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寒的第二天下了一场雪。
严格地说那算不上“一场”雪。稀稀疏疏地飘了个把小时,地上还是雪没来过的样子。气温却是出奇的低。行走在雪的缝隙里的人们嘴里呼出的像一根刚出锅的热狗。也像是刚跑完马拉松的运动员喘出的粗重热团。彰显着旺盛的生命力。
路边几辆抛锚的汽车车顶和车窗玻璃上积聚了薄薄的一层雪。应该是昨天晚上就停在那里了。
上班的人裹着大衣围巾穿梭在风雪里。像穿着太空服的杨利伟从机仓走到地面的步履。活像一个英雄!没等到单位雪就停了。
这个季节本该来一场大雪的。
或许是这个热情的城市拒绝冷漠吧!
这个季节大人们都被逼进开了空调的烤箱一样的屋子里。把思想烘焙成年味。一如冬季里裸露的干涸的河床。
这个季节孩子们都在盼望一场真正的雪——厚厚的一尘不染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