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她小草。至于为什么这样叫她,或许她就像山野间的一株小草,极为不起眼,却有着自己的春天和秋天。
“你有为一个人拼命过吗?”这是我们熟悉后,她问的我第一个问题。
我说“我想听听你的故事”。她的眼神充满着忧伤的看着我,给我讲起了一个故事。
“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算的上是青梅竹马。上小学时他每天都会在路边等我带我一起上学,虽然每天路上总是和我说着同样的话,‘小草,今天天气真好’‘小草,昨天老师讲的我没听懂’‘小草,你今天想吃什么啊’‘小草,小草你看那边’……可是每次说出语气神情都不一样,或兴高采烈,或忧郁深沉,还有那种默默陪伴的关心。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他的,也许是初中吧。我读了县里的重点,他去了一所不是太好的学校。我发现我的生活中好像缺了点什么,没有人再接我上学,没有人再和我说着一些我永远听不厌的话。我以为我俩可能就这样,他读他的初中,我上我的学,可有些事情总不是我想的那样。对,我俩见面了。他问我‘我能还继续送你上学吗?’我心里一惊然后就转为无法言语的高兴,我说‘你求我’他什么也没说就走了,我心里空唠唠的也走了,第二天早上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路边等着我。我急冲冲的跑过去‘我以为你不来了呢’他什么也没说就傻傻的笑了笑。日子有这样平静的过着。临近中考他问我你要去哪所高中,我说‘当然是全县最好的高中了,他说我想和你上同一所高中。之后他没来接过我上学,也没出现在我的生活中,我心里总有着一些担心,担心他再也不会来接我上学。中考结束,我如愿考进重点高中,知道成绩那天他来找我,和我说了很多。‘小草,对不起,我没能和你上同一所高中,以后我可能在也没办法陪你上学了,我爸妈给我找了外县的高中,我要住校,没有我在的日子,你不能让别人送你上学,我会经常回来看你的……’我傻了,真的傻了,我从来没想到我们就这样分别。那天我久久没睡,我想着他的种种话语,想着他那傻傻的表情,以及离别时的落寞。我想我能不能也去他哪所学校上学,我想我爸妈肯定不同意。临近开学,我离开家,带着行李来到他所在的学校,没错,我爸妈同意给我转学了,因为如果没有给我转学,我或许就不会在这给你讲故事了。我带着满腔的喜悦,在人群中搜索那熟悉的身影,我找啊找啊,我渐渐没了喜悦,有的只剩失落,我没有找到他。临近傍晚,我收拾完东西,低着头在校园里闲逛,走着走着听见一声‘小草,走上学去’我抬起头,发现了那张熟悉的面容。你怎么才来啊?我没好气的说,他说我去你学校找你没找到我才过来。我哭了,对,哭的很厉害。他问我我怎么在这,我说我想你了过来看看你,不过不走了。他想一个小孩一样扔掉了行囊,抱住了我。他笑着,我哭了。”我讲完了,他冲我笑了笑。
我知道她并没有讲完,可我想那应该是属于她自己的东西。
她抹掉眼泪问我“你呢,为一个人拼命过吗?”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或许有,或许没有。只是问了她一句“你们俩个在一起了吗?”她说“我俩一直都在一起,所以我一直在这片草原上,陪着他。”我说咋俩去喝酒。
几瓶啤酒入肚,她微微有些醉意,我问她,后来你们发生了什么。说出后我觉得我的问题有些唐突。可她却又说了起来。
"我们在开学第一天在一起了,只因那个拥抱,以后每天的日子都很美好,可意外总是来的猝不及防,我在一个冬天的早晨彻底失去了他。"说完这些她自己喝了一瓶酒。接着说着。
“那天早晨道路上都是雪,他想在我起床上课前给我买点汤暖暖胃,他就很早起床去买了,因为雪天回来时道路很光,他着急怕汤凉了,也许我们注定喝不上那碗汤,你应该想到结局了,他跑回来的路上被车撞了了,汤撒了,雪地上除了汤,就是血。他抢救无效……”
我看着她,她一口一瓶的喝着酒,脸上除了酒就是泪珠。
我还问我,你拼命过吗?
我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