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乌民间故事《绒家嫲》
绒家嫲
作者谢镇祥
从前,有一个小山村,四周山连着山,山上长着密密麻麻的大树,遮天蔽日。大树林立的岩洞中住着,绒家嫲(像猩猩一样的动物)晚间常常走在小山村里,伤害人畜。
这个小山村里,星星点点地住着八九户赖姓的人家。一到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家家户户紧闭门窗,很少串门活动。
有一天晚上住在山村北边的赖老五,临睡前对他的大女儿说,“明天是你大舅的儿子结婚,我和你妈要到圩上去你外婆家去做好事。晚上怕的话就叫上屋的六叔婆陪你们睡,千万不要出去,要带好小妹妹啊。”谁知,这些话,恰巧被走山下来躲在屋角边的绒家嫲听见了。
吃过早饭,赖老五背着小儿子,赖老五的爱人提着贺礼,兴冲冲的往圩上亲戚家赴结婚宴去了。
傍晚,天渐渐的黑了下来。绒家嫲遍早早来到这户人家的屋门口,一边轻轻敲门,一边装着上屋六叔婆的口音说,“满女,我是上屋的六叔婆,是你爸爸叫我来陪你两姐妹做伴睡觉的。”大姐姐听后便说:“你不像我上只屋的六叔婆,我上屋的六叔婆身上穿着是青布衣服,脚上穿着得是木屐子,会咔咔作响。”绒家嫲听后,连忙到外面找了几片芭蕉叶裹在身上,找了两块砖头绑在脚上,然后,一脚长一脚短,托着砖头发出咔咔咔的响声。又说“满女,快快开门来,我才好进去陪你们俩姐妹睡觉。”大姐轻轻地打开门缝儿一看,立即关上门说:“你还不相我上屋的六叔婆,上屋的六叔婆头上盘的是高髻。”绒家嫲没有办法,只好又到外面弄了一堆牛屎放在头顶上,然后又找了两片芋粉叶裹起来后又被敲门说:“满女,快快开门,六叔婆进来陪你睡。”过了一会儿,大姐姐半开半映着想看个详细,绒家嫲便趁机冲进门。
绒家嫲进屋后,吩咐她们俩姐妹说:“大满女年纪大,单独睡一头;细满女年纪小,跟六叔婆睡一头。”睡到半夜,大姐这一伸脚,触到一团冷冰冰结绳一样的东西,便问:“六叔婆床上一团冷冰冰,像结绳一样的东西是什么?”绒家嫲说:“大满女,是你的妹妹尿床了,是穿尿湿的裤带子。”
睡到天光边,大姐姐又听到“咯咯咯”吃东西的声音,又问“六叔婆,你“咯咯咯”吃的什么东西?”绒家嫲说,“我在吃炒熟的黄豆子。”大姐姐说:“拿几只黄豆子给我尝尝。”绒家嫲说,只有几只粘袋子角的,全部吃完了。”这时,大姐姐意识到可能是绒家嫲吃了她的妹妹,随后,便轻轻地攀折,楼梯爬上楼,随即还把木楼梯拉到楼上去了。
绒家嫲发觉后,朝着楼上假惺惺的说:“大满女,快下来,天还没有亮,不要冻坏了身体。”“你先到龙砻谷间去拿面爬篮,顶在头上,在拿条竹竿给我,我再站到院子里边的水边,我会顺着竹竿溜到你身边来。”大姐姐假装正经地说。绒家嫲信以为真,连忙到砻谷间里的拿到一面大爬篮顶在头上,又拿到一条足长竹竿放在爬篮上面,站在院子里的水井边说:“大满女,一切我都准备好了,你快,顺着竿下来呀!”
站在楼上的大姐姐拿着长竹竿,趁绒家嫲还,来不及防备,便将头顶着的竹爬篮的绒家嫲往井中用力狠狠一推,绒家嫲扑通一声,掉进在井里头,竹爬篮刚好盖在井上,大姐姐用竹竿死死的压住竹爬篮。
天亮后,大姐姐想到自己的妹妹,被绒家嫲吃掉了,悲痛一边哭一边喊:“哀(母亲)呀哀,快快归来,叫(哭)老妹;爹呀爹,。快快归来迟(宰杀)绒家。”大姐姐整整哭喊了一上午,哭喊的得连声音都嘶哑了。
晌午时分,赖老五到亲戚家做好事,回到了家,大姐姐把绒家嫲吃掉妹妹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父母,父母悲痛不已,恨不得把绒家嫲,千刀万剐,连忙走上前的井边掀开大竹爬篮,突然嗡的一声,绒家嫲变成了一群,乌鹩子,飞上了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