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看简书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但是真的提笔写是第一次。而能让俗到劈叉,每天只会说握草的我想写的原因是:我会想念但是绝对不会再见的他。
他是谁呢。我该怎么定义他。就像……不说话却以一种独特的姿势现在我生命里的一棵树,落叶生根,可到底没结果。
二十岁,已经大三的我现在再回头看我的初中和高中的青涩的暗恋竟然还有点小羞涩。仿佛那五年时光是不可与人说的秘密。但是的确是秘密,以前是,现在也是。所以我只能在这满是陌生人的地方说。
我喜欢他,只有我和他知道而已。
我们是同桌。俗吧?俗。可是我乐意。少年温柔的能掐出水,好看的骨节分明的手和低低的声线,当然还有我佩服的好脑瓜。真正的天气很暖,微风不燥。我记得我真正发现自己喜欢他的事是发生在2010年的春季。
冬天暖洋洋的细碎的光线透过窗户上的水珠折射进教室变得斑斓。树木是很稀疏萧瑟的枝条,在冷风中很孤单的晃啊晃的。教室里温暖安静。我穿了鲜红色的羽绒服在咬笔头,少年在写数学作业。即将中考的我们其实过的还蛮安逸,老师也不常来。事情的起因就是我的笔掉了。这是我喜欢他的开始。原谅我记得这么清晰,我尽量不啰嗦,哈哈。
我们的教室是四个人并排坐,一间教室分成两排。我和他坐在其中一排的边上。那笔掉在了我们俩的中间。我下意识低头捡,没想到一直在写作业的他忽然也放下笔低头捡,于是两个人很默契的“彭”的一声撞在了一起。然而我当时是竖着坐板凳的,大家能明白么。就是四个腿的板凳我翘起来三个,只剩一个在支撑我。这一撞我重心不稳就直接扑进了他怀里。
我猜我当时脸色应该像茄子,红的发紫的那种。我整个人都烫了起来,慌忙爬起来连人都不敢看了,语无伦次的一直在哈哈哈哈的蠢的不行。他就突然笑了,摸了摸我头发说:盐盐,别说你还真的蛮特别。
噗噗噗,老娘的少女心就这么不争气的炸成了天边的一朵红霞。啊。阳光好温暖啊,教室好像还挺宽敞的哈…我去,今儿个大溪真尼玛好看。
剩下的日子里,很俗气的,他成了我每天早上像狼一样窜进教室的源动力。室友问我怎么突然这么积极,我就一本正经的回答她:我爱学习。反正我恬不知耻惯了,况且我的确爱学习:我爱他指导我学习。
我有大多数小说女主角都有的闪闪发光的小毛病:数学差,而且差到令人发指。他指导我学习是成为同桌就开始了的,后来的我想起前半年他讲题我忙着撩前面妹子的时候我悔的就差自挂东南枝了。撩什么妹子啊这么好看一男生坐我旁边你倒是说说你撩什么妹子啊。
我们周末回家,周一早上八点到学校,那一阵我疯了一样的喜欢上了糖煮山楂。甜酸甜酸,吃一口整个人幸福的不要不要的。于是周一早上我带了一大碗,是的。碗。
又是数学课,千年学沫的我躲着吃山楂吃的正爽,他突然拍了拍我然后递过来一张纸条:你知不知道你吃的很像仓鼠。我恶狠狠的转头瞪他,眉眼清澈的他笑的有些不怀好意,看我看他就朝我用嘴型说了三个字:
很可爱。
虽然我至今不明白当时已经快一米七的我是怎么与可爱有了亲戚关系的,但是不可否认的我的小心脏都快跳到猝死了。
然后后来,我会因为他和座位那边的妹子打闹吃醋生气,会在周末晚上疯了一样的盼着天快点亮起来,会把我喜欢的零食留着假装很嫌弃的丢给他,会把数学试卷的分数在他温柔的笑中死皮赖脸的改成满分。
他是数学课代表。他会在每个周一的早上检查我的作业,但是看我没做数学作业的时候还是默默地从一摞作业本中抽出他的来让我赶紧抄,他晚点去交。他会在我被提问的时候提醒我然后在我坐下的时候小声说:真笨。
哎呀哎呀,不说了,还有点小心酸。
咳咳,反正就这样,时光很快的就要到了最后一次分座位的时候了。我记得我从一周以前就睡不着,整个人处在要失去的绝望里,一天到晚恨不得吃饭睡觉也跟着他。分开那天早上一直慌,整个人颓的不像样。他一上午没有跟我讲话,两个人在最后的晚餐竟然意外的沉默。
到了下午,我故作轻松的说:哎呀,把咱挂中间的书包拿下来吧,等等要分开了。他看了我一眼,把书包拉回去很冷淡的说:还有一节课呢你急什么。我委屈的直吧嗒嘴。我不急啊,我真的不急,我想和你一直这么坐着,坐一辈子也行啊。
事情到了这里很意外的终止了。两个人分开了我也还找借口去和他说话,他也总是过来借我笔记,还是我说我笨,我还分了全班的同学录只为了让他写其中一个对我的印象。可是到后来中考的压力忽然铺天盖地的压了下来,每个人都好像在最后一个月垂死挣扎一样。
我和我的少年还是分开了。
时过经年,人事音书。其实也不过是转头再见,可是如果我早知道,不如不见。
这世界啊,事情的发展总是不会按照偶像剧的路线来走。有些人,注定适合活在回忆里,供着我虔诚祈祷念念不忘,可是那时候的我不知道。
最后,我这人活的直,这么点破事儿还故弄玄虚分上下,但是原因总是那么的煞风景:坐在椅子上悲秋伤春罢工的我被点名了。
小树洞,再会。
坐于大卖场酸奶包围圈的盐盐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