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医生

1

当我决定要阔别我住了二十年的城镇去外面的世界的时候,我又遇到了另外一个问题,那便是我应该去的地方是哪里。我只知道的是我必须去“这个”城市。它是一个大城市,因为人们说这里到处都是黄金,而且分部密集,更容易捡起来。

我对中国城市一无所知。我的意思是,所有的城市在我的脑海中的印象都是一样的。在我的想象中,大城市有数不完的灯红酒绿,穿梭不断的小轿车,我很早就听到人们说城市的夜晚和白天一样明亮。

经过我的再三考虑之下,我终于知道我要去哪里,那便是省城,因为我有一个儿时的伙伴就在那里,并且过得很好,据说挣了好的钱。儿时的玩伴加上可以挣好多的钱,这是我选择去省城的原因。

我儿时的玩伴的家不算太远,十几分钟的路程就到了,我从他的母亲那里得知了他的手机号码并与他取得了联系,我说我要去省城挣钱,要去找他,他没有问我为何有这样的想法便很爽快地答应了,并说到时候去车站接我。

在我做了简单的准备之后,我带着行李和车费出发了。我喜欢坐在车窗前,这不是我第一次坐车去省城。在我的记忆当中,我随父亲去过几次省城。对我来说这是一次长途旅行。我看着窗外留下的一切,独自享受着快乐。感觉就像是在乡村秋千上被推开。当然,坐车要比摇摆要快得多。

在经过五个小时的旅程,载着我和我的梦想的大巴车终于进入了我即将要奋斗的城市。透过窗户,我可以清楚地看到前面的“欢迎来到XX城市”标志,以汽车的速度从头顶滑过。随着汽车的继续,一切都在变化。虽然这种变化是缓慢的,但它也让人们感觉很明显。建筑物越来越高,行人越来越多,汽车的速度越来越慢。我觉得自己越来越小,淹没在这个不断变化的城市里,和载着我的大巴车一起。就像盯着时钟的分针,感觉不到它在变化,但五分钟后,它真的已经不在原来那个地方了,它会从表盘上的1到2,或者从2到3。

汽车驶入一个叫“XX客运中心站”的车站,然后停了下来。我知道这已经意味着我已经到达了目的地,我该下车了。当我下车时,我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写着“出口”的标志,我提着我的小行李,无意识地走到那里,我发觉我即将要淹没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了。

正当我分不清东西南北,急需一个好心人的帮助的时候,我的朋友如同及时雨一般地出现了,我们相视而笑,只是笑笑而已,并无太多的深意,就像两个熟人碰巧遇见用笑容打招呼一样。我的这位儿时最好的朋友,与记忆里的差别不是很大,除了年龄的差别以外,我觉得他还是那个我儿时最好的朋友。虽然我手里的行李不是很多,但是他还是很乐于拿过去帮我分担,从他的表情和眼神里我可以看出,他是觉得我坐如此长时间的车会消耗我大量的精力从而产生疲惫感,当然,最为重要的还是待客之道,这是他应尽的地主之谊。他边接过我的行李边说:“先吃饭。”

他带我去车站附近一家叫“肯德基”的餐厅,环境非常优美。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种风格的餐厅。我朋友告诉我,这是一家快餐店。我第一次吃了一种叫“汉堡包”的食物,第一次喝了叫“可乐”的饮料,是在这家国外叫肯德基的快餐店。汉堡包很好吃,可以说这是我二十多年来吃过的最美味的食物。当我问我的朋友,“这是多少钱?”我朋友说:“每人13块。”我朋友的话真让我害怕,13元是一个压倒性的价格。正常情况下,三元钱就够我填饱肚子了。然而,这并不正常,它不是在普通的地方,它是在“肯德基”从国外大城市衍生过来的,所以13元只能买一个“汉堡包”。

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我的朋友喜欢喝这么贵但无与伦比的饮料。我刚喝了一口,把它推到一边。直到我们准备离开这里,我才碰那个杯子。我的朋友似乎真的很喜欢它,我觉得有点浪费,所以我也喝了。后来我把装着开水的杯子从包里拿出来,因为我觉得开水比可乐更提神。

一个童年的好朋友,多年不见了,一定会把童年的快乐时光带回来。我们记得那些日子,因为我们想念他们,因为我们有一种感觉。虽然我和我最好的玩伴在这种情况下坐在一起,让我们回忆和开始讨论童年的过去,但我们怀念和寄托的不是我们之间的友谊,也就是说,友谊只占一小部分,更多的是我们对无忧无虑生活的向往,对纯白世界的向往。

“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我们偷别人的小鸡的时候吗?那真是一段难忘的时光。”我朋友说。

“当然,我记得一开始我们还偷了小鸡以后,我们被邻居的人发现了,追了我们很久。幸运的是,我们跑得很快,没有被抓住。否则,我们肯定会被家人殴打。”我回忆说道。

“你还记得我们去河边钓鱼的时候吗?你差点淹死在里面了。”

“记得记得,如果不是你,我想我不可能出来。我们把从火上抓来的鱼烤了,不加盐地吃,但我们还是津津有味地吃了。我真的很怀念这种味道。”

“是的,我真的想回到我无忧无虑的生活。”

“你现在不也是无忧无虑吗?哪像我一样,即使我所爱的人也不能结婚,甚至不能为家人分担最小的压力。”我有点失望地说。但是突然间我发现自己在这个大城市里,所以我说,“只要我能分担家庭的压力,在家里和我所爱的人结婚,我真的会做任何事,即使我付出了一半的生命。”

当我的朋友看到我说的话时,他问:“真的什么都可以吗?”

我回答说:“当然,任何事都可以做。”


2

我是一名医生,一名拥有专家教授头衔的外科医生,一名当代医生,没有失去医生的天职,但有适应时代的先决条件。虽然我没有失去医生的救死扶伤职责,但我也没有原则,从而形成了一个以金钱为导向的我。其实,我不是没有原则的,只能说我的原则太少了,不到六个字,你给钱,我看病。所以我不会在这里透露我的名字,这样一些人就不会知道这些从而影响我的”生意”了。我得养家糊口,你可以叫我医生先生。

正如我所说,我是一名外科医生,有一个专家教授的头衔,所以有很多人找我来看病。那些来看医生的人很尊重我,我从而也会表现出一种良好的职业道德来顺应他们,让他们觉得我和他们一样关心着他们的病情。但我内心的想法和我的想法不完全一样。当他们认为我在想的时候,就好像在想着对他们的身体有什么好处。事实上,我在想他们怎么花更多的钱,如果他们想花更多的钱,他们必须检查更多的项目,给他们开更多的药,不管它们是否有用,不管这些药物是否对他们的健康有好处,只要不危及到生命,对像我这样的专家来说很容易。

大多数的情况下,每次在我做手术之前,病人的家属总是会或多或少的给我一些辛苦费,其实他们已经付过手术所需要的费用了,但他们还是会这样做,因为这样的话,会让他们觉得亲人的手术的成功率会有所提高。辛苦费,对于我而言,我还是很欣然接受的,我也很希望每个手术病人的家属都能有如此高的觉悟。起初的时候,还没有人给我辛苦费,那时候我也会尽心尽力地做好每一个手术,但是后来给的人多了,偶尔碰见没有给的,虽然我也会做好,但肯定不如给了的那样尽心尽力。当然,我也不会因为病人的家属没有给我辛苦费而在做手术的时候乱来,因为那样会给我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也会关系到我的名誉问题。

在一些重病患者或是一些重大手术的情况下,我也不是给钱就办事的,这并不意味着我有多有原则,正如我刚才所说,我是一个没有原则的人,钱,每个人都想赚钱,但只顾钱,而不顾别人,我就成了傻瓜。我不是傻瓜,我是个聪明人。我的意思是,无论情况如何,我们都应该遵循必须遵循的程序,我们也应该有必要的证据。即使这些程序只是形式上的,即使那些证明是假的,否则,我将公然违法,这是受到法律制裁的。根据我多年的实践,大多数程序都是形式上的,大多数证明都是假的。但当我看到那些虚假的东西时,我毫无顾忌地把我的心放在肚子里,然后我就赚钱了。

几天前,我遇到一个关于肾移植的大手术。虽然我的医院是这个市里最好的医院,但只有像我这样的专家教授才能在我的医院里进行如此艰难的手术。病人的家属非常清醒,他们在手术前一天去了我家,给了我3000元的辛勤劳动费。我不知道他们怎么知道我的地址,总之,他们出乎意料地来了。我礼貌地把它们留在家里吃晚饭。他们拒绝了,所以我也不再留他们了。

肾脏移植是由一对”父子”进行的。因为父亲患了尿毒症,儿子不得不把一个肾给父亲,以延续父亲的生命。听起来像是多么一个感人的、含泪的故事。事实上,我知道他们不是父子关系,甚至是陌生人,根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没有一个铁石心肠的父亲会让他的儿子给一个肾来延续自己的生命。他们可以躺在同一个手术台上的原因很简单。首先,他们有相同的血型;第二,其中一个需要健康,一个需要钱,最后一个原因是天意。

那个需要健康的人用金钱买通了所有应该走的程序,也买来了每一个需要有的证明,对我而言,只要有这些存在即可,我不会关心它们是否具有真实性,只要再加上那个需要金钱的人的一句,我愿意,我就会同他们一起走进手术室并为他们做手术。手术13小时后,我和同事们成功地将一个完全健康的肾脏植入另一个尿毒症患者的体内。走出手术室,整个手术过程仍然闪过我的脑海,止血、输血,同事们把不同的手术工具递给我的手,为我擦汗的同事不断地更换手中的纸巾……

我脑子里闪过的是我进手术室前发生的事。当时,我查看了病人家属给我的相关证明。那个20岁的孩子正准备为他父亲捐献肾脏,他正坐在我对面。虽然我手中有足够的证书,但我还是按照正确的程序问:“姓名?”

年轻人说:“李德顺。”

我接着问,“和病人有什么关系?”

“父子。”

“这是自愿的吗?”

“是的。”

“在这里放个指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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