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九点十三分二十六秒我那庞大的身躯终于坐到了书桌前,打开电脑写下这篇《女人需要属于自己的房间、钱还有时间》。随即而来的还有浑身的酸楚感及高度的警惕性,厨房的灶上还烧着热水,我家的猫匍匐在脚边喵喵喵地叫唤着,就差开口说话:“妈妈,陪我玩啊!”
我抬起手奋力地在键盘上敲击想效仿伍尔夫的《一间自己的房间》来一篇洋洋洒洒、长篇大论的议论文,奈何自己的才情不及作家,二来是我的时间也不允许,三是厨房灶上烧的热水发出刺耳的汽笛声,提醒我从座位上起来给热水瓶灌上热水。
我重新坐回椅子上的时候,桌子前面的白色闹钟已经显示九点四十分,我长叹了口气,原本的思路早已飘到了九霄云外,是时候把它重新抓回来了,但注意力总是不能够集中,恰巧洗衣机也发出了滴滴声一再示意我赶紧过来把洗好的衣服挂起来。
我看着窗外在风中肆意摇曳摆动的树木,心中不禁感慨,距离伍尔夫的时代已经过了将近一个世纪了,世界的进步也是有目共睹的,女人们现在可以经济上独立,也拥有了属于自己的房间,但很可惜依旧没有多少属于自己的时间。
以我来举例,我一天需要八趟奔波在接娃送娃的路上,幸好我不需要做饭(很显然不做饭的情况不会持续多久),时间已经被分割开大段,然后还要做家务。对于那些上班的女人们就更不要说了,除去上班的时间,如果没有老人带孩子,下班不仅要做家务还要带孩子甚至还要辅导孩子的作业,属于女人自己的时间真是少之又少。
继而我们来谈谈做家务,虽然机器已经帮女人们解决了很大的家务内容,但水要烧,桌子要擦,地还是要拖一拖的,洗衣机的衣服也要挂一下,碰到不能机洗的衣服也是要手洗的。洗手台要擦吧?马桶要擦吧?浴室的玻璃门要擦吧?客厅的推拉门要擦吧?每个房间的门要擦吧?床单被套要换吧?就这擦那抹的一上午是不够的,甚至你连着打扫一星期也不会重样的。
关键是家务不是一劳永逸的,它是持续的不断地产生地,洗了澡就要洗衣服,洗衣服就要挂衣服,叠衣服。擦了房间,不到两天,灰尘又重新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只增不少。借用山本文绪的话来说:我自己就很讨厌打扫!
房间不打扫,不整理那就不是房间了,谁能够在肮脏、杂乱的房间里待上一辈子呢?两三天就受不了。
伍尔夫她只是说对了一半,显然不怪她,她有仆人打扫,她所处的时代、背景及经济基础决定了她所说的话,而如今的女性们,显然也可以请家政来家里打扫,不过那也是需要钱来解决的,并不是所有的家庭都能使用的起的。
当然钱也不是万能的,孩子的陪伴是不能够由钱来做主的,孩子的作业辅导也不能够一味地堆给辅导机构及课后的小饭桌,还有孩子的心理问题,现在也日益地增多。女人不仅要变成一个保姆、勤杂工、心理辅导员、整理师、钟点工、小时工还需要独处的时间,真正属于自己的时间才能够写出伍尔夫所说的好的小说,不必考虑以前的写法,不必在意男性的看法和见解的小说。
是什么时候女人就被定义为家务是属于女人的呢?好像从我有了认知以后就知道了,好像历史的传统就是这样定义的,好像对女性的定义从来就是早就定义好的,好像谁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这样定义的。我不用像伍尔夫那样引用经典的著作,我也不用到图书馆里去查找中国的史料,女性自然而然就是这样被定义的。
我不想多说什么,只是希望在以后的时代里女性可以真正的解放出来,拥有属于她自己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