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九第一天,这天冷的这风刮的。那四十年前的那个冷呢?呼呼的西北风刮在脸上像刀割,一口口噎在喉咙里咽不下去吐不出来。穿着浓郁中国风的花棉袄花棉裤,外面套着蓝斜纹面料的纯色棉猴,棉猴不分男女款,即使是旧的在我看来也比“中国风"帅的多。背带棉裤是我最烦的,难看不说迈腿走路费劲,如厕最是麻烦…每次抗争终已失败告终。因为冷、因为那是老妈求着邻居家的老人儿手工缝制🤔。最折磨的是一冬天的手上脚上生冻疮,在暖和的屋里奇痒无比,寒冷的户外撕拉拉的疼。尤其是手指关节上的冻疮,红红的大肿包上还会张开一张张“小嘴",残留着渗出的血痂。治疗的方法就是:晚上用烫手的热水泡着,搓下干痂租皮儿,抹上厚厚的凡士林,再在炉子边上热烤,直烤到凡士林融化渗入肌肤。
这样严寒冬季最幸福的是兜里揣着一个热鸡蛋,或是手里能捂着个烤红薯,穿着白塑料底的灯芯绒棉鞋一路出溜着上学、回家。还有5分钱一筒玻璃纸包装大米花,就着北风灌进嘴里,那么甜香。还有房檐下的冰溜子、一夜变出的窗上冰花、蜂窝煤、囤白菜、糊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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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吹,春风吹,吹绿了柳树,吹红了桃花,吹来了燕子,吹醒了青蛙”。冷的不行时,老人们会说“三九四九冰上走,五九六九沿河看柳,就快开春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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