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论(一)

文 学 论

目录

第一部分 引论

一 意识性

二 表现性

三 水平性

第二部分 结构性和运动性

一 药                                   鲁迅

二 蜀相                             (唐)杜甫

三 美人                              (俄)普希金 著 汤毓强 陈浣萍译

四 红楼梦(节选)           (清)曹雪芹

五 荷塘月色                          朱自清

六 虞美人                            (南唐)李煜

第三部分 思想性和艺术性

一 水浒传(节选)           (明)施耐庵

二 想从前我们俩分手      (英)拜伦著 查良铮译

三 欧叶妮·格朗台(节选) (法)巴尔扎克著 李恒基译

四 忏悔录(节选)               (俄)列夫·托尔斯泰著 冯增义译

五 母亲(节选)                 (俄)高尔基著 夏衍译

六 忆秦娥                                 (唐)李白

                           第一部分 引论

      世间的事物千态万状、变动不居。人在与它们的交换作用中,自然对其有所反应。当然,感知首先都是思想性的,表现为一定的想法。比如,一片树叶翩然而下,我们就可能有萧瑟、凄凉的感觉。既而,会形成一些对秋的知觉,犹如‘一叶落而知天下秋。’

      如果想法基于衣食住行,大致就是生活性的。若出于对物质世界的探赜索隐,则就会具有一定的科学性。假如偏重于语言文字的砥砺琢磨,那就可能是文学性的,等等。然而,不论如何,都不是单一性质的。就好像,有完全纯粹的生活性、科学性、或文学性吗?

     宇宙中的任一事物,都具有无数的性质。例如一本书,有质量、体积、颜色、温度、光泽、密度、是非、雅俗、新旧等等属性。而只要罗列下去,那是无穷的。

       对于这种特性类的划分,通常在于人们的着眼点,以及认识水平等。诸如,一堆牛粪。有人觉得,好臭啊(气味性)!可在有的人的心目中,那是肥料、燃料(价值性)。而那个人则在喟叹:怎么就没有一朵鲜花插在我这牛粪上呢(对比性)?

     因而,单纯地讲文学性。那是焚林而田、竭泽而渔的,也必然弄成了无本之木、无源之水。事物的任一性质,都是以其他属性为基础的。它们互为表里,存亡相依。没有独立于其他性质,而单独存在的特性。

       例如杜甫的名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如果完全抛开那个历史时期的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等。那不论是谁,都写不出任何的句子。若从不同角度而论,则其具有各式各样的性质。从政治层面上讲,有反腐性。就经济意义而言,有反剥削性。若从文学领域来看,那就是通常所说的现实主义。如果从现代的某些观点出发,则成了:吃不上葡萄,说葡萄酸;要不说‘诗圣’,那是‘圣’,就咱们这些‘凡’,写那样的句子,不被精神病,那也被和谐了吧?

对同一事物,每个人的看法都不同。如果有两者的看法完全相同,则这两个人必然是绝对重合的。否则,想法、观点就存在着无数的差异。比如对屈原的《离骚》,甲乙两人都说好。但可能甲是道听途说,乙是有感而发。若它们绝对没有差别,则就不可能产生于两个大脑,发出于两个口舌了。

也就说,对于事物的认识,是千差万别、无以穷尽的。不论到什么时候,人类都不可能完全认知任何一个事物。就好像,现代的科学技术,也只是到了强子、轻子、星系、星团的层次。而微粒是无限可分的,宇宙是无限广大的。就没有认知的终点,人类永远都处于认识的初级阶段。

比如,由宏观的碳,深化到了微观碳原子的境地。这看似是巨大的进步,但还有着无数比原子更小级别的粒子。显然,相对而言,那个进步是微不足道的。换言之,对事物的认识是个无穷的过程。不论前进了多远,离终点都还有无限远。而由于在根本上,就没有终极性的认知。因此,对同一事物,就时常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

诸如,对李商隐《锦瑟》这首诗的主题,历来有咏物、悼亡、恋爱、相思、自伤等诸多说法。好像至今还没有较为权威、统一的论断。

此诗如同世间的任何事物,都是无法完全认清的。就好像我们不可能回到那个时代,不可能有着与作者毫无二致的经历,不可能彻头彻尾地弄清相应事物,不可能……就是李义山本人,他对自己的心思、情感、行为等,也无法一清二楚。因为,他就没法完全搞清楚他的本体,以及一系列的相关事物。

那么,事物是不是不可认知的呢?就好似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人类陆续地发现了诸多的粒子,星系等。以后还会发现更多,直到无穷。这是种深度和广度的进展,而由于宇宙无限深广,所以认识是无尽的。

换言之,认识是相对的,而不是绝对的。就如同,若没有参照物,我们无法认知任何一个事物。认识的基础,是比较。通过不断地对比,来逐步揭示事物的。如《沧浪诗话》有云:“李杜数公,如金翅擘海、香象渡河,下视郊岛辈,直虫吟草间耳。”就是拿李白、杜甫等,与孟郊、贾岛作了一系列的比较,而产生的一个论调。再如,孔子所云:“《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这也是对比性的一个结论。

要完全认清一个事物,就要彻底搞清与其相对比的事物。而这就要全然地弄清宇宙中的任何事物。因为,任一事物与宇宙中的其它事物,都是无数的直接或间接联系。比如一个人,不断地吸收着地球、太阳等事物的能量。但同时,也对它们放出着能量。那太阳系呢,与银河系中的其它星系,也是这种双重的能量交换关系。而银河系与河外星系,还是……再者,此人还不停地与粒子进行着吸热与放热的作用。因为人,本就是碳、氢、氧等原子构成的,而原子又是由更小的微粒构造的。这之中,是无限等级层次的能量交换。

任一能量交换,都在无数事物间传递着,皆在无穷的时空中演变着。对于这种无限性,我们是无可奈何的。因为问题的症结在于,完全认知一个事物,与彻底认识宇宙是等价的。但随着认识深广化的进展,对比性就在深度和广度地拓展。从而,对相应事物就会有更深、更广的认知。

不过,无论到了什么时代,人类对物质世界的认知,都是低级原始的。就好像,认识水平达到了一亿级。但对于无限的认知过程而言,那只是近乎于零的。就如,一亿比上无穷大是多少呢,不是几乎为零吗?也就说,从无限的发展长河来讲,不管哪一个方面,都不会有最高的水平,而只会有更高的水平。

但就一定的历史阶段,是有最高水平的。诸如,在唐代诗人中,必然有一个人的水准是冠绝时辈的。因为,若有两个人的水平完全等高、毫无差距,那他们是绝对重合的。否则,水准必然有着差异,只是差别的大小多少等问题。

俗话有云:“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但其只是一种说法,并非铁板钉钉的结论。

一者在于,评判标准的问题。就诸多事物,都还没有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判定法则。其往往取决于,某个人或某些人的理念、习惯、喜好、情结,或社会的风向、潮流、观念,以及政府的政策、导向、意志等。比如,上世纪八十年代。 邓丽君的歌曲,被断定为靡靡之音。而在古希腊,根号2的发现者,被认定为鬼怪妖魔。

再者,人类的认识是有限的。其局限于一定的层次范畴,并非无所不知、无所不至。那就某一历史时期,事物的诸多差别,就是不可分辨,甚至是不能察觉的。例如,在原始社会,人们能从原子层次上解析事物吗?就是在目前,科学界对原子还是一头雾水。就好像,原子核和电子到底是怎样作用运转的?其形成电磁的根本机理是什么?它们分子性的结合,就肯定是化学书上所言的离子键、共价键等吗?

由上述可知,各种的论调,实际上都是时代性、政治性、社会性,甚至个体性的。并非金科玉律、万世不磨的。局限性、片面性这些根本缺陷,是永远无法全然克服的。就好似,谁也不可能完全、彻底地认知整个宇宙。而要做到这个,那至少要等于或大于物质世界。但宇宙才是全部,我们只是部分。部分能全然地认清全部吗?

认识的不完全性、不彻底性,决定了对其都要不断地革故鼎新、补偏救弊。由于没有至矣尽矣的认知,因而人类任何的认识都是是非对错、优劣好坏并存的。相对而言,正确性高、发展性强的,在促进人类的进展。反之,则在促使人类衰退。

就如,家庭小作坊式的生产,是封建社会主要的生产模式。相对于后来的机器化大生产,它是成本高、效益差的。而我国的农业,目前基本还是以家庭为单位的生产方式。大量的农业人口,效率、效果相当差;潜力、能力非常弱,人力资源极其浪费。就是农民工,也多从事着出大力、流大汗的工作,绝大多数没什么‘脱胎换骨’的希望。

人类的生产,到时下,基本经历了三个阶段。个体生产,家庭生产和社会化大生产,以后还会出现更高的生产模式。机器化大生产,不是专属于资本主义社会的,它只是人类发展过程中自然性、必然性的产物。难道我国的农业,用着封建社会的家庭式生产,才是先进、高超的吗?认知的偏差性、谬错性若较大,那往往严重地阻碍着个体,甚至社会的进步。

其实,若过不了认识这一关,那哪一关也过不去。如宋·严羽《沧浪诗话》所云:“盛唐诸人,唯在兴趣,羚羊挂角,无迹可求。故其妙处,透彻玲珑,不可凑泊。如空中之音、相中之色、水中之月、镜中之象,言有尽而意无穷。”

看似,严先生说得摛文掞藻、精妙绝伦。但实际上,都是外行话。如同矮人观场、盲人摸象。

从常理而言,若他比唐代诸贤的水平高。则能写出更高水准的诗作,但有吗?如果他的水平相对低,那不是以升量石、以管窥天吗?就好像,一块石头,能看清一座大山的全貌么;一根小草,能辨析一棵大树的实质么?要比较正确地评论一个作品,那往往要比所评对象的水准更高、更强。否则,就无法全面性地概论、穿透性地评价。也就多是凭感觉、喜好,或其它什么的片面之言、一念之词了。

更进一步讲,若真的懂唐诗,又怎会用镜花水月、海市蜃楼般的言辞来评述呢?评论得迷离恍惚、模棱两可,恰恰反映了他内心是迷留没乱、茫然不解的。诸如,有人问:“电是什么?”就是光明,晚上黑咕隆咚的,但一按电灯开关,怎么样?哗,整个屋子通明大亮了。就是震撼,四下阒其无声的,可一按音响的……就是……说了半天,都是形式的、现象的,皆是门外汉之语。真正懂行的,多是用通俗易懂的语言,简捷明了地阐释其的机理、实质等。而不是博士买驴,书劵三纸,未有驴字。也不是杭者卖柑,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再从物质角度而言,任何事物间都是双重不对等的交换作用。也就说,任意事物间皆是吸热与放热,引力与斥力的双向关系,并且它们皆是差异的、不等价的。如果某两个事物的交换作用绝对恒等,则它们必然是完全重合的。那就只是一个事物了,而不是两者。

这种双重不对等性,是怎样的意义呢,或说它决定着什么?任一事物,都被其他任何事物所促进。但同时,又被它们所抑制。没有完全发展性或彻底衰落性的事物,都是前进性与腐朽性共存的。只在于,哪一种性质相对占主导地位。换言之,事物皆是优与劣、长与短、高与低等并存的。没有完美无缺或百无一是的事物。那么,若是对事物有着较为根本的认知。那必然能较为深入、广泛地分辨出其的好与坏、美与丑、是与非之类的。也就自然地知道了如何补苴罅漏、扬长避短、去粗取精等。

但我们从严先生的高论中,能切实地知道什么?还是雾里看花的朦胧,水中捞月的缥缈。他压根就没有辨析出唐诗的优点与缺点、长处与短处、高端与弊端等,只不过一堆华而不实、虚有其表的说辞。又从何得知,怎样除残去秽、补偏救弊;如何继往开来、发扬光大?这都实质地阐明了,严其实是个‘溺水’者。溺于了唐诗的汪洋大海之中,只见波澜壮阔、了无边际;惊涛骇浪、深不可测。也就说,他与唐代诸贤的水平还有较大的差距。这使他虽然进入了唐诗,但出不来了。犹如苏东坡所云:“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仅从严羽对唐诗的评述就可看出,在诗词方面他还没有入门。说上两句扬葩振藻、玉振金声的话,就是高手了?这种话,在某些书上俯拾皆是。而在古代的文人中,它们也许如同家常便饭。往往,越是高谈大论、口若悬河的,愈是说明了其半瓶醋的实质。内在的空虚,使其不得不在表面上大做文章。为什么内里较为虚空呢,就因为工夫多用在了表面上。就如气球,内部越空乏,外在越盛大。又如泡沫经济,外在烈火燎原、势不可挡,可内里日益残败、一片狼藉。

虽然认识是无限的,不可能绝对认清任何一个事物。但事物间都是既促进、又抑制的双重不对等关系,这使得对它们都能不断深广化地去揭示。假若甲、乙两个事物,完全相同、毫无差别。那仅从它们出发,我们无法认知。因为没法比较,就没有差异性的对照基础。反之,若它们完全差别、毫不相同。那也不能认知,因为没有同一性的对比基准。但上述那两类事物是不存在的,任何事物间都是无限的同一性与差异性。因而,皆能不断地从深度和广度去揭示它们。

比如,氧气和地球。它们都有质量、温度、体积、自旋、电磁等等同一性,但这些性质又是差异的。这使得在揭示氧气的同时,必然对地球有所揭露。就好像,氧是构成地球的元素之一;氧是南北极性的磁体,而地球也是;氧是氧核和电子的层次性构成,地球是地核与地幔、地壳的等级性……因此,对某一事物若不能进一步认知,那是认识的局限性、片面性所致。也就说,对其他事物认识得不够深广,使得难以破解此事物。

任一认识,都不是孤立性的。它的进展,依赖于对更深层、更广泛事物的认知。这使得对比性更为深广、更加一体。从而,就能使认识水平更上层楼。如果孤立性地去认识事物,就在弱化对比性,也就必然使得认知步履艰难。

像《锦瑟》这首诗的主题,历来争论不休、莫衷一是。主要在于,他们基本是种线性、机械性的认知方式。因而多是以个别的词语或句子为根本出发点,去捕捉、去探究。也就多弄成了断章取义、管中窥豹、治丝而棼的状况。从而各执一词、众说纷纭。说白了,就是一知半解、隔雾看花。就像瞎猫逮耗子,碰运气。又如众盲摸象,得耳者谓象如簸箕,得牙者谓象如槊,得……

再者,此诗在我国古典文学中,属巅峰类的作品。水平之高、功力之强,实属罕见。能跟其抗衡的,寥若晨星。因此,使得他们多在以管窥天、以蠡测海了。就如土丘之望高山,小溪之观大海。那怎么可能洞中肯綮、明若观火?只会云山雾罩、茫无头绪;困心衡虑、见风是雨。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锦瑟’,瑟上绘织如锦。瑟是一种乐器,传说古瑟有五十弦,而到后代弦数不一,一般为二十五弦。这些基本无关主旨,作者只是借物咏情。多在于,他对哪一种事物的感情更深、认知更多。而且,诗的语言不一定是写实,在不少情况下都是虚写。换言之,有很多种写法。如‘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刘郎已恨蓬山远,更隔蓬山一万重’等,都是意象性的手法。

这句的大意呢,随着年华地流逝,其对青春年少时的一段往事,愈发地怀恋、思念了。这也是人之常情,在年龄不断增长的过程中,对某些旧事,就是更为地纠结不清、更加地难以排遣。

从常理而言,岁月的消逝,就意味着更多的失去。直到呜呼哀哉,一无所有。因此,在内心中,总想紧紧地抓住一些过往的东西。恍若这能使人得到更多,能使日月回流似的。

由物质角度而论,处于相对平衡的两个事物。当它们的距离变小时,之间的引力与斥力同时增大。但通常,斥力增加得更快,使得表现为相对斥力效应。反之,在距离变大时,之间的引力与斥力同时减小。但斥力减削得更快,而使它们体现为相对引力效应。

当然,这是种层次范畴的相对变化。而在不断地交换作用中,又能达成新的相对平衡。比如,常温、常压下,质子与电子结合成的是氢原子。这是它们的一种平衡态,是相对的。因为它们在一定的范围内不停地变化着,而不是一成不变的。

它们的距离若不断减小,就会使之间的斥力效应愈发明显。换言之,要使之接近,就要用更大的力。而在不停的交换作用中,能达成新的相对平衡,中子态。反之,距离得增大,使引力效应较为突出。而在一系列的交换作用中,也能达成新的平衡,高温气体态、等离子态。或者,之间的吸引力不足以维系两者的关系了,从而各奔东西,成了分离态。

不论相互间距离如何变化,都是吸热与放热的双重关系。但距离的缩减,使它们主要是放出能量,体现为相对的放热态。反之,则表现为相对的吸热态。

就如,氢原子要变成中子,基本是放热的。而要变为等离子,主要是吸热的。再如,某个人老在唠叨她的陈年往事。这从根本来讲,她就是想从外界吸收一定的能量,而与她的往事达成新的相对平衡。当然,她不知道这其中的机理,只是一系列自然化的行为活动。又如,想与女朋友的关系更进一步,而给她赠送了一些物品。这相对而言,就是通过放出一定能量的方式,以图缩小相互间的距离。

可见,随着岁月的流逝。我们对某些往事,更为得怀念、依恋,只是事物自然化交换作用所使然。不是某个人如何怎样,而是一种共同性的反映。只不过每个人的情况都不同,使得交换作用是千差万别的。从而表现在思维、感情、言语、行动等方面,就是各式各样、不可胜计了。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庄子·内篇·齐物论》有云:“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望帝”,周末蜀国一个君主的称号。他名叫杜宇,相传死后魂魄化为了鸟,名杜鹃。

任何事物间,都是无数的联系,直接的或间接的。不存在几种、一种或完全没有关系的事物。也就说,我们的思想、个性、喜好、习惯、感情等等,都是以万千事物为基础的。它们是浑然一体、不可分割的。就好像,若完全抛开了各种事物,我们怎么谈情感,那压根就没有感情。因而,在颔联和颈联中,作者就是通过一些事物来表现情结的。

当然,主要是借助了某些典故。就这种表现方式而言,也是多种多样的。可以借用其的形式、现象、意义、内在,或者其的某一点、面、说法、背景,或者……以及含沙射影、穿凿附会、反其道而用之等等。如果一味死扣典故的意思,就有可能对诗意曲解。就好像,诗与所用的典,是两码事,不可能恒等。通过它们去理解相应的诗,只是途径之一,而且是辅助的。关键是要对整首诗全面性、一体性地去认识。否则就会弄成了截趾适屦、郑人买履、指鹿为马、粤犬吠雪等状况。

庄周梦见了蝴蝶,产生了一个疑问,是不是蝴蝶也梦到了我呢?由于作者思之甚、念之切,那发生梦遇,也是习常见惯、情理之中的。而由此就可能自问:她对我是否也这样呢?如果是肯定的,那就请望帝将她的这种红豆之思、锦念之情,通过杜鹃予以传递。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月明珠”,古时有种传说,海里的蚌珠与月亮相感应。月满珠就圆,月亏珠就缺。“泪”,古代有‘鲛人泣珠’之传。鲛人,与人类同,但生活在海里。能织绢,哭泣时眼泪变成珠。‘蓝田’,山名,在今陕西省蓝田县东南,是有名的产玉之地。

李白的《长相思》有云:“昔日横波目,今作流泪泉。”范仲淹的《苏幕遮》有云:“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相思会使人落泪,这是肯定的。也在于,落泪相对是种吸热的行为。是要吸收一定的能量,以使心理的某种状况平衡。而相思本就是要吸热,以平衡自身的思情。这两者是一致的,协调的。如果在催心裂肺的相思中,兴高采烈地放声大笑,那就出鬼了。换言之,在实质上,是自然化反应的体现,并不是人真有如何怎样的情感。更进一步讲,感情不过是事物无数性质之一。

在此,作者通过借典,更深广、更全面地体现了自己的思情。由颔联到颈联,是种递进的过程。就之中的表现手法而言,主要是挈领提纲。如《韩非子》所云:“善张网者引其纲,不一一摄万目而后得。”《荀子》有云:“若挈裘领,诎五指而顿之,顺着不可胜数也。”

不论诗词,还是小说、散文等,都忌讳面面俱到、纤悉无遗。因为那是种相对满的状态,没有什么空间和余地。从而难以演变、生发、进展,也就会成了一潭死水的状况。就如一所房子,它要是实心的,那有什么用呢?只有相对的空,才能住人、盛物。

再者,事物间都是无数的联系、不尽的变化。没有静止不动,全然不变的事物。就如,人有生老病死,草有荣枯盛衰。这都是无时无刻、无穷无尽的变化所使然。也就说,任一事物,其的任何方面或任意点,都处于永不停息的变动之中。

因而,对任何一个事物。从根本而言,都不可能真实无妄,毫厘不差地给以描述。就在于,无法完全阐释其的本体;没法彻底诠释其的变化。很明显,那种纤毫毕现、点滴必俱的写法。不但费时费力,而且实质的效果是非常差的。简言之,事物都是无限性、联系性、变化性的,皆是动态过程的。若是绘声绘色、彻头彻尾地描写,就把其定格为了某一状态。而这必然抹杀了无数的联系、变化等,也就使此事物静态、死气了。

如“两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这本是要描绘一种生机盎然的春景,但作者虽然用了‘鸣’、‘上’等动词。可还是岿然不动的模样,恍若一副色泽鲜明的图画。这就在于静止性地写实,片面性地刻画。其用一系列的色彩,把相应的事物大幅度定型了。这使所写事物的内在,就根本缺乏动的机理。

犹如柳树,若以鸟、草或天等不同的事物为背景,那其的色彩是差别的。因为,它与那些事物的交换作用是差异的。否则,鸟、草与天等,就一模一样了。

而用‘翠’来刻写,就在使其它的事物同一化。其实,就是在使柳树孤立化。这自然割裂了与其他事物的联系性、变化性。实则,若大家仔细品味,就可发现。诗中的各事物基本都是自行其是、各自为政的。是种分离态、隔膜式的。而实际上,它们是浑然一体、密不可分的。也就说,作者割裂式、定型性的写法。人为地破坏了其的自然化、一体化。就好似,生机勃勃的春,给表现得静若止水了。

任一事物,都是以其他事物为环境和背景的。没有独立于其他事物,而单独存在的事物。由于物质是无限的双重不对等交换作用,宇宙是无限可分、无限广大和无限发展的。因此,压根没法完全、彻底地描述一个事物。就是对其的某一点,都不可能详尽、明了地阐述。所以,通常比较省时省力,并且效果较好的写法。是纲举目张、点到为止、意在言外之类的。而那种线性、机械性地刻写,是下乘的、不入流的。其实质,是对物质世界的一种否定。因为,若不人为割裂、抹煞事物间无数的联系、变化等,刻写就不成立。

在这句中,作者主要运用的就是提纲挈领的手法。并不只是在明月夜,他才情不自禁地泪流思恋。在任何夜晚,都可能为之落泪。只不过在月明之夜,那种情感更为得奔涌、更加得焦炙。但不管怎样,皆化做了飞烟。运用了沧海、明月、珍珠、蓝田、暖日、美玉等,都是在渲染、烘托其的情感。这恰恰体现了事物间的联系性、变化性。若是孤立地去表现感情,那必然弄成了语言无味,面目可憎;枯鱼之肆,难以为继的状况。因为那是种自循环,也就是死循环。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封建社会不像现在,它的精神桎梏很厉害。一系列的制度、宗法、礼教等,深重地压迫、摧残着人们的精神。李义山虽然与那个女子情投意合,但不等于凤凰于飞了,两者是有距离的。一些事情,不是他们所能决定。显然,他们的那段情感是被扼杀了。也就未能比翼双飞,鸾凤和鸣。对此,可能随意地割舍、释怀吗?因而,他在追忆,甚至与日俱增。

若此诗的主题是悼亡,那么谁死了呢?如果那个女子已经过世,又怎会有“望帝春心托杜鹃”这句?假若说主题是自伤,那也能挂着点边。就如有人所说:“诗有多重旨。”这也不错,人的思想本就是多方面的。作品,也必然体现着多种的思情。但对优秀之作而言,主要的思想只会是一个,其它的都是次要的。只有那种垃圾作品,才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拉杂万言,不知所云。假如说这首诗的主题是咏物,那真的扯淡了,他在咏什么物呢?

诗中所有的事物,都是浑然一体的。因为它们本身,及相互间的联系、变化等,都在体现着同一主题。看上去是繁芜、庞杂的,但实则有条不紊、一以贯之。要整体性、一体性地看待它们,才能使主题较为鲜明地显现出来。若是割裂性、孤立性地去理解、去探究,那不弄成了以管窥豹,坐井观天,甚至以汤止沸,披麻救火的状况?

再来看其的一首诗,《登乐游原》,“向晚意不适,驱车登古原。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历来的焦点,在“只是”二字。一般认为是‘只不过’,‘但是’之义,可也有‘就是’,‘正是’等说法。

那由其出发,我们来阐释一下。向晚意‘只不过’不适,‘只不过’驱车登古原了。夕阳‘只不过’好,‘只不过’近黄昏。这颇有着牛头对上了马嘴的风味,那么恰到好处呢!向晚意‘但是’不适,‘但是’驱车登古原了。夕阳‘但是’好,‘但是’近黄昏。就是老外在咀嚼汉语,好像也没有这么佶屈聱牙、龃龉难入。

由上述,我们可以明显地看出。他们对诗词的解释,基本就是线性、机械性的方式。逮着某个词或句子,就在那大作文章了。这对于某些低级作品,是可行的。因其本就是记流水账,眉毛胡子一把抓,或下笔千言、离题万里。但那些高端作品,都是井然有序、浑然一体的。如果它们杂七杂八、一团乱糟,那怎么可能高呢?若对其割裂性、孤立性地去理解,还不弄成了望文生义、断章取义、缘木求鱼、刻舟求剑之类的?如古语所云:“以管窥天,以蠡测海,以莛撞钟,岂能通其条贯,考其文理,发其音声哉?”

对事物的认识,不是个简单的事情。天下万千的事物,都是无限化的联系、交换和作用。这使得形式纷繁复杂,现象千态万状。要透过这云谲波诡,变化莫测的表象,去解析其的真谛,那谈何容易?就像物理学,今天这个成果,明天那个成就,好像已取得了多大的进展。但直到目前,他们还没有切实地搞定分子、原子、电磁、正反物质等基本问题。实质上是寸步难行,进退维谷的状况。

再如,我国会背唐诗的恒河沙数、不可计数。有的人甚至能背几千首、上万首。但又有几个人对其是通幽洞微、踵事增华的?千载而下,唐诗还是高高在上的嘴脸,不可逾越的模样。这说明了什么?如果对其是洞若观火、明如指掌的,那其怎么可能巍然不动、停滞不前?说白了,还是不明所以、不知就里。因而无法拔新领异,继往开来。

背诵,不等于通晓。背,只是摸着石头过河的阶段。而通,是升堂入室、登山小鲁的境界。它们不能等量齐观,岂可混为一谈?实际上,若真的通机达理了,又怎会去背呢?犹如得意而忘言,得鱼而忘荃。就好像,若比那些大诗人的水平更高,会去劳心费力地背诵他们的作品吗?

从诸多情况而言,认识的基础都比较薄弱。这使得能对比、破解事物的方面、层次、范畴都较小,因此使认知举步维艰、徘徊不前。只有建立了深广化、一体化的认知基础,才可能使比较性的认识如鱼得水、左右逢源。就好似,‘水广者鱼大,山高者木休。’而‘地薄者大木不产,水浅者大鱼不游。’

如契科夫《套中人》的结尾处,有这么一段。“我们从墓地回来,感到心情愉快。可是,不到一个星期,生活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依旧那样严酷,令人厌倦,毫无理性。这是一种虽没有明令禁止,但也没有充分开戒的生活。情况不见好转。的确,我们埋葬了别里科夫,可是还有多少这类套中人留在世上,而且将来还会有多少套中人啊!”

这看似,是画龙点睛之笔。压制我们精神、禁锢我们行为的,不只是别里科夫,而是有个庞大的社会群体。并且,他们不会因岁月的消磨、年龄的增长,而逐步泯灭。因为是传承性、继武性的。很可能还有增无减,日益壮大。自由的空气,开明的世风,仍是一个梦。也不知要到何时,才能美梦成真。

但实则,那近乎于败笔。束缚、压迫人们思行的,不是另外一部分人民群众。其根源,在于统治阶级。从文中,我们可以明显地看出,沙皇俄国是种独裁、专制的政治体制。如果是民主式的,又怎会有诸多别里科夫般的人物?这种政体,主要的手段就是严酷地精神统治。其大幅度、根本性地扼制、摧残人们的精神,以图达成令行禁止、一呼百应的统治效果。那实际上,是在把人们木偶化、机械化。因而,使得很多人都是规行矩步、闭口藏舌的,而且愈发得拘板、僵化。他们也可说是明哲保身,因为弄不好就牢狱之灾、斧钺加身了。但他们那种绳趋尺步、战战兢兢的状况,必然使他人感到呼吸困难,手足无措,甚至脑细胞坏死。

统治阶级对人们的精神大张挞伐、杀生与夺,使百姓如履薄冰、如临深渊。那么,他们自己如何呢?肆无忌惮,为所欲为。那些严酷的法令、规定等,只是针对人民的,而不是拘囿他们的。显然,这必然引发抗议的思潮,反对的呼声。因此,又要不断地加强、深化精神统治。而同时,他们又更为地恣意妄为、无法无天。这是种恶性循环,直至这种统治土崩瓦解、巢毁卵破。

也就说,在此作者只有体现出统治阶级声色犬马、胡作非为的状况,才算点了题。否则,不论怎样,这篇小说都是泛泛之作,不登大雅之堂的。因为,就没有多少实质的水平和高度。换言之,他费了那么多的笔墨来体现别里科夫这个人,实际上要揭示什么呢?如果未能深刻地点题,只说明了作者并不真切地了解政治的黑暗、社会的浑噩。那么,这篇作品不是前功尽弃吗?

一直以来,都有不少人在倡导纯文学,认为那才是文学的真谛、路线及方向。然而,文学若完全纯化了,那只会是零。空空如也,一无所有!不论哪一个事物,都是以万千事物为基础、环境和背景的。若它绝对独立于其它事物之外了,那它恒不存在。

如李白的《玉阶怨》,“玉阶生白露,夜久侵罗袜。却下水晶帘,玲珑望秋月。”我们把其纯文学化,看看是种什么结果。玉阶是建筑类的,非文学性的,砍掉。白露是自然类的,非文学性的,砍掉。罗袜是纺织类的,非……砍……水晶帘是……砍……还剩了什么呢?我们只好大眼瞪小眼地望着了,到不知能望出个什么!

或者说,主旨必须是文学性的。那么,只可能是一些文学阐释、研讨及评论性的作品了。而像《复活》、《巴黎圣母院》、《奥赛罗》、《茶花女》、《老人与海》,或者《西游记》、《三国演义》等等,又哪一个是以文学性为主导的?皆是以一定的社会为背景,以一些人物为主线的,只不过运用文学这种手法来体现的罢了。任何一种性质,比如文学性,都是以其它无数性质为基础的。它们是全面性和一体性的关系,是千丝万缕、不可分割的整体,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实质。

孔子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自己都做不出纯文学,而强求别人去做,彼何人斯?孟子云:“以其昏昏,使人昭昭。”自己都不明白纯文学,还去开导别人,想使他人清楚,那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事物不是单纯性、孤立性进展的,而是深广化、一体化发展的。比如木头,古时基本用于烧火、建造房屋、制作简单工具等。但随着社会深度、广度,及整体性、全面性的进步,其已广泛、深入地运用于了各个方面。

如果说,它只能做柴火用,那会是一种什么状况?它的性能、功用等,被根本扼杀了,而且严重阻碍着人类前进的步伐。显然,那个规定,在实质上是腐朽没落的。而要大力发挥木头的作用,就必须使其具有更深广、更一体的社会基础。在枪械制造中,木材有了新的用途;在家电兴起时,木材有了新的用处;在……它有无穷无尽的作用,但不可能全部开发出来。因为,人类社会的基础,永远达不到无限的境地。但要没有雄厚的社会基础,那它就没什么用!

就像在远古时,人类的精神和物质比较贫乏。这使得文学没什么基础,也必然是较为苍白的。没有多少内容和现象可表述,没有多少方面和层次可描述,它又怎么可能丰富多彩、万紫千红呢?

其实,所谓的纯文学。主要在于有些人,不能较好地驾驭文学,而不得不把其局限化、孤立化。以图通过缩小其的层面、规模、范畴等,而达到对其驾轻就熟的目的。但这已摒弃了诸多的社会基础,又怎么可能做出叱咤风云、精妙入神的文学?就好像,一个小池塘,能产生鲨鱼吗?一块方寸之地,能滋生大鹏吗?

上世纪八十年代,金氏武侠风靡大陆。其就被有些人酌定为了异端、末流,或非正统之类的。从一定角度来讲,怎么分门别类到不是关键。主要在于,要能拿出高水平的作品。不然,怎么使人心服口服?说一个作品如何怎样,那么它就真的怎样如何了?最终的发言权,不是别的,而是水平!

就像缠绵悱恻、愁肠百结,在常理,这肯定不是正统的。但宋代婉约派的词人,把其发挥到了高绝的地步。他们怎么不言之凿凿、振振有词地说其是非正统呢?问题有时很滑稽,到底什么是正统?屈原的《离骚》,曹子建的《洛神赋》,曹雪芹的《红楼梦》,还是鲁迅的《阿Q正传》?

事物都有无数的性质,而任一特性都是以其他的为基础的。那么,以文学为手段,主旨性地去体现某一性质。而主要是发展性的,我们能说其是邪门歪道吗?只有腐朽没落的作品,才与我们是敌对的,因为它在使我们衰退。再者,任何方面的进展,都依赖于其它层面的进步。没有单一性,孤立性的发展。

因此,文学的形式、种类等越来越多。像古时,多是才子佳人类的。而时下,有言情、武打、反腐、侦探、灵异、穿越、荒诞等等,不胜枚举。哪一个是主流,哪一种是正统?在无限的发展长河中,最终都是以水平来论定的。但不管多高水准的作品,都将沉没在历史的长河中。因为,必然会出现更高的,这自然使原有的不断衰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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