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酥
寄生小兽也想拥有自己的爱人:
她拖着长长的尾巴,
望过丘壑的孤月,越过荒漠的绿洲,
盯凝着出神的,是爱人的绵绵。
起一阵风,拂起姑娘的裙摆,撩挑着的,
是旅人的心,扑通,扑通——
在海面的蓝夜里,映衬的,格外亮。
尖锐的口哨,划破这墨蓝的镜。
姑娘舞动的鞋跟笨拙。
在她蹙起的眉里,
往下,
淌过碧湾似的温柔。
海风黏腻,
黏腻着的,是她。
她想要,她的家和不会走的爱人。
她,的。
今夜,想讲一个寄生小兽的故事。
她出逃了,拖着长长的尾巴,她是一个不太灵活的小兽,身形笨拙,走路也不快。
她路过丘壑,抬头望到那一轮悬挂着的孤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丫子。
她又看到了沙漠里的好大一片绿洲,淌着湿漉漉的脚丫子,小尾巴晃呀晃,她到了海边。
在沙滩边,有一对年轻的爱人站着相拥,姑娘的长裙垂落,扣着一双高跟凉鞋,她不记得姑娘的爱人是谁了,好像也无所谓。
海风咸咸的,一阵一阵,丝绸质感的裙摆缓缓飘动,小兽的心也跟着扑通扑通,她的脸上泛起一阵红晕。
戛然而止于,一声尖锐的口哨,划破海面的镜子。
姑娘的舞步应声而止,她提起一边的裙摆,笨拙地,试图继续跟着音乐舞动。
小兽望着,姑娘的眉蹙起,往下,是一双眼,碧波似的,尽是温柔。
我想,小兽其实就是姑娘本身,她能看到的姑娘的身影,包括姑娘的眼,其实就是她自身渴盼的,或者说其实是实际拥有的。
爱人是谁已经不重要了,她想要的爱人和家,就在她的眼里,她的鼻子里,她的嘴里。而那个永远不会走的爱人,她依然期待,依然渴望,那一湾碧波,即使如丘壑孤月,也依然会遇到荒漠的绿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