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下了雨,不宜散步,故居家未外出。
冬月还没下几场雪,雨却来了很多场。本来我可以瞧瞧冬季的雨与其他三季有何不同。但现租房在二楼,前后窗户被楼房挡住,只能在窗前斜着身子,偶尔看看巷子里落下的雨。喜欢看雨,是我从小的兴趣,但让我讲出一二理由来我实在也说不清,只觉望着外面的雨能让我平心静气罢了。
说起雨来,我很喜欢夏季的大雨。我家在鄂西的小乡村里,亚热带季风气候使得这里雨量充沛,夏日里也常有下雨,上午烈日下午大雨便是常事。我爱打开大门看雨拍打水泥公路,大雨来势汹涌——落下——击打——溅起水珠,形似雨水落地生花。雨大了,路的远处便消失了,我望着远处,车开着灯,行得很慢,常有农人打着雨伞,背着背篓疾步往家赶。雨声很大,我却爱听,楼下听雨雨声急促,而楼上听雨更多的是悠远之感。雾锁山头山锁雾,大雾将远山隐了去,楼上打开窗趴在窗沿上,看雨和雾将山、田、房、树全笼罩住,虽然我知道树的旁边有房,房的后面有田,田的远处是山,但我总爱幻想:消失的物体后面也许有桃源,也许有陶渊明泛着小舟,亦或者那边阳光正好,欧阳修正游于山水之间……
阳光照到了我的脸上,没有正午时那么炽热,睡眼朦胧,揉亮了眼才见鸬鹚形只影单立于杉树巅。雨声让我沉睡到梦中,阳光将我从梦中唤醒。看着田间小路,农忙的人又背着背篓前往田间。大雨让他们歇息了片刻,但他们或许并不想歇息,心里还系着田里的秧苗。
我喜欢看雨,喜欢盯着它便能心静,喜欢听着它就能放松。今日这雨我看不到,也听不清,周围各种吵闹的声音将他淹没在世尘中,而我愈发懒散不想出门去看看,于是只能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