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疯狂的头号的醉汉。宽松的袍子更显得他清瘦无比,茬拉着胡子,蓬乱的头发已花白,遮住了他俊俏的脸,年轻时定是风流潇洒极了。迷离的双眼凹陷,散发着智慧的光芒。而他却撇着嘴,哼着不着调的诗曲,摇摇晃晃地走着,踢开了酒吧的门。
”我采了你的花,呵,世界!
我把它压在胸前,花刺伤了我。
日光漸暗,我发现花儿凋谢了,痛苦却留着。”
他在大众面前放肆大笑,浑身散发着酒气,这令他身边的女士都皱着眉,挥着繁重的扇子“又是这个疯子!”嫌弃地迈着小碎步迅速离开也不失礼仪。他睥睨着,轻蔑地弹着手指头,唱道:
“时光等着,群里守着,风禁止着,沉默很沉重地压在我心里。
醒吧,爱情,醒吧!”
他将腰间的囊橐倒出,肆意将所有的钱币挥洒直到倒空,笑着拿起酒杯:
“倒满我的酒杯,用歌声的呼吸激荡夜间吧!”
他歪斜着靠在椅子上,酒大多从嘴角洒落了,而他并不在意。
他们在颓废的歌声中欢笑地跳舞,疯狂而不理会韵律地舞动着。他脱下破旧的袍子挥舞着投掷到风中,将酒杯摔碎在地,踩在上面踢踏着,挥洒着眼泪,使欢笑发出光辉:
“让一切歪曲的顾虑消亡吧,
让我无望地迷失了旅途,
让一阵旋风吹来,
把我和船锚一齐卷走,
让我傻呆着无用吧,
哥的烂醉而堕落灭亡下去。”
天微微亮时,他倒在了地上,带着红果酒的泡沫,眼力模糊更是他看不清任何事物,而他却清晰看见他曾经的爱人,带着他为她编织的茉莉花环来到他身边。
他们手握着手,眼恋着眼,橙黄色的面纱让他的眼睛也陶醉了,她微笑着轻吟着,像来自另天堂的天籁之音:
“这是三月的月明之夜,
空气时有凤仙花的芬芳。
你的横笛抛在地上,
我的花串还未编好,
你我之间的爱如歌曲般的单纯。
我们没有把喜乐压成微尘来榨取痛苦之酒,
我们没有走出一切语言之外进入永远的沉默。
呵,爱人,请与我付与世界最后的歌曲。”
和他的挚爱一起,静坐在时光里,在这静寂无边里唱出生命,最后的献歌。
他轻颤地喃喃着:“我爱那日光,爱那天空,爱那雪白的茉莉花“
——献给亲爱的泰戈尔
真实的故事充斥着无可奈何的谎言,
会谎言背后却饱含无法谅解的深意。
总之无论如何都是要被折磨至死的,
不过是为了某个渺茫的生机,
求生之本性。
封存了表面的悲伤,
实质的孤独让人沉沦在逃避的路上。
何时才能学会不再轻易爱和怀抱希望,
狂热每一寸的微光?
别人看来引以为傲的一切,
都显得那么无关痛痒。
你忘记了每天反复的逃亡,
只记得衰老不曾离开身旁。
惟有把安全感紧紧握在手上,
心才不会无地可放。
这到底是什么病状,
一个眼神就让你酗酒发狂。
不顾一切发泄让伤痛掩饰悲伤。
可你是如此渺小,
随意被抛弃还不肯遗忘。
向着微光颠簸翘望。
心里崩塌而涌出的诗章,
浸透了痛苦却美若流光。
孤独是醉酒人的胡话,
乱语中的辛酸无人牵挂。
原来我们身处象牙塔,
以为的天崩地塌,
不过是一笑了之的尴尬 。
文/桃叶姬 图/网络 编辑/小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