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顿酒醒已是三天以后了,出梅入夏的时节,空气正由潮湿粘人变得烦燥干裂,我在自己的店铺里枯坐着。商场过道间门可罗雀,气流仿佛凝固了一般悬浮在半空,正噗呲噗呲抖落着它身上的微小尘埃。而屋外的天空中却气流涌动白云翻滚,似乎正酝酿着一场大的变局。据说经济要转型了,但我的坐等上门的买卖该如何转型我却懵懂无知。
再见到L君是两周以后,他到我无锡的店铺来了,还带着他的好友上次一起陪酒的W君。因为Handson的配套产品曲高和寡售价奇高销路不畅,我单独从佛山和苏州选的配套貌似合拍,L君致电于我要来观摩和探询。
当然喝酒是关键。
L君是下午临近下班才到我店里,没说两句他就到周围的店铺去转了。一会听到他高亢的嗓音从隔壁店传来,原来和隔壁店里的美女销售小Y聊的正欢。我便顺带邀请小Y参加我们的酒局,也听从了小Y的推荐去了临近新开的北疆饭店。
四人把酒言欢酣畅淋漓,满席都是L君豪迈铿锵的演讲,酒至半酣意未尽,便去了小Y推荐的歌厅K歌。末了送小Y回家,我方带L君和W君到家附近的莫泰开了房间安顿歇息。
第二天一早我要忙于去库房发货也未曾送别L君,他俩就自行打道回太仓了。下班回家时去莫泰结昨夜的房款,服务台却说押金已被人取走了。可押金单还在我手上,服务台小姑娘涨红了脸怯声道是个姓“万”的人拿走的,我一想W君不就姓万吗!顿时哑然,只得怏怏然出了莫泰的门,把押金单扔在了排水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