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有这种疑问的时候,是过年回家。每个人都很赶很急切,仿佛今晚的车票会比明早的提前许多许多,然后我们仓促地订票、慌张地赶路,再然后有或无的想念和拥抱,度过一周回归正常的平淡的日常。细想起来,我们到底在慌乱中拥抱什么?
毕业一年正好赶上母校的六十校庆,从原来的QQ群到现在的朋友圈,每个人都在祝福和想念。留杭的人肯定是要回去一趟,出杭的人道尽不能回家之苦。
我也是。所以,在十月台风的风雨里早早出发,打着伞走在曾经阳光长跑的小路上,踩着泥泞,竟然有种雀跃的心情。路过喷泉,穿过草坪,走进四年课堂的教学楼,坐在校友领取纪念品的位置上,与志愿工作的学生隔着一张桌子,却隔着久远的心情。多庆幸,你们还在这里,以主人的身份欢迎毕业的校友;多庆幸,我又在这里,换一张身份重新审视我这四年的眷念。
我喜欢的怀念不是一张卡片,一叠照片,一段VCR,也不是一个名字,一段重逢,一份叙旧。我喜欢走曾经走过的路,踩过拥有故事的草坪,在图书馆最熟悉的那一层拿起读过的书,翻到最喜欢的章节,好像这个时候会偷笑,因为不管过多久,习惯的和喜欢的都是一样的。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最让我欢喜。
在教学楼前面看每一个认识的名字,却没遇到认识的人;和新朋友走过整个校园,却没和旧朋友相遇。大家在群里讨论的见面吃饭开始因为时间的不固定而变得如此不确切,我一直是一个期望值过高的人,我一直是个经历失望大于期望的人,所以我开始喜欢具体而真实的事情。
就这样,和其他的双休日并没多大区别。我们聚餐,我们打麻将,在KTV嘈杂的歌声里结束这慌乱的一天。喧嚣沉寂的时候,加上杭州绵密的细雨,车窗里吹来晚风,这个时候会无比疑惑,我们到底在拥抱什么?
此时此刻,写作的旁边放着一张衣服上剪下的标签,上面写着“你是一种感觉,写在夏夜晚风里面”。
仿佛一个答案。
这时,苏打绿正好唱着:
如今故事发展成就一个我
学会了生活能享受寂寞
剧烈的语言变成温柔
又带来了什么
若是不曾走过怎么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