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云》品读(二十):严峫为何会一反常态?都是三个“非常”惹的祸

前一篇品析文主要分析了《破云》第二十九章“雨夜勘现场”部分严峫的反常之处。一个人会有反常之举,往往是受非常之事、非常之时或非常之人的刺激所致。那么严峫究竟碰到了怎样的非常之事、非常之时、非常之人呢?

非常之事:

严峫对江停说“放心吧”,是江停在不放心什么,还是严峫又在脑补什么?我们来看江停的反应:先是用一声“哎”叫住转身准备离开的严峫,然后是与严峫保持着暧昧的距离对视良久,最后在认命般的叹息中第一次真诚(伪装时不算)表示关怀。江停说“注意身体,别熬太久”,像是承认了自己的不放心,担心严峫狂风暴雨中不眠不休地工作会累坏身体。一直拿娇气笑话江停的自恋狂人竟没用“谁像你这么娇气,淋不得雨,吹不得风,熬不得夜”怼回去,而是一声不吭目送江停离开。如果说人设没有问题,那就只有一种解释:严峫让江停放心的另有其事,这件事两人心知肚明。都默契地选择了不点破。

这究竟是什么事?

侦破一有新线索,严峫马上想到是否与曾追杀江停的范四有联系;电话告知江停后,江停长长舒气,“终于感到一丝放松”。“终于”与“一丝”充分体现之前江停的心里一直有多紧绷。这件案子背后的主使很可能是要停性命的真凶。——这的确可算非常之事。

非常之时:

这个关乎江停背后暗黑势力、关乎江停性命安危的案子,在当时处于侦破的什么阶段?在严峫看来,所有线索几乎都逼近了死路,一线希望在于用大量人力与时间从浩如烟海的监控中寻得蛛丝马迹。而楚慈的失踪把寄于时间的希望也剥夺走了。

高速上焚烧空车的现场,楚慈生死未卜;大雨滂沱的黑夜,寻找线索困难重重。隐藏在黑暗中的不明势力,随时可能派出范四们对江停再下杀手。如果能在这个雨夜寻得一丝半点的线索,也许可以就此揪出幕后主使,至少可以减去一股追杀江停的势力,减少一份对江停生命的威胁。——这的确是非常之时。

非常之人:

一直以来江停在严峫心中都是优秀、冷漠而骄傲的江队。当严峫看到带着光环的江停小口小口吃着奶黄包,慢条斯理拌着饭,细嚼慢咽用着餐,乍然染上了人间烟火,隐姓埋名充当自己的私人顾问,无论是“娇气”、“元芳”,还是“警花”、“小媳妇”,或嫌弃或揶揄或怼或宠,无一不透露着他骄傲、炫耀与自得之意;五年前只能远远望一眼、一个手势便可把自己打发的总指挥,如今近在咫尺,那些江停式的小动作对严峫的心理冲击不可谓不大,以至于不敢直视,无力接受。

而这一夜,严峫看到的江停失去了往日的气场:他披着严峫的风衣,顶着一张让人怦然心动的标志脸蛋,异常苍白的脸色,微微湿润的发梢与眼睫,站在肆虐风雨中一柄小小的雨伞下,自然交叠着双手。身后是想要吞噬他的无尽黑暗,前方不见光亮。在黑洞般的漩涡中,他拖着孱弱的身体,以从容而决然的姿态孤身奋战。然而,黑暗无边,曙光难现。

谁又能不对这样的江停心生怜惜?那一刻,严峫欲言又止,也许他想说“不要担心”,也许他想说“请相信我”,也许他想说“请让我帮你”,也许他想说“你并不是一个人”——最终汇成一句安慰:“放心吧!”

当时过境迁,江停又回归到日常的模样,严峫便也被打回了原形。

在非常之时,遇非常之事,见非常之人,便有了有别于平常的严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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