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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年轻
我从窗外高架桥上汽车的喘息中出离
它们夜夜疾驰，也顺带卷走我梦中
升腾的欲望，让我获得尘世的安慰。
一根烟，并不足矣取代岁月的苦恼
或升华事后的快乐。
但这是我仅有的依赖，在夜晚
它燃烧，雾气游荡，拉来正午的一小段时光。
如果此时会出现幻觉，我希望
是少年的往事，我可以被随意抽打
被驯化成巷子里最野蛮的牛犊
我横冲直撞，我的身体可以重叠
放置在任何逼仄的空间
我不需要塞林格式的守望
那是连大地都在颤抖的日子
我还年轻，我还年轻
我犯过很多错，我还能继续犯错
继续被欺骗，被折磨，被压制
在永不停歇的对抗和冗长的谈话中
制造一起又一起性质恶劣的事件
但这是幸运的，起码我还没有暴露在
斯里兰卡的炮火中
我还年轻，我还年轻
很晚我才懂得失去的意义
那些徒劳的呼喊是放荡的
所有的失望都千篇一律
所有的悲伤都一层不变
这话听来，可能有点幼稚
虽然女同学们都准备出嫁
月亮在上升，明天向现在靠近
时间吞噬记忆，风会赶上树叶
孤独的脚步，声音四散
把眼睛停留在自由状态下
一切事物都没有想象中的规律
迟早我会明白这一点
并赋予它金黄的生命之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