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朋友,问你个事儿:你有没有过这样的瞬间?
走在街上,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你整个人都定住了,思绪瞬间被拉回到十年前的某个下午;听到一首老歌,歌词你都快忘了,但旋律一响,某个人的笑脸就立马浮现在你眼前;甚至只是看到一个相似的背影,你的心都会猛地一颤,然后自嘲地笑笑,摇摇头,告诉自己“不可能的”。
如果我说,这些都不是巧合,而是那个人在你生命里,亲手种下的一颗“思念的种子”,你信吗?
今天,我想跟你聊聊我的那颗“种子”,聊聊那个叫“阿哲”的男孩,和他留给我,这份绵长又磨人的“无尽思念”。
第一章:种子的降临——那年的夏天,风都是甜的
故事得从那个闷热又漫长的夏天说起。那时候的我们,还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学生,整天最大的烦恼,就是期末考试挂不挂科,以及食堂的糖醋排骨今天还有没有。
阿哲,就是那时候闯进我世界的。他不是那种一眼看上去就帅得惊天动地的男生,但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会弯成两道好看的月牙儿,像盛满了星光,特别有感染力。我们俩的相识,俗套得不能再俗套——在图书馆,我为了抢一本《百年孤独》,跟他撞了个满怀。
“哎哟!”我捂着额头,疼得龇牙咧嘴。
“对不起对不起!”他连忙道歉,然后举着手里的书,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也想看这本。”
你看,多老套的剧情。但缘分这东西,它就爱玩这套。因为一本书,我们成了“书友”,后来又成了“饭友”,再后来,就成了彼此生命里,那个“最特别的朋友”。
那个夏天,我们干了好多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傻得可爱的事儿。我们会骑着二八大杠的破自行车,在深夜无人的大街上飙车,任凭风吹乱头发,大声地唱着跑调的歌;我们会挤在学校门口的小吃摊,分一碗五块钱的麻辣烫,为了最后一块鱼豆腐而“大打出手”;我们还会在操场的看台上,从天亮聊到天黑,聊梦想,聊未来,聊宇宙的尽头是什么。
阿哲说,他最大的梦想,是开一家有猫有书有咖啡的小店,每天就晒晒太阳,看看书,听听来往的人讲故事。我当时就笑他,说这梦想也太“佛系”了,一点都没有“屠龙少年”的霸气。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我,眼睛里闪着光,说:“那你呢?你的梦想是什么?”
我想了想,认真地说:“我的梦想啊,就是想去看看这个世界,去冰岛看极光,去撒哈拉看星空,去马尔代夫潜水,把所有好玩的地方都玩个遍!”
他听完,笑了,然后很认真地对我说:“好,那我们拉钩。你负责去看世界,我负责在家开小店,等你玩累了,就回来,我给你泡最好喝的咖啡,听你讲最好玩的故事。”
那一刻,晚风拂过,带着夏夜的微凉和青草的香气,我感觉心里某个地方,好像被什么东西轻轻地、温柔地,戳了一下。那颗“思念的种子”,大概就是在那个时候,被他悄悄地种下了吧。那时候的我们,天真地以为,未来真的会像我们计划的那样,简单又美好。
第二章:风雨的洗礼——有些告别,是猝不及防的
然而,生活这出戏,最擅长的就是给你来个急转弯。
大四那年,现实的压力像潮水一样涌来。我拿到了一个国外大学的offer,是我梦寐以求的旅游管理专业。而阿哲,因为家里的原因,必须回到我们那个三线小城,接手家里的生意。
那个冬天,特别冷。我们俩坐在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图书馆里,谁都不说话,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所以……你还是要去,对吗?”他先开了口,声音沙哑。
“嗯。”我低着头,不敢看他,“那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
“我知道。”他笑了笑,但那笑容比哭还难看,“我为你高兴,真的。”
那天,我们聊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聊。我们都在小心翼翼地回避着那个最核心的问题:我们,怎么办?异地恋?还是……就此别过?
最终,是我先开了口,我说:“阿哲,算了吧。异国恋太苦了,我不想我们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了。最后,他点了点头,说:“好,我尊重你的决定。”
走的那天,他去机场送我。我们像往常一样,开玩笑,打闹,谁都没提“再见”这两个字。直到我快要过安检时,他突然叫住了我。
“喂!”他喊道,声音在嘈杂的机场里,却异常清晰。
我回头,看到他站在那里,眼睛红红的,却还是努力地对我挤出了一个微笑。
他大声说:“你记得啊,一定要去看遍世界!别忘了,你玩累了,我这里……永远有你一杯咖啡!”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没有回头,背影决绝得像个英雄。而我,站在原地,眼泪瞬间就决了堤。我知道,这一转身,可能就是一辈子。那颗他种下的种子,在我心里,第一次感受到了被撕裂的疼痛。
第三章:思念的生长——它是一棵会呼吸的树
出国后的日子,忙碌又新鲜。我像一只终于挣脱了束缚的鸟,拼命地飞翔,去实现我的梦想。我去了冰岛,看到了绚烂的极光,那一刻,我第一个想分享的人,是阿哲;我去了撒哈拉,躺在漫天繁星下,我脑海里浮现的,还是他当年在操场上跟我聊天的样子。
我努力地想把他从我的记忆里赶走,我告诉自己,要向前看。可我发现,思念这东西,根本不受控制。它就像一棵被种下的树,你越是想拔掉它,它的根就扎得越深。
它会在你最不经意的时候,悄悄地冒出头来。
吃到难吃的西餐,我会怀念他带我去吃的那家街角小面馆,辣得我直吐舌头,他却笑得前仰后合。
看到别人情侣手牵手,我会想起他温暖干燥的手掌,总是能恰到好处地握住我的手,给我力量。
甚至在梦里,我都会梦到他,梦到我们还是那两个无忧无虑的大学生,在操场的看台上,聊着那些不着边际的未来。
这棵“思念的树”,就这样,在我的生命里,悄无声息地长大了。它不再是当初那颗小小的、会让我疼痛的种子,它变成了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它的根,盘根错节地缠绕在我的心脏上,每一次跳动,都带着它的影子;它的枝叶,伸向了我记忆的每一个角落,覆盖了我所有的青春。
我开始明白,阿哲留给我的,不是一段失败的恋情,而是一种能力——一种去爱、去怀念、去感受生命深度的能力。他让我知道,有些人,即使不在身边,也从未离开。他教会我,思念,原来不是一种痛苦,而是一种证明,证明你曾经那样真诚、那样热烈地爱过。
第四章:花开的瞬间——思念,是另一种形式的陪伴
一晃,五年过去了。
我成了一名小有成就的旅行博主,真的走遍了世界。而阿哲,也真的在我们老家,开了一家叫“归途”的小店。我从我们共同的朋友那里看到照片,店里有一只懒洋洋的橘猫,书架上摆满了书,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一切都和他当年描述的一模一样。
去年冬天,我结束了所有的行程,决定回家。我站在“归途”的门口,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店里很安静,只有轻柔的音乐。他正背对着我,在吧台后面认真地冲泡着咖啡。他好像变了一些,成熟了,也沉稳了,但那个背影,我依然一眼就能认出。
我轻声说:“老板,来一杯咖啡,要最苦的那种。”
他听到声音,身体明显地僵了一下,然后缓缓地转过身。当他看到我时,眼睛里的惊讶、错愕、欣喜,像烟花一样,瞬间绽放。
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对方,仿佛要把这几年的思念,都看进眼里。最后,他笑了,还是那个熟悉的,眼睛弯成月牙儿的笑容。
“你回来了。”他说。
“嗯,”我点点头,眼眶有些湿润,“我累了。”
他什么也没问,只是转过身,开始为我做咖啡。咖啡端上来的时候,我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安心的味道。
我喝了一口,很苦,但苦过之后,却有一丝醇厚的回甘,暖流瞬间传遍全身。
那一刻,我突然释怀了。我看着眼前的他,看着这家他为我而开的店,看着这棵在我心里生长了五年的“思念之树”,我明白了。
原来,他当年种下的,不是“思念的种子”,而是“爱的种子”。思念,只是这棵树在成长过程中,开出的花。这花,虽然带着一丝苦涩,却也芬芳无比,装点了我整个青春。
而如今,这棵树,终于结出了果实。这个果实,不是“破镜重圆”的俗套剧情,而是“久别重逢”的坦然与释怀。我们不再是当年那两个懵懂的少年,我们都有了各自的人生轨迹,但那份深埋心底的情感,却从未改变。
他,在我生命中种下了无尽的思念。而这思念,最终没有成为我的负担,反而成了我生命中最宝贵的财富,它让我成为了一个更完整、更懂得爱的人。
故事讲完了,是不是有点长?但这就是我的故事,一个关于“种子”和“大树”的故事。
现在,我想把话筒交给你。我相信,每个人的生命中,都有那么一个“阿哲”,都有那么一棵被种下的“思念之树”。他/她可能是一段无疾而终的初恋,一个擦肩而过的知己,一位已经远去的亲人,或是一段再也回不去的旧时光。
这份思念,或许也曾让你辗转反侧,让你黯然神伤。但请你相信,时间是最好的园丁,它会慢慢浇灌这棵树,让它从痛苦的荆棘,长成温暖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