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老婆终于怀孕了,父母也因为这事从洛阳回来了,因为有二胎准生证,老婆还被要求去偃师计生办做了一次B超,不是看的男女,纯粹是看胎儿发育正常不正常,结果一切都很正常。
算了算预产期,应该是阳历3月,准备去黄庄卫生院分娩,没料到的是,在正月二十九那天晚上,老婆突然有阵了,我没办法,跟父亲商量后,去叫了解放。
解放是跟父亲学的医,准确地说,是父亲的学生,但自从分开单干之后,因为病人的关系,多多少少有点矛盾,因此之前没有考虑到让解放接生。
然而现在是特殊情况,去黄庄半夜三更没人,不仅是家里没车,也没人开车,而且黄庄卫生院接不接诊,也不知道。
于是,我在12点左右到了解放门前,拍了几下门,她听出是我,马上就起来了。
我首先回来,她不到一刻钟就到我家了,给老婆检查了一下,她说,说不定要到10个小时之后了,她做了准备工作,就跟我和父亲在一直聊天。
我问,你的固话号码不错,7468251,好记!
解放说:251还不错?别人说,听起来是儿忤逆,我想换号了!
父亲开玩笑道,你的日子太美,儿子不同意了。
我于是一周后便用这个251去买了一张七星彩,结果竟然中了15元,彩票店的人说,你怎么想起来这个251呢?
第二天上午九点多,解放姐开始工作,她把止血钳在酒精上烧了一下,就开始给老婆接生了,整个过程用了不到半个小时,非常顺利,是个男婴。
解放说,你学习了整个过程!
我说,是的,第一次,我看了整个过程。
解放正在做扫尾工作,我到父亲房中给他汇报,他一听,十分高兴,最后他说,你把钱给我,我给解放的话,她不好意思接——看看,父亲的聪明都在这里。
果然,当父亲颤颤巍巍地把我给他那100元递给解放的时候,解放确实没有接,她说,我一听是安宁叫我的,我就决定了,今天纯粹是义务,不要钱!
父亲一直给,解放就是不接,最后解放走了。我和父亲一商量,不能亏了人家,就让妹妹买了两只烧鸡,送了过去。
我记得,老婆生第一个孩子之前,还去洛阳做了一次黑白B超 ,当时是大姐领着,确认是男孩。因为第一个是男孩,第二个什么都行,因此老婆这一次二胎怀孕,就没有去做B超看男女。
结果是男孩,大家都很高兴,父亲尤其高兴,他在院子里说,如果将来这两个孩子都要结婚,就在这个房子上再续一层,我当时也是诺诺连声。
后来的变化出人意料之外,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
二婶来看,她说,再生一个,还是男孩。
会龙媳妇也来看了,我们对她表示感谢。
然而,老婆是不太满意的,她大姐生了三个男孩,二姐生了五个闺女,她大哥生了两男一女,二哥生了五女一男,三哥和四哥各生了一个男孩,她说,希望再生一个女孩,那样的话,我们就算完美了。
万万没想到的是,老二刚刚满月,朱叶就过来捎信,让老婆去结扎,为什么?因为在当时,每个村都有结扎任务,我这次生了二胎,已经完成了生孩子指标,不能再生了,此时结扎,可以完成石罢村的结扎任务!
无可奈何之下,老婆只好结扎。但去哪里结扎呢?在当时李村卫生院可以结扎,偃师计生办也可以结扎,我考虑到安全问题,就让妹妹带着她嫂子去了偃师,第二天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