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是烟(二十二)之 雪夜送别


青石把醉得一蹋糊涂的胖子回到寝室时,发现天空又飘起了雪花。夜风刮过,香樟树发出阵阵沙沙的声音,让人倍感萧瑟。
醉后的胖子一直喊叫着赵叶菁的名字。
老话说,酒后吐真言,青石说,酒后吐的是肺腑之言。
回到寝室后,文昕告诉青石刚才赵叶菁来了个电话。因为太晚了,没有赶上到桐庐的班车,现在一个人呆在寝室里。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现在这对小冤家有了矛盾,青石想我得尽力帮他们和好如初。于是给赵叶菁打电话,听得出电话那端的她情绪非常低落,竟然哭了起来,寻死觅活的哭。最后还是文昕以老乡兼小妹的身份劝慰了半天才平静下来。
鉴于赵叶菁糟糕的情绪,也出于对胖子兄弟的爱情的严重关切,一向头脑清醒的青石做了个惊人的决定,那就是让文昕陪赵叶菁回家。
后来,青石死也没有想到,这个“轻率”的决定竟然影响到他后来生活的全部,也许也是因果循环吧,青石为这个决定付出巨大的代价,这个代价对当时的他来说,也太昂贵了。
“文昕,你还是回桐庐过春节吧。”
“为什么?”文昕条件反射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你不是答应让我跟你回鄂北省了吗?我好不容易做通了爷爷他们的思想工作……我又回到桐庐,怎么向家人解释啊?!”
“乖,丫头。我还没有说为什么呢。”于是青石讲了刚才赵叶菁的情绪非常的不稳定,万一在路上有个三长两短,他会为自己没有尽到力而后悔的,特别是以后他怎么能坦然面对胖子这样的兄弟?
“那你就对得起我?我只是想多跟你呆几天,这也有错吗?过完春节你就要忙着找工作,找到工作又要上班,哪有时间陪我?你就不能让陈治木(胖子)去吗?”
“胖子?他现在醉得像头猪,明天早晨四点钟能起得来吗?”
“那你跟我回桐庐。”
“乖丫头,算你帮我个忙好不好,委屈你了。”
“不……”文昕哭着说,“那你家会怎么想我啊,他们都准备好了。”文昕蒙头大哭,不再理会我。
青石抓起电话,告诉赵叶菁,文昕陪你回家。
大约3点多点,文昕悄然起床,轻手轻脚地收拾行李。其实,青石是一夜无眠,文昕说的“只想和你在一起多呆几天,这也是错吗?”这句话一直回荡在耳边。青石从床上坐了起来,轻轻搂住丫头,却找不到一句合适的话语表达自己内心的感受。
“这是给外甥的衣服。你带给她吧。”
“我会说这是舅妈替她买的。”
“青石,寒假里我要是想你怎么办啊?”
“傻丫头,寒假不会太长,我会早点返校的。喏,这个本子里记录了我的全部,想我时,你就看看。”

图片发自简书App

地面上已经铺了厚厚一层积雪,整个校园被白雪裹得严严实实的,看来,这雪一夜未停。脚踩在雪地上发出的嘎吱嘎吱的响声,在寂静的夜里是那么的不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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