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一直有一个观念,我们喜好的、能够选择的事物都是市场筛选的结果。在读这本书的时候,也能得出相同的结论,不过这里更加深刻一些。这本书讲述了消费这一行为对社会和人的影响。
开头的时候,作者阐述社会的财富问题,什么是富裕,是我们的生活资料数量变多了?还是种类增长了?都不是。因此,认为在我们这个富裕社会里丰盛已不存在,而且不会被生产力的无限提高和新的生产力的解放所替代,是一点也不矛盾的。因为丰盛和丰富的结构定义存在于社会组织中。 从前的人认为丰衣足食就是富裕的,但是我们这代人都基本实现了这一目标,但是我们大多数人并不会认为自己是富裕的,这就是,富裕和生产力的关系,总体而言,我们不会更加接近富裕,也不会远离它。某一主义的理想社会中讲到,当生产力高度发达,物质极其丰富的时候,就是实现该主义的时刻,这是一种悖论,生产力和物质丰盛标准是同时发展,换句话说,生产力越高,生产丰盛物质所需的生产力也越高。从而,这就引出了不断增长的消费。
消费是(通过对消费个体进行分化作用)实现社会控制地一种有力因素,但这就要求必须要有一种对消费程式愈来愈额强的官僚约束--结果这种约束越来越被当作自由的统治而受到大力地颂扬。人们无法摆脱它。 消费其实是一种统治手段,上层可以通过消费来控制人们的喜好,个性和行为。
当我们认为我们是根据自己的喜好来选择消费物品的时候,也同样进入了一个悖论。“您所梦想的身体,就是您自己的。”这种令人钦佩的反复叙事,其出处显然是这样或那样一种胸罩广告,它集中了“个性化”自恋的一切悖论。正是在您接近您的理想参照之时,在您“真正成为您自己”时,您最服从集体命令,也最与这样或那样一种强加的范例相吻合。我们能够选择的消费产品本就是别人设计好了的,我们的选择只会让我们更加丧失个性。人们身上真实的差别使他们成为矛盾的存在。而个性化着的差异再也不会把个体相互对立起来,它们都根据某种不确定的等级进行等级划分并向某些范例聚会,它们正是以那些范例为出发点被生产和再生产的。无论怎么进行自我区分,实际上都是向某种范例趋同,都是通过对某种抽象范例、某种时尚嘴和形象的参照才确认自己的身份,因而放弃了那只会偶然出现在与他人及世界的具体对立关系中的真是差别与独特性。于是整个消费进程都受到认为分离出来的范例(比如护肤品的商标)的生产所支配,在这种生产中存在着与其他生产领域中相同的垄断性趋势。
作者以消费的角度讨论了女性解放的问题。某些女人的解放,在某种程度上,只是庞大战略操作的二手利润、散落的尘埃、借口,那个庞大战略操作就是把性解放的所有社会危害都规定在女性及其身体的概念中,把女性解放的危害规定在性解放的概念中,凭借女性、物品来消解女性社会解放的一切危害。
这本书很多地方的翻译实在不妥,文章的内容还是是否有启发性的。也就是我们应当正视社会中的消费主义。我们作为社会中的个体,是没有办法改变它的,虽然,我们意识到消费对我们个性和行为的控制,但是我们却不能做什么,因为我们无法脱离消费,我们也不愿脱离消费,这就存在一种无力感。那么我们应该在消费铺设好的温床上任其摆布吗,我觉得不是,毕竟我们可以选择不是主流的消费行为,选择那些与他人及世界的具体对立关系中的真实差别与独特性。
下面是对书中一些有趣观点的摘录。
不管是哪种社会,不管它生产的财富与可支配的财富量是多少,都既确立在结构性过剩也确立在结构性匮乏的基础之上。
从人们不再把国民生产总值当作物质丰盛的标准时起,就应当看到增长既没有使我们远离丰盛,也没有使我们接近它。
整个社会结构在这里起到决定性作用。某种社会关系和社会矛盾,某种过去一直时一成不变的不平等,今天在增长过程中通过增长又重新出现了。
增长是平等的还是不平等的呢?我们会说不平等的功能就是增长本身。
因此,认为在我们这个富裕社会里丰盛已不存在,而且不会被生产力的无限提高和新的生产力的解放所替代,是一点也不矛盾的。因为丰盛和丰富的结构定义存在于社会组织中。
当代资本主义的基本问题不再是获得最大利润与生产的理想化之间的矛盾,而是在潜在的无限生产力与销售产品的必要性之间的矛盾。
消费者的需求和满足都是生产力,如今它们和其他(比如劳动力)一样收到约束并被合理化。
消费社会状态下的政治和市民社会的深刻矛盾就在此处:该系统被迫越来越多地生产出消费者地个人主义,以至于它自己同时受到束缚、变得越来越难以控制。这个矛盾只有通过利他主义意识形态地某种附加才能得以解决。
因而消费是(通过对消费个体进行分化作用)实现社会控制地一种有力因素,但这就要求必须要有一种对消费程式愈来愈额强的官僚约束--结果这种约束越来越被当作自由的统治而受到大力地颂扬。人们无法摆脱它。
消费者孤独地处在上百万孤独者身边,他受到一切利益地摆布。
今天最需求地,既不是机器,也不是财富,更不是作品,而是一种个性。
人们身上真实的差别使他们成为矛盾的存在。而个性化着的差异再也不会把个体相互对立起来,它们都根据某种不确定的等级进行等级划分并向某些范例聚会,它们正是以那些范例为出发点被生产和再生产的。无论怎么进行自我区分,实际上都是向某种范例趋同,都是通过对某种抽象范例、某种时尚嘴和形象的参照才确认自己的身份,因而放弃了那只会偶然出现在与他人及世界的具体对立关系中的真是差别与独特性。于是整个消费进程都受到认为分离出来的范例(比如护肤品的商标)的生产所支配,在这种生产中存在着与其他生产领域中相同的垄断性趋势。存在着差异生产的垄断性集中化。
垄断和差异在逻辑上是无法兼容的。它们之所以可以共存,恰恰是因为差异不是正真的差异,它们并没有给一个人贴上独特的标签,相反它们只是标明了他对某种编码的服从,他对某种变幻的价值等级的归并。
“您所梦想的身体,就是您自己的。”这种令人钦佩的反复叙事,其出处显然是这样或那样一种胸罩广告,它集中了“个性化”自恋的一切悖论。正是在您接近您的理想参照之时,在您“真正成为您自己”时,您最服从集体命令,也最与这样或那样一种强加的范例相吻合。
消费社会中个体的自恋并不是对独特性的享受,而是集体特征的折射。
这种自我满足的邀请尤其是针对女性。但这种压力是通过女性神话来对女性们实施的。女性在这里变成了自我满足的集体文化范例。
人们向女人出售女性的东西,女人自以为是在进行自我护理、喷香水、着装,一句话即自我创造,其实这时候她在自我消费。
消费总是通过某种被符号系统化传媒了的关系对这种自发关系的取代来规定的。在这种情况下,女人之所以进行自我消费是因为她与自己的关系是由符号表达和维持的,那些符号构成了女性范例,而这一女性范例构成了真正的消费物品。
在这个范围中,女人对自己的眼光、对自己的皮肤都没有自信:属于她自己的东西丝毫不能给她带来自信。通过自然品质发挥价值与通过某种范例进行模拟并根据某种创建了的编码进行自我赋值时完全不同的。它牵涉到的时一种功用性女性化,其中一切自然价值比如美、魅力、感性都随着那些指数价值如自然化、色情、线条、表现度的出现而消失了。
男性选择的时角斗,与挑战类比,这尤其是一种高贵的行为。这里牵涉到的是荣誉,或者是“证明自己”,这是高贵的苦行式道德。相反,永恒存在于女性范例中的,是一种派生的价值,间接的价值。女性只是为了更好地作为争夺对象进入男性竞争才被卷入自我满足之中的(自我取悦为的是更好地取悦男性)。
作为符号的身体和物品在理论上的等同造成了事实上的奇妙等同:“购买吧,您会在您的皮囊里感觉良好。”
必须使个体把自己当成物品,当成最美的物品,当成最珍贵的交换材料,以便使一种效益经济程式得以在与被解构了的身体、被解构了的性欲相适应的基础上建立起来。
某些女人的解放,在某种程度上,只是庞大战略操作的二手利润、散落的尘埃、借口,那个庞大战略操作就是把性解放的所有社会危害都规定在女性及其身体的概念中,把女性解放的危害规定在性解放的概念中,凭借女性、物品来消解女性社会解放的一切危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