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记忆

第一章:黑夜的蝴蝶

在小巷的深处闪烁着微光的破旧的房间里传来了老式收音机放着戏曲的声音,可能是收音机实在是太老了时不时的一卡一卡的伴随着小巷老旧的路灯很是有节奏感。房间里破旧的可以说只剩下一张老式的涂着红色油漆的桌子和破旧的床以及这一台只会放一首戏曲的收音机。黑慢慢的走到窗口看着外面下着雨的黑沉沉的巷子口轻轻的动了一下嘴唇好像说了一句 “快了”说完就转过身来对着收音机诡异的笑了一笑,这个笑容消失的很快就一瞬间好像从未出现过一般。黑有一头黑色的长发,刘海又厚又长挡住了自己的眼睛好像很害怕光一样,如果和她对视只能看到不会转动的死人眼。身高大概165高高瘦瘦的女孩模样但是周围的邻居都十分的害怕她,她走路从来就不出声音轻飘飘的也没有人听她说过话,大家一致怀疑她就是一个哑巴,只要和她一对视就会感到毛骨悚然。她的手指纤细,指甲感觉像是特意修剪过得一般在她的身上感觉格格不入,明明是一双十分漂亮的手却给人压抑的恐惧感。

  第二天可能是因为昨天晚上下了一夜的雨天空阴沉沉的闷得的让人感到恶心,时不时还从空气中飘来一丝腥臭的味道。一切到现在为止都还是安静的,直到保洁大妈的一声尖叫打破了平静的早上。巷口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你一嘴我一嘴的讨论着这个巷口裸露着的女尸。“都让让开不要靠近了”直到重案组的警官们赶到才让这些乌泱泱的人群散开。窗口漏出来一只眼球看着这一切嘴角微微的上扬居然带着一丝得意的意味。只见女尸裸露的身体上还有昨晚下雨留下的树叶和砂石的痕迹,身体已经开始有了腐烂的迹象,尸斑随处可见。脖子上有五个手指一般大小的窟窿。在进一步的检查中发现女性死者的下体呈现的溃烂最为严重已经达到血肉模糊肉的状况还流着黄褐色的不知名的液体,散发出一阵阵的恶臭。在法医晨(一件白色的大褂下也遮不住修长的身材,皙白的手指好像在死人的身体上也可以跳动出美丽的音符,微微浓密的眉毛下是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高挺的鼻子和每时每刻戴着口罩的嘴让局里的每个女孩痴迷,女孩们都在想如果死了能让晨来解剖的话死也值了。如果不说话的话,晨甚至会被误认为女孩,晨的话很少就算说也是极其温柔的,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却做的是最让人觉得恐怖的法医工作)的检查下给出的报告:

姓名:灵苗苗;

性别:女;

年龄:23;

职业:特殊服务;

死亡原因:脖子上的五根手指刺破了喉管气绝而亡;

死亡时间:2016年3月20号凌晨一点半(现在时间为2016年3月24号)

可是这样的死亡报告却让所有的调查人员大惊失色,因为在外勤调查人员风(风和晨不一样,武警学校毕业,讲究的用武力解决问题,话多而且说话也是从不动脑子。185的个头典型的肌肉男,皮肤有点黑,五官阳光帅气,要是再聪明一点也是数一数二的美男子,大家都说他除了名字和晨有点关系以外其他的没有任何关系)的调查走访中发现,昨天晚上这个灵苗苗还接待了客人并且在最近的一个星期都还活着并且在工作,那么现在已经死亡接近一个星期的女尸又是怎么回事呢。

可能是白天巷口的死人让巷子陷入更加诡异的境地,静的好像能够听见每家每户的人的呼吸声。“又开始了,妈的,这个地方还让不让人住了”一个烦躁的男人这样说着。只听见从黑的房间里传来了熟悉的戏曲声打破了寂静的黑夜只是这样的声音让人后背发凉不禁的联想白天的女尸。黑安静的躺在床上睁着眼睛一动也不动呼吸缓慢像要死去一般,只见她红色油漆的桌上放了一张照片,是灵苗苗。

3月20号

“我靠。就只给三百啊,你搞了老娘一晚上来来回回的折腾就只给三百”灵苗苗没好气的说到。”“怎么,做鸡还做出价格了,你什么货色自己心里没数吗,要不是关着灯我都不敢上”。灵苗苗一听更是火大,不过给钱就是爷,她只能拿了三百摔门离开了,出了门还能听到房间里那个秃头的中年男子在骂骂咧咧“臭婊子,做鸡还这么拽”灵苗苗出了宾馆才发现已经凌晨一点半了,三月的晚上还是很冷的,穿着吊带的她打了一个寒颤继续往她们的“地下淫窝”走去。不知道是自己没有休息好还是最近太累了,她一边走一边听见唱戏的声音。黑夜里只有她一个人心里也是害怕的,她踩着高更鞋加快了步伐,可是她走的越快戏曲的声音越大在夜晚的风里夹杂着。突然五只纤细的手指插进了她的脖子又慢慢的抽离了出来只能听到喉管被戳开的撕裂的声音。灵苗苗瞬时倒地艰难的抽搐着,也就是简单的几秒钟以后她不再有了呼吸,她瞪大了眼睛安静的躺在地上,血从五个手指洞孔里迸发出来,在寒夜里还冒着一丝热气。

“苗苗,今晚怎么样啊,去这么久是不是个有钱的主啊”任佳丽一看到灵苗苗进门就问道,灵苗苗也没有回答她径直往里走着。“诶,你们是谁来事了是吧,这么大一股血腥味,来事可是不能接客了的,这可是老板的规矩”一旁化着大浓妆的白梦没好气的说着。“切,八婆,她就是嫉妒,嫉妒我们年轻漂亮客人们喜欢,我们赚的钱多呗”任佳丽在灵苗苗的耳边低声说道,突然任佳丽感觉血腥味好像来自灵苗苗的身上又发现她带了一条红色的围巾感觉很是诧异便顺口一问,谁知道灵苗苗用诡异的眼神恶狠狠的盯着她,看的她浑身起鸡皮疙瘩便识趣的离开不再追问了。

3月25号

“警察,来问一点关于灵苗苗的问题”风拿着自己的警察证走进了她们这个“足疗”店,只见一个女的比一个女的穿的少,但是在风的眼睛里却觉得她们这些没有任何的诱惑力,这可能也是队长徐浩派他来打探情况的原因,可能是怕自己把持不住。

任佳丽口供:23号的晚上大概10点的样子她还接了客的,之前一直都是好好的。但是--恩,我总觉得她怪怪的,我和她是一起来这里工作的,所以关系一直都还行,苗苗的脾气一直都不是很好,听到什么不中听的都喜欢骂骂咧咧的,可是最近她不太爱说话,并且接客的量很大,一天最多可以有七八个,我也劝过她不要因为钱身体都不要了,可是她就是不理会我。还有就是顾客反映她不许开灯也不洗澡,并且最让我觉得奇怪的是她总是戴着红色的围巾,是红的滴血的那种。

白梦口供:哼,她是活该,一天七八个的男人上不死才怪。也不知道是不是用了什么妖法,警察哥哥,你是不知道上过她的男人都说她和以前不一样了活好的紧,我看啊!八成是鬼上身了。你是不知道,一天天身上全是血腥味还不爱洗澡臭烘烘的但就是这样还是像个花蝴蝶一样招男人喜欢。

风记录了口供还简单的问了一些其他的问题就回局里去汇报情况了,但是一路上他都心神不灵的。徐浩听了风的说法也是摸不到头脑,就让风去和晨交涉一下看是否是验尸报告出了问题。“为什么让我去,我不去”风拒绝到说。“你不去,谁去,你俩青梅竹马的,他脾气有点怪,我可没法交涉,要是说他验尸出了问题岂不是我自己都有可能躺在验尸台上了,这是命令”说完徐浩就扬长而去了。留下风自己嘟嘟啷啷的向解剖室走去。只见解剖室里的晨穿着白色的大褂戴着白色的口罩和白手套,只有一双眼睛在外面。在晨的眼睛里真的就犹如他的名字一般可以看见星辰,他的手飞速的在尸体上跳动,就像是在弹奏音符一样。

25年前--1991年

“如果我俩生的都是女儿就让她们成为姐妹,要是都是儿子就让他们成为兄弟,恩~~要是一男一女就更好了可以定一个娃娃亲”许萌说完就自己咯咯咯的笑起来。“好啊,就这样定下来了,还有啊,我喜欢早上的晨曦,所以我都想好了我的孩子要单字叫晨,和我自己的名字结合刚好就是自己喜欢的”谢曦温柔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和许萌说到。“你连名字都想好了吗?我居然还没有想好名字,有了”只见许萌的眼睛转了几下鬼主意就出来了“我的孩子单字的叫风”“风,有什么深意吗”谢曦问“我这叫凑一对”许萌只是这样回答到。旁边的程宇和枫白只是宠溺的各自看着他们的妻子,无奈的相视一笑。可能从这个时候风和晨的命运就被绑在了一起。

1923年

“程风,起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老师这样叫到。“枫晨,老师不是叫你,你站起来干嘛,坐下”“老师,他睡着了,我来替他回答,再说了就算你把他叫醒他也不会”晨的声音温柔极了。只见晨一只手给风遮住窗户外照射进来的阳光,一边小心翼翼的站起来好像生怕弄出一点响动来。全校的人都知道晨性格温柔为人谦虚礼貌不太爱说话但是这所有的一切只要遇到风就不再是晨的原则了,唯独一人不知。老师只得让他坐下接着讲课。

1924年

“钱,拿出来吧”几个混混把晨堵在学校得胡同里非逼着他把钱拿出来。“怎么,我的人你们也敢碰,来!你们动他一根头发试试”风痞里痞气的背着自己的书包走了进来。几个混混的脸马上就换了一种表情“风爷,他是您的人啊,你看我们也不知道啊,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们都没有碰他,连手都没有碰一下的,要是知道是您的人怎么可能碰呢,您说是吧”为首的混混像一条哈巴狗一样一直在给风解释“滚吧”只见风摆了摆手几个混混灰溜溜的就跑了。“没事吧,干嘛不等我一起走啊”风说到“我不是看你在给我们班的女同学说话嘛,我怕打扰到你们花前月下”晨有一点气鼓鼓的说到“我没有和她说什么呀”风急忙的解释可是晨已经走了好远了“晨,等等我,喂!晨。”

2016年3月25

晨看见了傻站在外面的风“你来干嘛呀”“我,恩--是这样的我们发现死者灵苗苗在3月23号的晚上10点还做过生意也就是说她死的时间应该是在3月23号的晚上而不是20号”风有点怯怯的说到“不可能,先不说用科技检测的结果,光是肉眼可见的腐烂程度就不是刚死的状态”晨只是温柔的解释到,没有任何要生气的模样。“可是结果就是在23号的时候她还活着,只是--恩--死者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但是起码是活着的”风这样说到。“一定是什么地方错了”晨看着眼前的女尸竟然感觉到了从事这项职业以来最大的恐惧。

第二章:雨夜的酒鬼

“咿-呀呀--”巷子里又传来了令人颤栗的戏曲。“又下雨了,最近老是下雨,没个好天气”只听得不知是谁家传来的抱怨声,黑慢慢的起身,眼球转也不转的瞪着巷子口,嘴角咧开扭曲的面部让人觉得她的脸是拼凑出来的。“快了”只听得微弱的声音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滴滴答答--外面还在不停的下着雨,风还在为前一个女尸案没有头绪而头疼,电话铃声的响起打乱了风的思绪“快来,上次发现女尸的地方又死了一个”徐浩说完就挂了电话都没有给风反应的时间。“男性,年纪大概在30-35岁之间,和上次女尸一样颈部被类似于手指的利器戳穿,下体生殖器官被割,身体上多处利器割伤的伤痕”晨一边检查着死者一边报告着。“妈的,第二起了”徐浩愤愤的说到“可以推断死亡的时间吗”风这样问到“根据尸体腐烂的程度以及尸斑呈现和下体的蛆虫来看的话死亡时间应该超过天了,具体的要等到尸检报告”“不对,警官,怎么可能死了几天了呢,我昨天还看见他去超市买酒喝呢”旁边一位围观的群众说到“怎么!!!!”只见晨的嘴唇微微的抽动了一下很快便又回到了原来的模样“我的尸检是不可能出错的,你们要是信不过我可以去找我师父”说完便收拾了自己的工具离开了现场。大家只能面面相觑的不说话。又是那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巷口的一举一动眼睛里像是要滴出血一般。

“两起连环杀人案,你们重案组是干什么用的”一个略显成熟的男人指着徐浩的鼻子骂到。“局长,你也不能全都怪我啊,这个案子真的很奇怪的,死者明明已经死了接近一个星期了,可是在应该已经变成尸体的一个星期里却又还活着,甚至有很多的人可以证明死者还活着”徐浩只能默默的解释到。“难不成有鬼啊!你小子破不了案就是能力不行,我告诉你我只要结果,别再这里给我瞎扯,好了,出去”“局长,我--哎呀”徐浩只能一边小声的嘟囔着走出了局长的办公室。“全体注意了,局长下了死命令,破不了案,这个月的奖金都不要想要了。风你去巷子里挨家挨户的询问,两起案都在同一个地方发现尸体绝对不是巧合。林瑟(重案组科技人员)调取死者身前去过地点的所有有关的监控录像,苏明和我一起去找灵苗苗死前接待过的客人,晨就再研究一下尸体看看还能有什么发现--行动!”只听得徐浩命令一发号大家都立马各司其职。

“那个,警察,来问一些关于巷口死者的一些问题”风敲了敲门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来开的门,态度很温和还一直请风进屋坐坐。

“我这个老人家也不经常出门的,不过啊,死的那两个人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个女的就是个不干净的,做些见不得人的买卖,止于那个男的就更不是个东西了,听说是个酒鬼单生汉有一天晚上啊,就因为喝多了强奸了一个高中生,这不才刚放出来一年多吧,倒是可惜那个女孩了,好像听说是自杀了,作孽啊。”老妇人咳嗽了几声又接着说“唉,我这个老年人啥也不懂,就随口说说”

“你来问我是什么意思,怎么怀疑我啊”男子很是暴躁的破口大骂到

“不是,我们不是怀疑你,只是想问问你们有什么可以提供的线索没有”风解释到

“没有”男子啪的一下关上了门

如果风不是警察的话按照他以往的脾性都会和他干上一架。

“这几天晚上老是下雨,回到家就不出门了,雨又下的大也没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一位三十几岁的女性认真的回答着风的问题。

风来到了黑的房间门口,不知怎么的还打了一个寒颤,他裹了裹自己的外套敲了敲黑的房门,没有人回应,可是风隐隐约约能够听见房间里传来的放戏曲的声音“有人吗?有人在家吗?警察,想来问一些问题。”风又扯着嗓子喊了几声还是没有人回答。“别喊了,她这个人诡异的很还是离得远一点好”背后突然传来一个沙哑的女性的声音说到还吓的风往后退了一步。一只眼球贴在猫眼上悄悄地注视着风,脸上布满的全是兴奋,嘴里没有发出声音只是说着“下一个,下一个---”

“警官,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一个四十几岁的男人唯唯诺诺的向徐浩说到

“放心吧,我不是来管你嫖娼的,再说了这个可不归我管,我是来问问你关于灵苗苗的事的”徐浩笑着点上一支烟

“她的死可和我没有关系,那晚我们结束以后,她就离开了,真的不管我的事啊”

“你怎么知道她死了呢”徐浩追问到

“本来后来我还想去找她来着,谁知道店里的其她人告诉我她死了”

“说一说吧”徐浩冷漠的说到

“那晚,我是打的电话预约,然后过了大概二十几分钟她就过来了。我一看见她就觉得控制不了我自己,她一进门就反手把灯给关上了,我只能在黑夜里摸索着,她的乳房,我撕开了--”

“我靠,谁他妈的让你说这些了”徐浩没好气的说的,旁边的刚大学毕业的苏明涨的脸通红

“那警官想听啥”

“说一些有没有什么奇怪的点”

“奇怪的点,恩---还真有就是她要求要关灯也不愿意洗澡还--还要求不带套,你知道的她们这一行很少有这样要求的,当然我们是最喜欢的”说到这里这个中年男子让徐浩感觉到恶心

“接着说”

“她的身上老是时不时的有一点味道就像是肉腐烂的味道,下面也湿哒哒的,我完事以后还洗了两遍澡才勉强的盖住味”

“这样你们也愿意花钱,你最好老实的交代”

“我可没有说谎,奇怪的是她收钱收的少,主要是她的身上还有一种特殊的味道--是--是少女味道,哦哦--还有一件事她喜欢放着戏曲,你别说戏曲倒是还有点渗人”

回到警局大家各自都汇报了各自的调查情况。唯有一点有重合“戏曲声”

“风再和我去一趟巷子”徐浩这样说到

“听,是戏曲的声音”风说到

他们刚走到小巷就听到了这样声音,在巷子里回荡,感觉只要走进去就会被这个诡异深邃的巷子一口吃掉一样。他们来到黑的房间敲门没有人回应,喊叫也没有人回应,可是房间里的戏曲声却没有停下。砰--的一声徐浩一脚踢开了黑的房间门。见到的是一个感觉年纪仿佛在12岁的小女孩穿着满是血渍又十分破旧的红的褪色的连衣裙坐在床沿边死死的盯着徐浩和风,一切都诡异的让他俩有点害怕。“在家怎么不开门呢,你爸爸妈妈呢”“你是一个人吗”“你多大了”、、、、、、不论问什么黑都不说一句话只是默默的盯着他俩时不时的嘴角还微微的上扬。“派人盯着她”徐浩对风这样说着。回到局里的徐浩立马让林瑟调查这个女孩的所有的信息。

第三章:小巷遗事

2006年

慕言在厨房里认真的做着晚饭,皙白的手熟练的打着鸡蛋,嘴里哼着她最爱的戏曲。“黑丫头,认真写作业哦,等会妈妈是要检查的呢”只听见像是如清泉清脆的声音在给黑说着话“我知道的”黑只是这样回答着“今晚做的番茄炒蛋和土豆丝还有你爸爸最爱吃的虾呢”慕言一边这样说着又来到客厅把她当做宝贝看待的收音机打开放着她最爱的戏曲。九点、十点、十一点“妈妈我饿了”黑只是小声的说着。可是这个时候的慕言好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她的眼神不再温暖声音变得沙哑了,她起身把收音机调到最大声。她看不到黑愈发恐惧的眼神也听不到黑的喊叫“妈妈,我错了,我不饿了”慕言一把抓住了黑的头发拖到饭桌边用手抓起饭菜使劲的往黑的嘴里塞进去,眼泪,油满脸都是,黑的眼睛里好像都要害怕的流出血一样。慕言放开了黑,任凭黑在一旁撕心裂肺的呕吐。可是慕言却咯咯咯的笑了起来,笑的像极了开在寒冬的用鲜血养出来的玫瑰,冷艳,美丽,诡异,恐怖。“去睡吧”慕言只是淡淡的说。黑拖着抽搐的身体慢慢的安静的爬上床也不顾自己脸上身上的产羹剩饭。一点半--“我回来了”是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是黑的父亲杨深回来了。家里一片狼藉,还能看到蜷缩在床上的黑在微微发抖

“你又干了什么,神经病”杨深气愤的说到

“你去哪里了,现在才回来”慕言硬生生的挤出一丝笑容问到

“我去工作啊,要不然你们喝西北风吗,啊!真是看见你就烦,就恶心,当初怎么就找了你”虽然说的不大声但是还是像刺刀一样深深的刺入慕言的心脏。

“我为你放弃了什么你知道吗---”还不等慕言说完杨深就说到

“每次都这样,我已经听腻了,你要滚就滚,别碍着老子的好事”

慕言眼睛里闪了一丝恐怖的眼神,可是突然又装出满脸笑容来“老公,我给你倒一杯水吧”慕言很是温柔的说到。然而这一杯水以后杨深就再也没有醒过来。慕言又咯咯咯的笑起来,“永远在一起”她温柔的用自己的双手抚摸着杨深的脸用刀从脖子开始刨开血飞溅出来涌出来慕言感觉手上全是温暖的到处都不再寒冷了包括自己的心。她好像在做一件艺术品,她将杨深开膛破肚挖出他的心脏捣的粉碎,整个房间都变成血红色的了。她温柔的割开了自己的手动脉,鲜红的血珠从皙白的手臂渗了出来。她穿上她最爱的戏服唱了一曲“陈世美”最后将自己倒进了杨深的躯体里。黑就在旁边的床上身上甚至都有滴滴血迹但是她的眼睛变成了红色的眼里居然有了一丝喜悦,伴随着收音机里的戏曲黑越来越兴奋以及抑制不住的快乐,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好像是解脱了,今天是她六岁的生日。

直到鲜血渗透到楼下让人发现这一惨不忍睹的场面。

2016年

“队长,这就是你让我调查的关于黑的资料,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一个过去,感觉这个女孩也是挺可怜的”林瑟这样说到“可怜,我现在有理由怀疑小时候的经历让她思想发生了扭曲,以至于开始报复社会去惩戒她认为应该死的人”徐浩面容严肃的说到。

“申请逮捕令,把这个丫头请到局里再仔细的问”

被带到局里的黑抖抖嗖嗖的和以往的不一样,她的眼睛不再有丝丝血迹,她的眼光虽然充满了恐惧却变得柔和了。“你们相信吗,我的身体里住了另一个人,我求求你们救救我,让所有的一切都放过我”黑居然开口说话了,是一个干净温柔的稚嫩的女孩的声音。黑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尽是无尽的绝望和忧伤,眼泪滑落下来滴在了她毫无血色的手背上。

“大概我的生命在我出生的时刻就死了。”“我只是我的母亲用来拴住我爸的一个工具罢了,她觉得只要生下我就可以永远和我爸在一起,可是她错了,我爸就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她只是爱她一时间的刺激和身体罢了。知道真相的她好像变了一个模样,她变得疯狂,变得像魔鬼一般,在我对外界还没有任何感受的时候,我只是觉得身体里每时每刻都在渗透着热气滚滚的血液出来,我只是哭只是觉得疼痛,但是她却咯咯咯的笑,我不懂也许在刚开始的时候在即还不懂得原来这叫做伤害。再大一点我看见别的小孩只要一哭就会有糖果,而我不能哭,因为她讨厌我哭。她会在我睡着的时候用纸和水一层一层的蒙住我的脸直到让她感受到快感才会停下,我听见水滴答滴答掉落在地板的声音,我害怕极了,但是我却发不出一丝的声音,因为只要我越反抗她便会更加的兴奋----3岁--5岁--6岁,直到6岁我觉得我解脱了,我终于可以像一个人一样活着了,我要给自己重新取一个名字,忘记以前的所有,但是我以为的结束居然是一个深渊和噩梦的开始”黑满脸全是泪水,她从来没有这样的畅所欲言过,也从来没有这样哭过,在这一刻她才觉得自己有一个独立的灵魂。风给她递了一杯温水“她死的时候眼睛直直的盯着我,但是我却笑了,是我六年来第一次笑,刚开始的时候我开始有了期待和希望,可是--可是--”此时黑的眼睛里布满的全是恐惧“可是突然我不再是我,我的希望我的期待一时之间竟全然的成为了一个笑话,是她,她控制了我的身体,你们相信吗,我自己都不太能接受这一切,可是都是真的。她就在我的皮囊下,她用我的身体继续活着而我大概是死了吧,和我的灵魂一起死了。在她死的第二天夜里,我感受到全身变得冰冷,鲜血从我的眼睛里,鼻子里--甚至耳朵里流出来,不再是暖的血是冰冷的,冷的让人颤栗。镜子里有两个我--哦哦-不,她不是我-是她我的母亲”黑抓着自己的手臂,鲜红的血珠渗透了出来。“是她,她控制了我,我不想杀人的,我不想的,以前是因为我的身体还太柔小支撑不了她杀人的想法,她只能杀一些猫,她把它们带回家开膛破肚,甚至用油炸,不不不!这不是我想要的--16岁她开始杀人了,妓女,流氓-她觉得他们都该死,他们都是罪人,她每杀完一个人都会去到他们的身体里待上几天,但是尸体会腐烂,所以她待不了多久就还会回到我的身体里 ,因为我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血液想通的人--所以--她现在不在我的身体里,只能说明他死了”“谁死了”风这样问道“你们局里的一个人,是法医”“晨!!!!!”风吼道“你是猪吗?这样的鬼话你也相信”徐浩给了风一拳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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