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爱.可以重来(第四章)

 2002年9月9日

  今天是军训的第九天,过完明天军训就结束了!

  自从那个夜晚后,没想到教官第二个晚上又打电话约我出来,还是在凉亭等!往后的这几个晚上每到七点半他都准时打电话约我!

  每天军训结束后我早早的忙完所有事情坐等他的电话!我特别期待和他独处的时刻!舍友都以为我每天晚上约的是我的“高中同学,”所以都没多追问我!

  其实我和刘教官都没有提前约定,但大家都好像已经有了默契,每次他给我打电话说老地方见,我都用最快的速度到凉亭里!有时我先到,有时他先到!

  和第一次出来见面时一样,等到对方后,我们就慢慢逛到湖边的草坪上坐下聊天。

  微风轻轻地吹动着树叶,圆圆的月亮倒映在平静的湖面上,它们给这些夜晚增添了几份惬意!

  现在我们不会像刚见面时那样拘谨,经过这几个晚上的相处,我们聊天的气氛慢慢变得轻松起来,可以聊历史和天文地理,可以聊人生和梦想,可以开玩笑,可以说笑话,他好像有聊不完的话题,大多时候是他说我听,我承认我不太会找话题!

  每次他说完一个笑话后会问我:“你为什么不笑!”

  我总是很认真的回答他:“我觉得你把自己逗笑的样子比笑话更好笑!”然后他会给我一个白眼。

  我们很难想到军训时那个严肃认真的教官和私底下讲笑话的大男孩是同一个人!我经常开玩笑的问他“你真的没有精神分裂症吗?”然后他又给我一个大大的白眼!

  虽然军人的身份让他的外表变得比同龄人成熟稳重,但也无法阻挡他阳光的一面,因为那是他骨子里的东西!和他不熟的人很容易被他外表欺骗,都以为他是个很难相处的人!只要和他熟悉了,他会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的性格完全展现出来。

  和他相处的这些天,我发现他很细心而且特别会照顾人,晚上出来时他会给我带一瓶水和一些零食。

  走在微暗的校园里总提醒我“路黑,慢点,小心摔跤!”

  如果聊到一些我不想回答的问题,(例如有关爸爸的问题)他不会继续追问我,他会迅速转移话题!很会照顾我的感受!

  如果我不怎么说话,他以为我不开心!他会讲笑话哄我开心!其实他讲的笑话一点都不好笑!他笑点低,经常被自己讲的笑话逗笑自己!这种情况我只能哭笑不得!

  他怕我们聊得忘形时错过了我回宿舍的时间,他会细心地在手机上设定好十点半的闹钟,然后准时把我送回宿舍,直到我进去他才离开!

  他为我做的这一切不得不让我多想!他是不是喜欢我?可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还是他对每个女孩都这么细心?

  但我已经喜欢上他了,而且无法自拔!我开始对他有依赖!从小没有爸爸照顾的我,刘恺的出现多少能弥补我这些年缺失的父爱。

  他这副经过长期训练出来的军人体格让我心里很踏实!我好像已经找到了我想要的那种安全感!

  今晚我们像往常一样坐在草坪上聊天,他把拿在手上的矿泉水拧开递到我面前,我接过水二话不说咕噜咕噜想一口气把整瓶水喝完,我渴了!

  他在一旁看到我这样喝水有点着急了,劝说我:“慢点喝,慢点喝!小心呛到!”

  可我喝得太急真被呛到了,咳个不停!

  他马上用手轻拍我的后背,“好点了吗?以后慢点喝!”

  虽然我的咳嗽声没有马上停下,但已经缓和了很多,他的手没有停下,继续轻拍着我的后背。这是我和他第一次算得上亲近的肢体接触!虽然这个不会让人产生误会的肢体动作,但我从来没和男生这样亲近过!瞬间我脸红了,这种被关心,被紧张,被呵护的感觉真好!

  过了一会我的咳嗽声停下来了,他才停下轻拍我后背的动作!他很认真地对我说:“以后喝水不能再这么急了!”

  我听话地说“嗯!”

  然后他一直看着湖面没有说话,他很少这么安静,我感觉他不开心!“怎么了?你也有不开心的时候?”

  “明天军训结束后,我们要马上回军校了!这是军校的安排!”我能听出来,他不想这么快结束这场军训!难道今晚他想提前和我告别吗?

  我故意回避的事情他却无情地先说破!我不想面对的问题也终于来了,明天晚上我们不会再见面了!明天军训结束后,我们将各自回到自己的学习和生活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

  也许时间的流淌让我们再次见面时会有些陌生感!想到这些我很想哭!这个时候我不想去安慰他,我觉得自己比他更难受!

  我没有说话,和他一样静静地看着湖面!今晚的气氛感觉有点压抑!

  他突然看着我说“田雨,当我的女朋友吧!”他有点紧张!

  这个表白来得太突然了,我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他说的是真的吗?但我肯定自己没听错!

  我心里已经激动得不行,这是我一直想要的结果。我也喜欢他,我想和他在一起!我想马上答应他。但他说过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他为什么还要向我表白?

  “你不是已经有喜欢的人吗?”我不解地问。

  他特别肯定地说:“那个人是你!”

  我一下子接受不了,这怎么可能?

  我带着怀疑的语气问:“你说有喜欢的人那天是我们第一次单独见面,而且在那之前除了食堂那次,我们在军训时几乎没有交流过,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我特别想弄明白!

  “第一次在食堂里见到你的时候,对你一见钟情!那天在食堂我是故意向你借饭卡的!”

  他是在捉弄我吗?这一切反转得让我难以相信:“不可能,我明明看到你摸了口袋没找到饭卡!”

  “我们是纪律部队,对个人管理非常严格!去食堂吃饭忘记带饭卡这样的错误绝对不可能发生!如果当时在我们军校发生这样的事情要被罚跑十公里的!”他说得特别认真!

  “你这么做是想认识我?”我想知道事情的经过!

  “嗯!那天和军校派来带军训的几位教官打完篮球去食堂吃饭!当天食堂里的人特别多,我刚进食堂门口,当时在人群中我眼里只看见了你,那一刻我莫名的对你心动了!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我有些疑问“你在门口才看见我,说明我先比你到食堂,但为什么你排在我前面?而且当时你一直没回头,你怎么知道后面排的是我呢?”

  “我一直留意着你,默默跟在你后面,本来是打算排在你后面的。临时才想出了这个接近你的办法!确定好你要排的那条队,当时人多所以我挤到你前面时你没有注意到我插队!”

  “那你为什么觉得我一定会帮你刷饭钱呢?”

  他特别自信地说“这种情况下,一般几块钱很少人会拒绝帮忙的,我又没说不还!如果当时你真的拒绝帮我,那就算我当时眼瞎了!”

  我给了他一个白眼,“当时你这么做是为了以还钱的借口想要我的电话号码?”

  “没错,但没想到你没被我帅气的外表所迷倒!死活不肯给我号码!”他带着玩笑说!

  “你带我们班军训也是你特意安排的吗?”我觉得不可能这么巧合!

  “我哪有这么神通广大,真的是巧合!上次食堂分开后我挺失落的,你学校这么多人,而且我又不知道你是新生,我去哪找你?”

  “哦!”我想也是。

  “点名的时候我才认出你和知道你的名字,当时我挺惊讶的,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我当时在想不能再错过这个机会了!也许这是最好的安排,缘分没有让我错过了你!”

  “你为什么不早点和我打招呼?”语气中我有点责怪他!

  “在军训时不是很合适谈这些,但我一直在留意着你,军训前几个晚上我确实没有空,一直在开会言讨调整军训的训练课目!”他努力地解释!

  “你那天和我说你前女友的事情,是真的吗?”

  “真的!”他怕我误会,紧张得马上做出发誓的动作:“我发誓,我和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除了在食堂那天为了认识你使了一点小心机,其它对你绝对没有半点欺骗!”

  看他紧张的样子我相信他了:“我相信你!”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起她吗?在追你的过程中我不想对你有任何隐瞒!包括在食堂里的事!”

  “嗯!”我很开心他能这么坦白!

  原来他喜欢的那个人是我,害我这些天因为他有喜欢的人而不开心!

  一切迷底都被解开了,我很开心他一开始就对我有心动的感觉!

  他突然想起来,“喂喂喂!你好像还有问题没回答我?”

  我知道他指的是让我当他女朋友的这个问题!我故意装傻“什么问题?”

  “田雨!当我的女朋友吧!我知道你也喜欢我!我们在一起吧!这样军训结束后我才有理由继续来找你!”他说得特别真诚!原来我喜欢他,早被他看出来了!

  我不好意思地轻轻点了点头!表示答应他!

  这时他开心得像个孩子一样,我们并肩靠着,他靠得我紧紧的,之间没有一点缝隙,他搂着我的肩膀!也许这点缝隙就是朋友和男女朋友之间的距离吧!

  我这一点头就成了他的女朋友!当这层男女朋友的关系被说破之后,我们的心和身体将会靠得更近!

  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他的脸轻轻地靠近我的脸!这时我有点被吓坏了,我知道他想要干什么!这是我的初吻!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但我没有拒绝,我愿意给他!

  此刻我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有点急促,当他含有温度的嘴唇轻轻地贴近我的嘴唇时,我紧张得根本没有心思去感受这种种!我没有任何经验,我不知道如何去回应他,我睁开眼睛,只能任由他亲吻我的嘴唇,也许我表现得有点生硬和紧张,他突然停下,含情脉脉地看着我“这是你的初吻?”

  “嗯!”我脸红了!

  他嘴角轻轻上扬,沾沾自喜的样子:“放松点!别紧张! 闭上眼睛。”

  我听话地把眼睛闭上,没有刚开始的紧张,他的嘴唇特别柔软,带着湿润轻轻的浅浅的吻着我的双唇,他时而吮吸着,时而轻咬着,特别温柔!……我竟然开始享受这种感觉!

  他结束了我的初吻,接下来他没有过份的行为!他让我的头靠在他的胸前,安静的校园能让我清晰地听到他不急不躁的心跳声,他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发!这个瞬间我感觉很温馨!

  真希望这个瞬间能多停留一会,可他的手机闹钟铃声却无情地响起,我该回宿舍了!

  在回宿舍的路上,和以往不同的是,他牵着我的手,路上又多了一对情侣。

  “明天军训结束后,我就直接回军校了!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我们周末可以请假出来,如果假批了我会过来找你的!平常有空我会给你电话或短信!”他向我承诺!

  他的军校和我们学校在同一个城市里!但我们是在市区,他们军校在郊区,坐公交车应该要一个多小时!

  “嗯!”虽然我有点不舍得,但也只能这样!

  到了宿舍楼下,我依依不舍地进去宿舍楼,他和往常一样目送我进去后才离开!

  想起今晚发生的一切我像在做梦一样,我的心已经甜得不行,当想起某个瞬间时我会情不自禁地傻笑出来!

  今夜注定我会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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