小指。
这次轮到他不好意思起来了,还什么话都没说出口,对方已经迅速完成了仪式。
看着面前自己与锖兔一大一小两只手,注意到这明显的大小差距,羞怯的心思瞬间被抛到一边,笑容也从脸上褪去。
“怎么了,义勇?”
还未待他开口,锖兔便注意到了他的关注点。
“果然,虽然长大了,义勇还是义勇啊。”
这样说着,突然起了一阵风,有粉色的花瓣飘落到面前,由起初的寥寥数片,随着风势变大,花瓣也落成了一阵粉色的雨幕。
雨势迷眼,连对方的面容都看不真切了。他下意识的抓住了锖兔的手,对方轻轻地回握。
待这阵花雨落定,锖兔踮起脚,勉强将他头发上的花瓣打理干净,末了给了他一个欢喜的微笑。
他突然就释然了,最后那点说不明的情绪在这个微笑中化为灰烬,随着方才那阵风一起吹走了。
“接着前进吧,锖兔。”
山中有花树,越走花越烂漫,粉色的花朵,一片一片,像云一般。
那柔软的模样像极了锖兔的头发。他忍不住低下身子摸了一把,是想象中的触感。
锖兔格开他作乱的手,用了点力气。他下意识看向锖兔,从那双眼中看到自己同样的神色,于是又上一手。
两人手上来回了数个回合,不见胜负,眼眸中的火光愈发热烈了。对视间,两把刀同时出鞘。
只拼胜负,两人都未用出剑技,只追寻一场久违的刃上来往。
不同于成年的身体,缺乏力度的人只能在速度上寻回自己的优势。锖兔的身法极快,几乎看不出他行进的轨迹,抽刀的速度更是见所未见。
不过他的对面是富冈义勇。
义勇行刀多年,背着愧疚和自我厌恶的包袱行走江湖,也打磨出了他精妙而沉稳的、独一无二的刀法。他很快便跟上了锖兔的速度,两把兵器交接,像是另一种无声的诉说,诉说着这十余年内难以言说的点点滴滴。
这场战斗很快便到了尾声。
只见富冈一个迎面劈砍,锖兔飞身而起,在空中一个旋转躲开攻势,最后竟是轻飘飘地落在了他的刀上。
他愣住了。
“不是要来一场男人间真正的对决吗,你怎么突然不动了?”
“义勇,这样赢了我也不会觉得高兴啊。”
锖兔还在他的刀上站着,看他迟迟没有反应,便弯下身子瞧他。
“抱歉,”他抬起头,这让他差点贴上对方的脸,便又红着脸垂下头去,“只是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眼中只有锖兔落在刀上的样子。”
刀上一轻,对方已经从方才站的位置跳下来,仔细看去,锖兔的面色已经无限趋近发色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对方逐渐靠近他,心跳越来越快,握刀的手竟隐约颤抖了起来。奇怪,灵魂也会这样心跳不安吗?
他忐忑地收了刀,面上却突然一凉,柔软如同花瓣的什么在他的唇角一扫而过。
“走吧,马上就到目的地了。”
锖兔冷静地说道,颤抖的声音却暴露了他不冷静的事实。
3.
那是一条银色的河流,仿佛流淌着月光,缀满了不住眨眼的星星。河边的草叶嫩绿,数木也较方才看到的更加丰茂。
两人看着这条足有十余米宽的河流,如同看着时隔多年的再一次离别,一时无话。
“你只需要走到河中去,便可以回到原来的地方。”
他定定地瞧着河中,那里的星星较靠近两岸的更加繁多,甚至水面上的空中也泛着点点荧光。
锖兔率先松开了他的手,示意到了离别的时候。
他深深地看着锖兔,看他静谧又哀伤的面容,看他强行露出的笑容,看他唇角那片再也不能消散的疤痕。他盯着那条伤疤瞧了很久,最后只能强行移开视线。
他说:“再见了,锖兔。”
“再见了,义勇。”
他不再回头,向前走去。
水是暖的。
许是河水流动缓慢,在其中行走,并未感觉到什么阻力,只是越靠近中心,自己的躯体越透明起来。
他回头了。
锖兔还在原地站着,失去了笑容。
“锖兔,如果我放河灯给你,你会来找我吗?”
“我们约定好了,”锖兔对他伸出签订约定的小指,“顺便替我多看一看这个世界吧。”
“好。”
银色的光芒将他淹没,也吞没了他最后落下的眼泪。
4.
“富冈先生醒过来了,真是太好啦!”
“是啊,做了一个好梦。”
最后一战过后,剩余的同僚们也过上了平稳和谐的生活。
炭治郎带着变回人类的妹妹回到了他们原先的家中,和他们一起的还有我妻善逸。甘露寺和伊黑完成了婚礼,过上了安定的日子。伊之助和香奈乎一起将蝶屋向医馆的方向经营起来……
待他的伤势彻底痊愈,告别了蝶屋一众人,便开始了独自旅行。
他一路向北,看过波涛汹涌的大海,登过人迹罕至的雪山,行过变化莫测的沙漠,最终在遥远的国度,看到夜空的一卷波浪,如同女神的裙摆,有着美丽又变化的色彩。
他突然想到,在一切悲惨的事情没有发生的时候,他曾真切的期盼过,能够走遍天涯海角。
他站在世界的最北边,泪流满面。
孟兰盆节之前,他回到了狭雾山,在山下盖了一间木屋。
鳞泷老师身体还算康健,见到他一切安好,总算松了一口气。
“我不再走了,”他看着老师面具下温柔的面容,“以后就住在这里,和老师一起。”
孟兰盆节当天,他将锖兔的名字写在河灯上,在岸边看着它和其他河灯一起,随波远去。
他坐在那里等了很久,到了烟火都放尽,外面活动的人们都回到家里去了,他还在那里等。
河灯已经不见了,锖兔还是没有来。
那天果然是在做梦吗?
“好想见你。”
“我来见你了,义勇。”
锖兔还是老样子,沉稳地笑着,向他伸出手来。
END
最后的碎碎念:锖兔落到义勇刀上来自剑风传奇,当时就觉得好浪漫啊(岂可修)
我好菜啊……(流泪猫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