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毕业,大家都忙着找实习单位,我自然也不例外。很多同学选择了留在这个城市,也有人随着招聘单位去了遥远而繁华的大都市。
而我选择了家乡的一个小报社,做一名家庭教育版面的编辑。
和我一项很好的娟儿则在一大款的资助下开了时装店,从此再未涉足写和画的行业,比我们早10年过上了丰衣足食的生活。
毕业前,她不止一次给我介绍过“大款”,也打击过我这种独自奋斗的慢方法实在太笨太过愚蠢,用她的话说“有青春不利用,等老了想用的时候早就没有可用之处了”。
我不反对她,但也不默许。依旧坚持做自己。
坚持做自己,其实,好难。
我刚开始工作,美好的憧憬还没实现一幅,便接到勇背叛的消息。
他打电话来:“我服兵役满三年了,如果选择留部队,我还要再拼搏十年。即使那样,我没有‘家庭背景’也很难有机会转正。如果等待分配,除了考试还有漫长的等待.......”
“说重点。”我想知道他的决定。
“我,我们村书记在我们市里有很多朋友,他帮我在一个不错的单位安排了一份闲职。”
“这么好,可是,可是这样一来我们就在两个城市了。”我还沉浸在他被安排了安市工作的兴奋中。
他继续说道:“然后,然后我们村长还借给我20万元钱,资助我开个木浆厂,他有销路。你知道我一直都想自己做生意的。”
啊?一个村长帮助村民安排工作还能说得过去,可是为什么还借给他钱?我有些疑惑:“你们大队书记为什么帮你?”
“我,他,他是……”
从他支支吾吾的语气,我听出勇一定有难言之隐。
“如果不愿意说就不说了,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只是你在你的城市我在我的城市,咱们以后……”
说着说着我情绪开始低落。
“瞳,给我三年时间,你再等我三年。我答应和村书记的闺女结婚,三年的时间我肯定能把木浆厂经营的很好了,足够我还他的20万起家钱,甚至可以多给他些。到时候我就离婚,咱们去外地或者我去你的城市都行,咱们从头开始。瞳,你相信我,就三年。”
“早在3年前你就有这个决定了是不是?那次我去部队看你,你说不方便,其实你压根就没想过我们有未来对不对?”我已经失控了。
“瞳瞳,你别激动,你先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这样,我都计划好了,就是得委屈你再等我几年。”
“滚!我要你滚出我的生活!”挂断电话,我居然不知道该和谁说这件事。
相恋3年,我们没拉过手,没有过拥抱,仅有的两次见面一次是相识,另一次是我千里迢迢去看他。
到头来我们只是谈谈恋爱而已,他从未想过我们要有未来,从未想过和我牵手一生。
混蛋!为什么每个女人都会爱上一个混蛋!
他现在辜负我,难道让他3年后再辜负另一个女人吗?也可能是一个女人和他的孩子!
或许年少不经事,我居然连同着恨把我们三年来所有的通信和他送我的画都撕掉又烧了,那盘磁带犹豫许久终究没舍得丢进火海。
搬过几次家后这盘磁带也不知道丢哪儿了,连同我那青涩岁月里4年青葱的爱恨情仇都丢了。
我相信每个女人都爱过一个混蛋,他给了你妙不可言的快乐,也给了你此生永远都好不了的痛。就像莫文蔚歌里唱的:“开始时总是分分钟都妙不可言,总以为热情它永不会减”。
而事实是没什么可永垂不朽。
时间是最好的腐蚀剂,它可以让一切美好衰败,可以让一切激情停歇,可以让所有的光鲜灰暗。那个曾口口声声说爱你的男人,那个把你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的男人,那个曾对你信誓旦旦天长地久的男人,一转身,就不见了。
不管你哭红的眼睛,受伤的灵魂,憔悴的身影,那样绝决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