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读《借我一生》(5)

读到第12章“吴石岭”的内容了。这个章节,余秋雨先生同样历经着人生的痛苦。

品读完本章节,心绪难宁。作者用朴实而又深情的语言忠实地记录着身边发生的事情,记录了人命攸关的两件事是:

一是父亲糖尿病又引发肝炎并发症,生命垂危,母亲不能看着父亲赴死,要求转院治疗,但文革期间父亲属于“审查对象”,单位不同意其转院,除非医院承担全部责任。因为单位的不同意,医院也婉转传达不同意转院,这态度很明显,就是不愿意承担政治责任。为救父亲一命,余秋雨先生到处求人,受尽人间冷暖,可恨年轻的秋雨先生人脉能量有限,没能如愿转院,所幸父亲靠意志支撑活了过来。

看了这情景,自然会联想到如今也有许多部门在玩互相踢皮球的桥段,踢皮球的技能似乎是当权者甚至普通人的必杀技。权力大上那么一级,就有压死人的节奏。平头百姓常常是走投无路,求告无门。当权者却比谁玩得麻溜,还称此之谓“能力”,不管求告者的生死。

二是这个章节写了益胜哥服毒自杀的经过与原因,读后说不出的难受。

益胜哥是余秋雨儿时的玩伴,是姨妈的儿子,姨妈是秋雨妈妈的姐姐,当年因为长得比妈妈好看,外公让其嫁了有钱有势的王家,秋雨的妈妈却嫁到了贫穷的余家。可惜姨妈的丈夫死的早,姨妈成了寡妇。但姨妈荣华富贵享受惯了,虽然没钱了,还照样花大钱去弄头发等,不愿意接受贫穷的现实,还是十分讲究派头,后来为了生存,不得不在街头摆摊卖菜,由昔日贵妇沦为如今的菜贩,读来不免心酸,寡妇带个儿子,还穷困潦倒,本就已是很不幸了。

读到这儿,我想,如果她能靠自食其力地活着,倒也还不算坏到了极致,日子还有盼头,可盼儿子结婚生子,盼儿子改变命运,或许能重回过去的辉煌。

她的儿子益胜哥是个忠厚老实、孝顺母亲的人。因为喜欢一个做裁缝的女子,但姨妈不喜欢这个曾经结过婚的小裁缝,嫌弃人家结过婚,嫌弃人家没有体面的工作,与儿子的意见就有了分歧。

忠厚老实的益胜哥,偏偏摊上一个不懂得人情世故的母亲,还愚昧落后,控制欲极强,是老派家长的典型代表,这就注定了悲剧的发生。

况且姨妈的生活圈子太坏了,集中了旧上海小市民刁钻龌蹉的思维群落,只三言两语就挑起了姨妈心底原有的虚伪,霸道和机谋,使事件走向恶化。

邪恶的“远房亲戚”寄来一封信,信上说,他母亲由于他错误的婚姻选择,昨夜上吊自杀,幸亏吊绳滑落,现正在医院抢救!益胜哥无法辨别信件的真伪,作为读者,我读到此处也在猜测此信是谁写的?料想多半是母亲物色人写的,但文中并没有交代。其实作者也不忍太过于暴露残酷的真相吧,算是给愚昧落后的姨妈留了些颜面。但并不影响读者从文中寻找蛛丝马迹。

姨妈的愚昧令邪恶发展到了极致。 导致了孝顺的益胜哥用自杀来结束自己年轻的生命,潜意识里想着“母亲死不如自己死”,就这般自杀了。

作者在本章节运用了“内心独白”的手法,大量的独白式的心理描写,表达自己细腻的感情,这些细腻的描写仿佛是记叙中插入的画外音,时时回荡在读者的耳边。

我知道这件事后,悔恨不迭。我很清楚,在讲过那个小镇爱情故事之后,如果能再找益胜哥多谈几次,哪怕,多谈一次、二次,他也不至于走这条路。  他会听我的。
  而且,我相信,我也有能力把姨妈劝说过来。因为只有我,能够破解上海小市民的那些邪恶套路。
  但是,现在说这一些都为时已晚。

内心独白的手法,可以更好地表达情感,可以越过文中的人物,直接表达自己的感情与观点,这种表达更自由,发挥的空间更阔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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