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渴望》,忆故人

(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昨夜,无意间在今日头条里听到《渴望》这首主题歌,循环播放,心莫名地疼痛起来。前尘往事一下子涌上心头,让人情不自禁忆起故人来。

在时光深处,我是一个极为深情的人。这一生,总不想辜负任何人。

今年春节,因要值班,时间匆匆,我正月初一就告别家乡,返回深圳了。因此错过了与亲友们见面。静表弟正月初四过来拜年,也没能与我见上一面。

我年长静表弟两岁,从小可谓一起长大,感情甚笃。1998年6月,我们同闯深圳,一起经历过找工作的艰难,一起体验过初闯异乡的手头不宽裕吃最便宜快餐的酸甜苦辣。

《渴望》电视剧热播的时候,我们还是少年。那一天,我们在姑妈家作客。文艺范的表哥有一台录音机,我们打开表哥的录音机,反复播放《渴望》这支主题歌。我和静表弟反复学唱。

这首歌,唱出了我们的心声,也是我们人生经历的真实写照。“漫漫人生路,上下求索,心中渴望,真诚的生活。”

这些年,我与静表弟虽感情深厚,但聚少离多,各自有自己的事情在忙,一年都见不着一次面。听到这首我们少年时共同唱过的歌,我尤为惦记他。

静表弟一米八几的大个头,英俊帅气。他最初进入商业领域时,我有提供帮助与指引。后来,他以此为起点,不断精进。他从商场的售货员开始,先后做到专柜主管、部门主管、店长、经理。直到2019年,羽翼渐丰的他,回到内地家乡城市开了超市,自己当了老板。

还记得,2009年,姑父临终前的半个月,打电话给我,让我时常去看看表弟(当时他在深圳某镇的超市做店长)。姑父语重心长地嘱咐我,“你表弟脾气不好,容易与人发生争执。你当哥哥的,要经常过去规劝他,教导他,你的话,他是听的!”姑父还在电话里交待,“你们兄弟几个在外打拼不容易,要相互照顾,保重好身体!”

姑父的这通电话,让我有一个很不祥的预感,有一种类似于交待后事的伤感与惜别。但我转念又想,姑父当年才56岁,还在小城上着班,每天负责接送静表弟的女儿上小学呢,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没想到,打完这通电话半个月之后的一个深夜,我清楚地记得是凌晨一点,我在睡梦中被表弟打来的电话惊醒,姑父刚刚因哮喘发作抢救无效过世了,前一天的白天,姑父刚过了57岁的生日……

静表弟在深圳的日子,我们按姑父生前的嘱咐,经常互动往来,比亲兄弟还亲。有一年春节,我未回家过年,静表弟也因春节值班之故留在深圳。正月初五那天,我逢休息,去看望静表弟。

那天晚上,静表弟邀请了商场的几个部门主管陪我吃饭喝酒。他向大家介绍说,“这是与我一起长大的表哥,我当年二十出头刚来深圳的时候,什么都不懂,进入商界,就是我表哥引带的。我能有今天,还得感谢我表哥的提携。”大家纷纷举杯,向我敬酒。而我欣慰地看到,昔日两手空空闯荡深圳的表弟,如今成为深圳大商场的经理,事业有成,受人尊重,我也十分开心。

姑父呀,姑父,我们表兄弟俩没有辜负您的期望与重托,我们在生活中彼此关心照顾,为人处世上相互提醒鼓励。您在九泉之下,看到我们如今的成绩,应该会感到高兴吧。

静弟,我亲爱的兄弟。大年初一早上,我在离别家乡火车站的站台上,百感交集,心中有太多不舍,我在发给你的微信上说:

“静弟:新年好!幸福列车驶向前方!2025年新年第一天,为兄告别家乡,离开故里,奔赴千里外的工作岗位,为公司发展继续效力!

再过十多年,为兄退休回到家乡来养老,做美食,写文章,养花种菜,品茶会友,享受生活真快乐,优雅人生小诗意!”

静表弟回复:“线哥:新年好!也祝你们新年快乐,万事如意!在外多多珍重!”

列车启动了,家乡渐行渐远。心中又想起那首我们少年时代一起唱过的歌,那么真挚,又那么深情:

“悠悠岁月,欲说当年好困惑,亦真亦幻难取舍,悲欢离合都曾经有过,这样执着,究竟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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