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发生在2010年的7月。
现在想起,快十年了。很多还是很深刻,只是谁还记得那些曾经呢。唯有一份想。想但是的人,想当时的歌,想那时候的“军训”。
报到
考上江口中学读高中,我当时拿了567分。当准备去江口中学的时候,还是挺紧张的。那时候恰好有个“军训”,给我们体验高中生日。
那时候什么都不懂,在家里准备好了席子,买好蚊帐。单被还是与初中同学“带弟”一同去买的。还有别的东西,就从家里面拿。有个很大的保温水壶,还有拿几套衣服,一捆衣架,就这样子出发去高中!
那时候坐老爸的车,忘记有没有别的同学一起了。带上行李,坐上车,一路到了江口,然后进了江口中学。
进去后,觉得学校真大啊,也很兴奋。我爸把车停到新饭堂旁边。新饭堂有贴出每个人的军训的班级的嘛。找到河儿口那部分,看看人不多,很轻松的找到了我所在的班级:3班。
然后与我爸走上到那栋作为学校中心对称的教学楼。一个个教室寻找,然后找到了“3班”。刚好是正对教学楼的第三间。
很记得,那个班的门口有一张桌子,一张椅子。椅子上面坐着一个戴眼镜的老师。当时什么都不懂,所以还是我爸帮忙问得。她说叫钟老师。现在会想起来,还记得叫钟小珍。然后给我一张“新生须知”。新生须知里有老师的名字和电话。我现在还珍藏着呢。还有我所在的宿舍号“3110”好像是这个吧,那么久总是有些忘记的。
就这样,得去搬行李到宿舍去。我选择了右手边最里面的上铺睡觉。再去办一下饭卡,我爸走了,留下50 多块钱给我买零食吃。当时就一个星期,50块也够了。
男生宿舍还挺多人的。十一个。我没有怎么与他们交流。但是最初却认识了个李镇琪。女生名字呢,想起都觉得好笑。那时候在课堂上才知道他名字的。
晚上拿着饭兜,带上卡,去到新饭堂打饭去。当时都不知道有旧饭堂呢。打饭也才三块多。回宿舍吃饭。
洗个澡,洗完衣服。然后走到女生宿舍旁边的凉亭哪里,有个打水的地方,滴一下卡。花两毛钱,打一壶水。再回宿舍。
初识学霸
后来与李镇琪,还有个叫李富贤的一同回教师的。他们都是说在白垢的,我是没有发现有河儿口的人与我同班,所以嘛,还是与他们走比较实在。
进入教师,看黑板有投影的框。讲台还有电脑。看天花板有两台电视,四个风扇。觉得还挺高级的。看桌子,一共五个组,每组大概有六七排吧。那么久忘记得太多了。
因为是晚自习,所以并不多人。我到教室的时候,看到有个戴着眼镜的女孩在那里看书,第一组大概第五张靠过道的桌子上吧。看富贤坐去她旁边了,我还是坐她上面的位置。我当时还没有怎么买过书,对书的热爱还是挺深的。主要是想借来看看。
那时候没有觉得人家多好看一类。但是凑凑热闹,无聊还是聊起来了。知道她叫舒茵,小学时候就考出江口中学来读书了。中考考了六百七十多。我忘记具体了,主要是比我高下百来分。后来才知道她也是白垢的,以前认识富贤。好吧,我凑什么热闹呢。
当时问她看什么书,她给我看书名《年华是无效信》。然后跟我说“最小说”,“新概念”,“郭敬明”,“落落”,当然,我当时几乎没有什么涉及过这样的东西,什么都不懂,保持着好奇,听她说才是。
这样聊聊,居然就与一个女生聊熟了,我现在想起来还觉得不可思议。看她戴眼镜还是挺可爱的,然后问她眼镜度数,居然是400度,当时觉得很高度数了。想着人家都是文化人啊,看书多嘛,近视很正常。当时我也近视,只是不戴眼镜而已。那时候就觉得她很厉害,还没有知道“学霸”那样的词呢!但是我已经决心跟着她学习了。
看《电影》
我以前没有上过晚自习,不知道晚自习室怎么样的。当钟老师来到教师的时候,安排我们去综合楼哪里看电影。我都惊呆了。
那时候,忘记是三楼还是二楼了,后面的同学还要搬凳子过去。我去得还算早的了。也是做在那个学霸“舒茵”旁边。
第一次这样看电影,很多很多份的好奇。她问我有没有看过,我说没有看过呢。后来才发现那部电影是《人在囧途》,看着一阵一阵的笑。其实第一个晚上并没有看完这部电影,只是放了一半,就算了。
然后回教室去。聊聊什么的。自然是回去睡觉了。
宿舍
那时候,我们都很认真,或者有些人都当做真正的军训来对待了。被子叠得特别的整齐。晚上睡觉前把蚊帐搭上去。然后等着关灯睡觉。也没有人玩手机。
还有个人安排了值日,我是最后一个,把宿舍扫得特干净。把桶,把牙膏牙刷都放得很整齐。
第二天起来,也会把被子叠好,把蚊帐还拆下来,叠得整整齐齐。然后老师来检查也很满意。一连就好都是这样的状态。只是我真的上高中的时候,那是不可能的,根本没有那个时间和心思花那么多时间在这些方面啊。
早上吃早餐,也是到新饭堂去的。也就吃5毛钱的瘦肉粥已经够了。慢悠悠的打回宿舍吃早餐。然后去上课。
上课
那时候,特别后悔,我什么都没有带就进教室了,没有笔记本,没有笔。后来笔试借的,还去别人那里撕了张纸来做笔记。
到教室后,并不像晚上那样,这时候会多出好多个人。好像多的都是女生。我那时候才知道外宿是什么回事,但是,我也不去交流啊。
那时候的课程安排,与我们上高一时的安排差不多。但是每天都有体育课。军训嘛。还有音乐课,美术课。就是让我们体验生活的。
语文课,是钟老师上的。给我们讲很多道理和知识,还是听得很有味道的。老师知识渊博啊。
数学课,老师给讲我们都是很有趣的题目。常挂嘴边的是“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当然啦,讲那些题目就很让我感兴趣了。
英语课,我现在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原本英语还是特别的差,了解这些嘛,还是别想了。
历史课,都是讲一些历史事迹。很多事很有趣的野闻。主要是我还是挺感兴趣的。还有就是要告诉我们需要懂些历史。
地理课,是到综合楼上的。还可以看到地球仪。讲的是发现新大陆的内容。还有讲航海。当时觉得还不错。好像我也没有怎么看到过地球仪。当时人家还在地球仪上指出路线的呢。挺惭愧。
每次课间,就与那个“舒茵”聊天,她的学识太广了,我当时简直是个小白。听她讲讲,就收益很高了。好像她什么都懂一样。我也借她眼镜来戴戴玩。看她不戴眼镜的样子,特别的有趣。那时候觉得怎么会与一个女生那么关系好呢。挺奇怪唉。
中午
中午回去,还是慢慢的去打了个饭。也就3.5元呢,所以是够吃的。从来不愁啦。
吃饱,本想睡觉,看到一个初中同学去教室,我也跟过去了。他外号叫“鸡颈”,在27班。所以去他的班级一同打牌去了。看他比较活跃,都认识很多个同学,还混得很熟。玩的有些嗨。但是看着时间,人家也回去睡觉了。
以前从未睡过午觉的我,觉得很不习惯,但是还是去睡一觉才是。觉得不能格格不入啊。
睡醒,洗漱一遍,还是得匆匆忙忙的到教师去。
实验课,主要是化学和物理课吧。
化学课
我发现我初中化学白学了,几乎什么都不懂,动手能力特别的差。那时候,还好,我找了个学霸来给我做队友。当然还是舒茵啦。做个实验,我都手忙脚乱的。这个绿色的是什么,那一瓶是高锰酸钾。然后,我连做打下手都不会,所以,还是得她亲自来。最后试验还挺成功。
那时候觉得,在江口中学读初中的人还真不是盖的,真的很牛啊。然后对她的敬仰又深了一个层次。
物理课
这个课,老师还是常常鼓吹着“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然后拿出了以往学生做的物理模型给我们看。很记得那个雪碧瓶子插几根吸管通了气能够吹起兵乓球的那个模型,老师说这个多简单,包装一下就可以卖专利,卖钱了。还有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看着都很向往。觉得物理真是个好东西啊。
但是做实验的时候,我还是一脸懵的,什么都不懂。后来还说得依靠舒茵。所以莫名的有些挫败感。
只是好像那时候所有的身影都成了是她的了。我几乎没有与别的人交流过。所以,想想都是很可惜的。
体育课
我都不记得当时上过几次体育课。我们刚好是3栋宿舍门口上课的。就是站在那里,还是很阴凉的地方。简直不要太舒服。
开头还是老师带下去的。老师给我们介绍的时候说:“我姓陈,耳东陈那个陈。以前常常有人因为我长得那么高,叫我做高老师!希望你们不要叫错了。”引得我们大笑。从而记得她了。
陈老师教我们热身,给我们讲注意事项。讲很多体育相关的故事。只是听她讲,并没有要做什么。跑也是两栋宿舍间跑两圈。那就代表军训了。还说现在太热,担心我们出事,所以不能在操场上跑。给我们介绍,封开没有几个跑道有“400米”的,江中算一个,还有南丰应该也是,别的没有。
那时候,好像也讲了很多的笑话。累了可以坐下。还有休息,休息时候,我们男生就跑到了宿舍里面,去了。就宿舍门口,能不进去吗?
好几次都是如此,觉得还是挺轻松的“军训”。
美术课
美术课很有意思,是在艺术楼上课的。就是小舞台的上面,右手的第一间。有四个“电视”,每个人都拿到一本“画册”。
画册里面有“达芬奇”的“最后晚餐”、“蒙娜丽莎”啊,有梵高的“向日葵”啊,有莫奈的“日出印象”等等的话。都是外国的画。还挺喜欢。
当时还没有怎么上过美术课。问了“舒茵”很多很多的问题。没办法,我当时就成了她的跟屁虫了。几乎是,她到哪里,我到哪里!她还是很耐心的给我回答那些问题。
翻翻,看到裸体的话,直接忽略过,有个女生在旁边,不敢看啊。
老师在黑板上讲各种的流派。但是我都不懂欣赏,那个电视上还播出有关的画。可惜啊,我还是不懂。当时想,有这份艺术细胞真不错。
音乐课,那时候还是跟着舒茵,她跟我聊很多歌的知识。我还给手机她看“你也听六哲啊”,“你也听小贱的歌啊?”“你也听本兮的歌啊?”“想不到你还有凤凰传奇?”聊了很多很多。她也说她以前玩过钢琴,我特别羡慕啊。她问我会不会街舞!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什么是街舞。
那时候,真的自己确实特别的小白啊。很多都不懂。跟她不同一个层次呢,莫名有份自卑感。
那么久,我都不记得,什么时候上什么课了,一般就是这些课吧。一天就几节课,也不会一下子学那么多。
记得第二天的晚上,与她还是去看完了《人在囧途》,后来别的晚上看切莫电影就忘记了。印象最深的就这一部。
而她还有富贤,加上我,还常追逐的玩闹。我总觉得很不可思议。我差点跟我她跑上高楼层去了。
回宿舍,李镇琪问“舒茵怎么样?”我当时是说挺好的啊,特别优秀。只是我不知道的是,那个宿舍的人很多都是超优秀的。我忽略了而已。被他问,我都觉得尴尬。
标本印象
记得生活课是最喜欢的。我们可以去到五楼看标本。第一次看标本,原来是这个样子。很多动物,有老鹰,有野猪,有山羊,有猫头鹰。主要是很多我都不认识。只好与舒茵一道在哪里看名字,不懂问她嘛。
她跟我说她已经进来过了,还给我介绍这个那个的。看着那些还是很兴奋。主要是很羡慕她,那么好的地方,能够来那么多次。
她给我介绍瓶子里那个“小孩”。说是某个老师留下的流产儿。说真的,第一次看死人呢。还不敢看。后来都觉得那么多标本,那里会不会是很多鬼的。所以还有些后怕。出门还是抓着她的衣角的。想想都好笑。
图书馆印象
那时候第一次去图书馆,以往从未去过图书馆看书的我,总有些不适应,还是跟着那个“学霸”前辈。她坐哪里,我就坐她傍边。然后我找了本比较厚的书来看。
看他,居然找的是介绍“猴子”的书,当时没有想什么。现在想来,好像是逗我的感觉。那时候我就像一个猴子。
后来,我还拿过来看了。不想浪费在图书馆的时间嘛。她说很困,然后静静在哪里睡觉,说下课叫醒她。我当时是惊呆了,图书馆睡觉,那么舒服啊!
后来上高中的时候,我在二十班,她在二十一班。上图书馆课的时间是一样的,我还常看到她。后来我转到去一班,还是发现跟她是一同上图书馆的课的。总觉得很有缘。
那时候,我没有看完那本“猴子”!下课后,叫醒她,一同回教室去了。
最后一天
最后一天,要写很多的作业。我当时都看不清,又没有笔,没有纸,挺尴尬的。
借来笔、纸,然后抄黑板里的内容,好像都是“思想品德”的摘要。老师写,我们抄。抄抄,我还是直接抄舒茵的比较快。还是第一次那么懒的。整个黑板都是布满字,我都不知道我有没有抄错。后来还是算了,交上去。
下课后,有个女同学,叫做林美婷,让我们填下联系方式,以后方便联系。那时候我才知道另外的人,“温瑶,姚楚耀,黄镇涛,吕维康,明锋,李勇,植荣秋~”另外的都没有联系方式了。
最后一个晚上,我没有去看电影,只是与他们玩跳跳棋。因为第一次玩,还是挺好奇的。也是舒茵教会我的唉。后来我居然还能够赢她。想想也醉了。
后来,我问舒茵借了她那本《年华是无效信》,好像这也是我第一次向别人借书。
一个晚上就这样,然后就是回宿舍去了。当时本来我值日,但是我都忘记了。后来第二天才记得。
归程
早上吃过早餐,我还看到了舒茵与富贤走过篮球场,问我怎么还没有回去。我说车还没有来呢。
收拾好行李,河儿口的同学说去逛街,去走“广信塔”。当时我人缘不太好,并没有跟去。
后来我爸来接我了,然后坐上车,直接回去。再一路上,我听了很多当时流行的歌。“天蓝蓝~”“我美了美了,我醉了醉了醉了~”“犯错不是代表我的错~”
就这样,回到了家。后来的日子里,我常常想起借我《年华是无效信》的那个女孩。记得那副400多度的眼镜。记得那时的军训。想起一份只有她路过的生活~
后来想想,军训什么,什么都不是,只是认识了一个影响一生的女孩!
后记:
后来,我还是有遇到很多军训时候的人的,与李镇琪吃过饭。与明锋,与姚楚耀成了同学。还与另外的人联系过~
更多的是记得那个舒茵。上高中常常见到她,路上多少次的偶遇。还有她跑来我教室找我拿书。
我在二十班的时候,她在二十一班。然后还有图书馆的课相同。各种有缘。学校晚会的时候,我就坐她旁边,看她看表演快乐得像一个小孩,我都快不认识她了。后来学校颁奖仪式上我也坐了她旁边。主要是在操场上的,都容易看到,就隔壁班嘛。升旗仪式都在旁边的呢!
高三了,都在三楼,她在文科二十班,我在十三班。刚好是对面。常常在走廊看书的时候就看到她,还有就是常常去十七班找以往同学,她总会路过。
因为常常见到,我后来还专门去写了日记。什么时候又遇到这个人了,记下来。慢慢淡了印象。
将近高考的时候,我还买了本《年华是无效信》送给她。表示一份情感的过去嘛。还留了一封信,跟她说一声谢谢。
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可是,我们都回去了复读。刚好是隔壁班。常常跑出门口就可以看到她~
有时候缘份很难说啊,只是,记得的都是《年华是无效信》,十年了,很多事情都淡得翻不起来。只是还是很感谢,感谢那份相识,感谢曾经的照料。每次回家,我总会翻几页那本笔记本,看看高三时候是什么样子,然后顺便想起了那个名字——舒茵。
后来,我总觉得可以写一篇小说,可惜,我总是懒得下笔,也总给自己理由说:我是学理科的,写不出有关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