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参加#见字如面·寸草春晖#征文活动,文章为作者原创。
我的叛逆期结束的较迟。初中的时候一直纠结于“父母到底爱不爱我”或者“我到底是不是亲生的”这类事情,并“乐此不疲”地追逐一个答案,与家人吵架也成为了常事,还觉得自己委屈的不得了,认为自己是全天下最可怜的人,就像一颗没人爱的小白菜。到了高中时候住校,可能是因为入住得迟,与舍友相处也不尽人意,尤其是与父母交流的越少,矛盾也相对的更多。这种情况一直维持到高二的时候。
那段时间像是被诅咒了一样,各校患病的人不断增加,我们学校也不例外,各种检查也随之而来,最频繁的就是测试肺结核。我第一次测的时候并没有出问题,不到一天时间皮试的地方就回复了原样,但是第二次有了麻烦。
第二次皮试过后两天,皮试的地方变成了一个黑紫色的圆,上面甚至还有细微的小泡,看着周围的人都漏出手腕在讨论这个的圆大,那个的小,我心里慌得不得了,但我知道我如果让别人看见我的手腕,我会遭受到怎样的非议。我安慰自己,没事的,你看你没有咳嗽,也没有吐过血,这可能只是因为感染而已,不是吗?没事的,没事的。。。。。。
第三天的时候,医生来宿舍一个一个的检查手腕,我还是瞒不住了,宿舍人异样的眼光,若有若无的声音像是被放大了无数倍响在我耳边。医生让我拍片子,我请假回了家,回去的时候母亲她们已经准备要睡觉了,我告诉了她们。母亲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她甚是镇定的给父亲打了个电话,告诉了他,最后两人决定下午就带我去医院。他们的表情太镇定,让我觉得这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下午母亲带我去了医院,经过一系列流程,以及漫长的等待,我们终于等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我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有些上火,手腕上也只是感染而已。医生这么说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好像被上天眷顾的一样。母亲和我出去的时候,在和医院遇上的熟人聊天,她们前边走,我在后边跟着,悠哉地看着周围的风景,转过头的时候刚好听见母亲的一句话:“我让她给我吓得一中午都没睡着。”明明只是如此简单的一句话,我却心里泛起一股酸涩,无法抗拒的留下了眼泪,不知是为了这次劫后重生,还是因为过往的自己的任性。
母亲把我送到学校后就回家了,我看着她的背影,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宁和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