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年二十七八岁有时满怀希望有时心如死灰。
平静了好多,在坐回书桌写下这些字的时候有说不尽的感慨,只是感慨不掺杂别的情绪。
心态在过度,从年少到刚见成熟,有时会理解成从鲜血涌动到静静流淌,皮肤在不自觉中老去,年少时臭美总会对镜子照个没完,仿佛是每天必做的大事之一,时间推至二十七八年后那种习惯早就没有,忽然有一天不经意间仔细看镜子里的自己,与原本记忆的模样不同,惊愕过后无奈的说,我老了。
我老了,和之后的每个成熟年龄段的人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们只会笑笑不在说话,成熟与他是正在经历的,而你只是刚刚踏足,说幼稚不为过,说成熟也不为过。
我今年二十七八岁,褪去热血,变得慵懒,所说的慵懒是没了热血支持的躁动,越来越趋于平淡和随波逐流,每个人都在坚守底线,披上铠甲,变得不再主动,或者说是不敢主动,信仰到最后也不得不变成听天由命。“我命由我不由天。!”回头再在想这句话是多么的孩子气,可当时我们不这么认为,当时我们说的郑重无比,现实打败我们很多,而其中就有我们的青春和一切与青春有关的事。
我今年二十七八岁,买菜,做饭,那些时候认为没出息的事,现在觉得是生活的品位,出入柴米油盐间,如果说年少时是个战士,现在应该是个老将,生活繁琐,更多躁动的心力都在处理琐碎上,日子虽然不再是五彩,难能可贵的是也算过得安逸,心态也从最开始的一击溃不成军,变成虽然动静不大但永不屈服。年少时的执念血流横飞,我们折腾了好久,久到从燃燃的大火变作将熄的火苗。无数次夜里想起辗转良久,直到耗尽最后一滴精血,说来奇怪,即便如此,仍是不悔改,一边养伤一边又在伤害自己,多聪明的人都迈不过这道坎,有些东西一旦出现缺口,永远无法圆满。
我今年二十七八岁,不敢奢望太多,我与大部分人有别,极其羡慕早就同代成熟的人,有幸念过几年书,象牙塔里的日子是最无忧的一段日子,有人说,读书的人应该要找一个读书的人,不管朋友或是伴侣,起码三观一致。我不这么觉得,现实生活里的道理是一样的,既然一样为什么要区分开来?兴许只有一种解释,同步。一同懂得生活意义,一同看遍祖国山河,一同了解彼此心思,只有这一种解释。我们唯一的优势就是成长迅速,看的问题深刻,所需时间很短,只要心别太急等等我,很快能和你比肩。
我今年二十七八岁,梦想还在坚持,多数人都已经放弃初衷,只有少数人骨子里很拧,不肯抛弃,小时候说过痴儿话,我说要拿字养活自己,这是我为数不多说过的不觉得天真的话。认得字后,觉得文章无非是写一些华丽的词,让人捉摸不透便觉得高深,那它就是好的文章。我一直在写字写过好多,大部分是一些无营养的漂亮词,为数不多流露感情,而且只是感情,并不怎么深刻,写过好多或是纯文学或是随笔,或散文,更或小说,剧目。在此之后,直到今天在坐回写字位置,才真正明白我该怎么写,该写什么。这是时间给我最大的财富,也是给予一个写字人最大的尊重。
我今年二十七八岁,日子过得如常,二十岁冲动,三十岁老练,自认为这是最好的年纪,不卑不亢,无畏无惧,迷茫也不迷茫。或是伴侣或是朋友,同样也等着另一个二十七八岁的人出现。
此篇赠予同代人,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