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着轻快的步伐迎来了大一的暑假,虽知暑假过后就是大二,但仍然没能阻挡我迈着轻快的步伐继续前进。好了,废话不说,进入正题,请看下文。
炎热的天气,汗水沾湿了额角,双脚不知疲倦地走着,一脸疲累虚弱地问着,去看看哪一家店还需要人。的确,高考的千军万马已经占了先机,比我军先抵达了目的地,我军只好长途跋涉,不辞辛苦地走上个三万里。
寻寻觅觅,寻寻觅觅,踏破铁鞋终于寻到了个,某市的一个玩具工厂。先前的抵抗全不作数,什么不进厂,什么不上夜班,什么不加班,那统统都是要的!(因为别无选择,你说是进厂呢还是进厂还是进厂呢。此处省略内心独白300字)
好吧,背负行李与同学一路坐车,从早到晚,从太阳出来,到太阳躲起来,再到月亮爬上来星星眨起眼来,我们就到了。可谓是跨过山和大海,也穿过人山人海~(朴树的《平凡之路》)
进厂报道,进宿舍,然后躺宿舍。
第二天培训,也算是正式上岗了,没错,头戴帽,耳戴塞,穿工衣,别厂牌,我也算是一枚正经的上班人士(搬砖人士)了。
进车间,迎面而来的几缕味道,顿住,猛吸两口,没错,很正宗的车间机器生产的味道,没参假。
进办公室,找到头头,然后跟他走。老大话也不多说,直接领了我俩走,把我扔在了一个地方,把我同学扔在了另一个地方。
感谢同学亲戚的介绍,我落地的地方是一个老乡阿姨,随后我们就聊起了天,玩起了你问我答我问你答的游戏,老乡阿姨问我你哪哪的,我问阿姨你哪哪的,这还没了解个够,我还不知道阿姨姓啥呢就被老大叫走了。
好了,要开始工作了,刚刚那个老乡阿姨说我新来的很有可能要开机器。然而并不是可能,是我绝对要开机器(为什么咧,因为我刚来,没有技术去剪好产品)。我忐忑地坐在一个高凳子上,老大刚讲的话我懵懵懂懂,他刚说什么来着?拉开机器的安全门,伸出手进去拿产品,然后关上安全门,把产品分类泡在水里,等冷却后装起来,是这样的吗?应该没错吧,那就这样做咯。噢,对了,还要喷油,什么油?就是脱模剂啦。我有模有样地做了起来,重复,重复,然后再重复。
突然,机器响了起来,吓我一跳,怎么办,怎么办?它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响了起来,它是坏了呢还是坏了呢还是坏了呢。技工过来一看果然是坏了,坏了就要维修,那我干嘛呢?我?我很无措地问了下那位技工叔叔,说哪凉快待哪去。我!!(内心戏是 这有凉快的地方吗?)
始终觉得消极怠工是不好的,这样不好不好,是不利于我青少年健康发展的,所以我决定去找老乡阿姨,顺便聊聊天。和阿姨说说笑笑高高兴兴(许嵩的《多余的解释》),不久老大就路过了,我正抬头与老乡阿姨说笑,就看到老大一脸惊讶我怎么在这的表情,我只好立马收了笑一脸哀凄地说 机器坏了,叔叔还在那里修。我的第六感告诉我,我又要换岗位了。
没错,我已经在另一个岗位上了。可吃了饭之后,又去了另一个岗位。无心吐槽,此处再省略300字。
呼~结束白班第一天,虽然手被烫被扎了,但我的心还是平安无事的,庆幸庆幸。
白班第二天,有了昨天的初了解,我轻车熟路地回到我昨晚最后待的那个地方,与机台阿姨交班。噢,忘了说明,我们分两班,白夜班,班之中又分批次。是不是很难懂?反正刚来的我是不懂,下班的时候就和同学跟风走,好在总是有阿姨好心提醒,犹如成长途中偶遇一片黑,却有一盏灯指引我们前行。
今天的我不再是昨天的我,机器也不是昨天的机器。这次是一台全自动的机子,全自动,嗯,全自动,就是没有了人去拉机子,它反而更快,因为人有疲倦感,它没有,它速度快却冰冷无感情。而我在炎热的夏季却像个小火炉,它快所以我也得快,步伐要一致,工作才能高效率地进行下去。
讲了车间日常,也讲讲老百姓的日常生活吃喝拉撒睡。中午和下午有四十分钟去解决温饱问题,可穿过长长的走廊去到饭堂,让原本就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我,更加觉得饥饿确实是世界上最难解决的难题,然后就是疲惫。
来到食堂,两个窗口,可辣可不辣,可惜我是个湖南人,所以更愿意亲近不辣的。(没错我就是不吃辣的湖南人)
打饭,选菜,落座。
在我和同学还在狼吞虎咽时,就已有不少叔叔阿姨已经离座,动作利索、潇洒随意,走向打卡机,走向车间。而我们在人们的走动中和闲聊中,也结束了一餐。
接着跟随他们的步伐,又回到厂区,让第二批次的去休息(他们接任了我们的机器,机器是不能停下的)
接回我的机子,但我也忘了,机器虽没有了人的悲喜,却也有它的烦恼,它会坏,会恼怒,然而这个时候人却能修复它,用机器的语言去安抚它,让它忘却烦恼重新投入工作。
机器在修,我却是不能闲的,车间不养闲人。我去到了一个非常热闹的地方,那个机台加我一起有四个人,可见这工作的繁琐,所幸我是最后一个收尾的人,只需要把十二个产品中的四个分类合在两个。而阿姨们则是又剪又批,两个阿姨去除批锋(可见批锋何其多),一个阿姨负责剪下十二个零件,分工合作,井然有序。还好这是个自动的机子,否则我们就更热闹了,五个人,还需要一个拉机器的人,机台周围都坐不下了吧。
刚开始我也认为这是一份简单单调的工作(心里乐哈哈,吃嘛嘛香),可过了两天这样的持续工作,我感受到了手指的肿胀和疼痛,有好心阿姨给我绑上了胶纸避免疼痛,并给我解锁了更好的合零件技术。有了前辈的带路,顿时感觉前路一片光明啊!感谢党,感谢国家,感谢产区领导,培养了这么优秀的工人,当然最最感谢的是阿姨们的指导和爱护。
恰逢这几天有客户来产区验厂,还有上级来检查,看到了我包着厚厚地四个手指头也是惊讶不已。而我感觉到了周围的暖意,这几天的疲倦顿时烟消云散。
晚上回到宿舍,被阿姨催着洗漱,倒也觉得生活十分美妙。
五六天我们结束了这单的工作。仍然是晚八点下班,九点半就睡觉,早七点起床,然后开始一天忙碌的生活。
食堂的菜一成不变,泡面的口味也已换了好几种,超市促销的商品也尝过了不少,热衷于水果,可只有三千米外的超市和市场才有卖,抽不出时间,只好回去啃手指。
生活还要继续,饭也得继续吃(要有最朴素的生活和最遥远的梦想——海子《枫》)。终于周日休假,与同学结伴出行,好好看看周围的世界,逛超市逛市场,买吃的买喝的,关心蔬菜和粮食(海子的《面朝大海》)。
偶尔接到母亲大人的电话,询问,吃饱否,穿暖否,这个时候就是我表演的时候了(分分钟上演《演员的诞生》啊!)时间也过得飞快,恍然,已是两个星期白班过去。
不妨大胆一点,去爬一座山,去追一个梦。那好,就去爬山吧!正好换班休假,择日不如撞日。
虽然到景区的路途上做错了车,可是心情依然很美丽,神清气爽啊。到景区已是九点,取票进门。凉爽的风,和清新的空气,让我有些飘飘然。
先要攀岩一千多层的台阶,然后乘索道上山。
这索道让我吓破了胆吓飞了魂儿,这不比之前做过的缆车有窗有安全带,这个就非常简单了,只是个吊椅,去得早,索道上没有多少人,孤独更加滋生了害怕。我吓得一动不动。满眼都是树木风光,可身在这环境下,我就静静观赏好了。
我乘索道上山,有人下山。
观其放松姿态,戴着耳机,双手摊开肩部惬意地靠着吊椅,双脚自然放着,完完全全地在享受当下。反观我,思虑太多,反而不得其所。
慢慢地我放松了下来,也渐渐地到了山顶,因是早晨,山间磅礴的气息让我恍惚,这是我见过的最气势磅礴的雾,是大山谷里的雾,很厚,很浓,似云团,似汹涌澎湃的波涛,刹那弥漫整个山谷。
坐完索道,就正式开始爬山了,山顶名为飞云顶,海拔一千多米。着实考验我这个体育成绩回回倒数的差生。不怕,一鼓作气。
昨夜下过雨,山间阴凉,爬山最是合适。进入林间,葱葱郁郁,有飞鸟,有花虫,伴我前行。石板上长了不少了青苔,周围也有不少落叶,世界仿佛进入了寂静,这世界只属于我,我任由思绪飞舞,我只与这林间同在,与外界暂别。
攀爬到了三分之一,到了鹰嘴岩。上面早已有人群到达。此时山间的风更为舒爽,我不由地张开了双臂,闭上双眼去感知这个未知的世界。这世上,有人情冷暖,有四季更换,更有怀有美好希望的人们。这让我不由地想起了厂里的几个阿姨,有家里的顶梁柱,有孤儿寡母,更有身残志坚的。虽然被生活如此折磨, 依然对生活和未来报着无限美好的希望。深处绝境,定要生出勇气,以待来日。
休息片刻,继续出发。
大概爬了一半,已用去了两三个小时。遇一瀑布,用其水驱走了我一路上的疲劳和热汗,更冲刷我沉重的心情。
我想我明白了,不一定要到达山顶。就如温凛所说,她好像一个长途跋涉的旅人,在此之前不知疲倦地登到山顶,却发现她想要的一直都在山脚下。(岁惟《你是长夜,也是灯火》)
我要下山了,那里才是我的真正归属。
由于天气变热和个人心情问题,我决定跳过和略过一些。既然讲了白班,那现在就来讲讲我夜班的日子吧。
是夜,我与众人带着一路的光辉,慢悠悠地走向车间,开始了一个崭新的路程。没错,熬夜熬到爆肝也没关系 (五月天的《恋爱ing》)。
走进去,我奇怪我的机台怎么去了另外一个妹仔,难道我要下台了?赶忙去问老大,我去哪?被指向原来的机台,原来那个小姐姐也是要去那个机台的。小姐姐?(捂脸……)。
咳,开始工作,也开始聊天。原来我才是小姐姐!她就是我原先提过的,高考的千军万马中的一员,我活捉一枚。噢,对了,我们机台还有一妹仔,同是大一党,上白班的时候我就和她一起啦(啦啦啦!)
三人一台戏,你想看哪出就唱哪出。饿了困了来点天聊聊(香飘飘广告词)。通常都是高考军和我在认认真真地听大一党讲话,大一党的护理专业知识学得超级扎实,说的我一脸钦佩,我竟被折服。我最喜欢她一脸正经地和我普及熬夜的种种坏处,然后问及她为何知错犯错时,她一脸无奈的表情,我爱她的白眼,我爱这个98年老阿姨。
手没停,话也没停,我们聊到了电影电视剧,吐槽了好几部电影电视剧之后,就像见到了难兄难弟一样,就差没结拜了,不过还是击掌了,还有拍大腿。(反正我拍的时候不痛,因为我拍的都是她们的大腿,你信了?其实痛死了,这是不可能的,毕竟我们都是爱岗敬业的模范员工。)每次路过的人都说为啥你们那么开心,有阿姨说就应该这样高高兴兴的。我们深以为然,所以就更开心地聊天了。
聊着很开心,可是机器很不开心。第一天修模,第二天修机,第三天又修模。原本三四天可以结束的工作,一个星期多才完成。完成了之后呢,我们就分开了,分开了,分开了。
98年老阿姨不在的第一天,想她;
老阿姨不在的第二天,想她想她;
老阿姨不在的第三天,想她想她想她。(《情深深雨蒙蒙》里依萍和书桓)
可是老阿姨不想我,老阿姨都不想我,高三党就更不想我了。为什么呢?老阿姨随机分到了一份剪十个零件的机台,忙得水都没时间接,还是我路过了顺手接的。哈哈哈,难道是我太闲了吗?
不不不,是我顺眼看到的了。我发现了高三党所在的机台总是有个男孩子在帮忙,怪不得不想我!这boy,我路过时找高三党聊天时他在,我工作时偶尔眺望舒展手臂转眼睛时他也在。
我嗅到的不仅仅是一点点的青春荷尔蒙的味道,而是甜蜜的麦芽糖香气~(莫名想到了白百合的益达广告)
而我,在她们走后,一人留在了原来那个机台,无人聊天,所以犯困,万古长如夜(孔圣人)。后来我认识了磅数员,谭阿姨,这是真的阿姨,真的长辈,谭阿姨每每路过走过来和我聊天我就真的不打瞌睡了,感谢谭阿姨,感谢你们,还有很多帮助过我的叔叔阿姨们。
有话不多但管理有道人人尊敬的组长,有痞坏但技术非常好的技工叔叔,有耿直辛苦的上下模叔叔,还有严格的QC和努力发货的磅数员,和许许多多的阿姨叔叔们和同龄们,他们组成了我生命里一段旅程,感激相遇,我们江湖再见。
就此打住,有太多要说,可是纸短情长(哈哈)。
在这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里,说学会了很多也不是很多,毕竟只是窥见了宽广辽阔人生的一隅,说学会了很少可是却也不少,我学会了更好的沟通,不只是和机器,还有和人。
与之相遇的这些我藏心里,你们藏哪里?
在此特别申明,感谢朴树,感谢许嵩,感谢海子,感谢岁惟,感谢五月天,感谢香飘飘,感谢《情深深雨蒙蒙》,感谢益达,感谢孔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