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晴好的一天,确实天气很好,蓝天白云的,还有一抹太阳,在天空中照耀着,给地上以充足的光线。
恰好那一天,两个人都休息,曾财休息,艾妮妮也休息。
两个人本来都在屋里睡懒觉的。
不知道谁先醒的,反正曾财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艾妮妮也是完全清醒的,只是两个人都没有起床,都赖在床上。
“你怎么不起床?”
曾财用手肘捅捅艾妮妮,随便找了个位置捅捅,并不是打人那种,或者泰拳里面的侧肘击的那种,要攻击对方的要害部位,甚至要一下子将对手干倒,不是这样的。只是随便捅了捅,轻轻的,带着一点男人的力量,男人自带的那种力量。
“说我没有起床,你还不是一样。”
艾妮妮侧过脸来,看着曾财。
或许是早上的阳光太美好,可早上的阳光也太美好了,两个人都已经睡到了九点钟,当时的时间已经过了九点,离十点钟还有一些时间。
赖床赖到这种程度,曾财也挺佩服自己的。
艾妮妮在笑,不知道什么原因,艾妮妮在笑。曾财的想法,曾财对此的猜测,只有一种,当天的晨光在美好了。虽然两个人睡觉的时候,聊天的时候,都是半上午的事情了,不是天亮的一刹那。
“我是不想起床,所以在床上。”
曾财笑了笑,为自己的玩笑话而感到好笑,并不是因为艾妮妮笑了他才笑的。他才不会干这种蠢事情,看到自己的女人笑了,他也跟着笑,这是言情剧里的桥段,他才不干这样的蠢事情。
“我也不想起床,所以在床上。”
艾妮妮侧过脸去,这样的话,有种以牙还牙的感觉,不过还好了,两个人毕竟是两口子,说些不温不火的玩笑话,也是平时生活里的调味剂。
“别跟着我学。”
曾财看了一眼窗户外面。
确实,天空已经大亮了,从太阳的角度去分辨,也是快要到中午的时候了,不是早上天刚亮的一下子,也不是正午时分太阳火辣的时候,是两个时间点之间的某个时间,曾财看得分明。
只是不想起床。
“我才没有跟你学呢。”艾妮妮说:“我躺在我的床上,关你什么事情。我只想好好地躺在床上,不受干扰地躺在床上,你明白吗?”
“说得好像这张床没有我的份儿似的。”曾财说,又看着窗户外面。
太阳光芒十足地明亮,但看不到太阳本身的圆盘,只能看到外面的世界光辉异常,仿佛有许多个太阳在同时照耀一般。其实只有一个太阳,不过因为天气太好了,所以感觉外面亮光光的,有不止一个太阳似的。
“至少,这张床,不是你买的。”艾妮妮说,看了一眼曾财,故意傻笑给他看,仿佛要用这样的表情玩弄曾财一般。
“当然不是我买的。”曾财说:“但也不是你买的,这张床是别人房东的,是别人的房子,是别人的卧室,是别人的床,这张床当然不是我的。”
“明白就好。”艾妮妮点点头,因为曾财的肯定和真诚,稍微动了一点感动之心,毕竟知道这张床的事情。
“可这张床,也不是你买的。”曾财马上还口了,没想到山重水复又一村了,说:“这张床的主人,也不是你,你得明白这点。”
“说得我好像不能躺在这张床上似的。”
艾妮妮说着,砸吧砸吧嘴巴,看了一眼窗户外面,被外面强烈的阳光射着眼睛了,眼睛眯起来,然后撇过头来,继续看着曾财。
曾财这个时候才明白,原来看着曾财可以背光,这样眼睛不被阳光直射着。
“你有权离开这张床。”
曾财也看了一眼窗户外面,外面的阳光并没有亮到那种程度,让人的眼睛觉得不舒服,必须眯起来的那种。可艾妮妮偏偏是这样,恐怕不是她娇气的缘故,而是角度的原因,曾财的位置本身不能接受到那么多的阳光,而艾妮妮的位置恰好,恰好可以接受到更多的阳光,所以眼睛不舒服。
“我也有权利放弃离开这张床。”
艾妮妮说着,笑了,傻笑,真傻似的笑。然后把头埋在曾财的肩膀上,虽然两个人裹着被单,但是样子依然很甜蜜,仿佛在沙滩边并排着坐着,欣赏朝阳一般。
可这个时候,都快要中午了,两个人欣赏朝阳真是欣赏够了。
“谁给你的这个权利?”
曾财反问艾妮妮,有些不顾艾妮妮的感受了。可能是作为一个男人的缘故,所以曾财平时和艾妮妮说话,总是有点大男子主义,总是会时不时来一两句硬话,虽然曾财不是一个硬汉,肌肉也赶不上那些经常去健身房的人,但曾财说话,就是会时不时来一句两句的硬话,听的人通常都是艾妮妮。
“你想造反呐,曾财!”
艾妮妮心情不好了。几乎每次曾财说话比较硬的时候,艾妮妮都会有不同的反应,这一次的反应又是反感,平时也有其他的反应,有时候还会因为曾财说硬话而感到开心的,这一次是反感,但以前都不一样。
“我想安稳地睡觉。”
曾财也是个识趣的人,不会无缘无故得罪自己的老婆,也不会无缘无故骂自己的老婆,曾财虽然有点大男子主义,但处理小事情,尤其是有内心戏的事情,那些女人内心的小情绪的事情,曾财还是能够拿捏住的。
“太阳都晒猴屁股了,你还睡觉。”
艾妮妮故意把被单掀开一部分,让曾财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之中。可这毕竟不是寒冷的冬季,这样的动作并不能让曾财觉得冷,况且外面太阳高照,有太阳的冬天也冷不到哪里去。所以这个动作,只能说是,泄愤。
“我不是猴子。”
曾财没好气地说,依然是有点低低的声音,声音不大,是一般男人犯错以后该有的那种声音,虽然曾财惯常是一个大男子主义者。
“但你有猴屁股。”
艾妮妮指着曾财卧着的床垫,说。
“床垫的花纹上有猴屁股??”曾财见缝插针开玩笑,说:“我怎么不知道,进这套房子的时候,我可是所有地方都细细观察了的,包括有没有蜘蛛网这些,我都细致观察了的,床垫的花纹怎么会是猴屁股呢?”
“说你这个人,有猴屁股。”艾妮妮被逗得想笑又笑不出来。
“那我到底是人还是猴子?”说着曾财故意把嘴巴张大,给艾妮妮看他的牙齿。
“猴子不是和人有一样的牙齿吗?”艾妮妮莫名其妙,好像在动物园里的印象,猴子的牙齿和人差不多。
“猴子不是尖牙吗?”曾财倒被艾妮妮的问题弄得莫名其妙,记得以前去动物园玩耍的时候,猴子的牙齿好像是尖的吧。
“猴子的牙齿好像和人的差不多吧,都是板牙。”艾妮妮说,看了一眼曾财,发现曾财也在看她,说:“好啊,你戏弄我。”
“我不能戏弄你吗?”曾财看着艾妮妮说,“但是猴子的牙齿就是尖牙。”
“你敢戏弄本宫,找打。”说着,艾妮妮用胳膊肘狠狠捅了一下曾财的肋骨,还在隔着被单,艾妮妮的肢体感觉不好,只打到了曾财最外面一件衣服,然后轻轻触碰了一下皮肤,根本没有痛感。
“你当真打我呀?”
刚才艾妮妮动手的动作,曾财可是看到了,狠狠地往旁边一冲,肘关节就朝曾财撞过来,不过因为距离没有算准的原因,毕竟艾妮妮不是一个经过训练的人,所以打飞了,或者打飘了。
“我不当真打你,还当假打你呀。”艾妮妮说:“说,猴子的牙齿到底是尖牙还是板牙?”
“这个我还真记不清楚了,印象中,动物园里,猴子的牙齿好像是尖牙,好像又是板牙,记不清了。”曾财说,庄重地看着艾妮妮说:“就是看你记得不,还一起去过动物园几次。”
“我就是不记得了,才这么着急。”
艾妮妮长叹一声,又说。
“居然打错了。”
“你居然因为猴子打我。”曾财生气了,故意虎着脸看着艾妮妮,说:“猴子重要,还是我重要,你说!”
“哪只猴子,你说的是哪只猴子,我认识的猴子多的去了。”艾妮妮不把曾财的愤怒当一回事儿。曾财这个人就这样,他愤怒的时候,你越把他当一回事,他也会越把自己当一回事,就是这种人,他。
“你居然认识猴子?”
曾财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可大白天的,撞鬼的可能性都没有,但又怀疑听错了。所以曾财从床上立起来,靠着床头,听艾妮妮说话。
“啊。”艾妮妮点点头,说:“我还跟猴子说过话呢。”
“跟猴子说话??”曾财又一次怀疑自己听错了,靠近艾妮妮一点,说:“你跟猴子说什么话?”
“说大象的坏话。”艾妮妮说,斜着眼睛,瞥了一眼高人半个身位的曾财,说:“你高我一等是什么意思?”
“大象,你也会交流?”曾财说,眼睛瞪得老大,情绪状态都不是上午的情绪状态,而是深更半夜喝了酒的人的情绪状态。
“呆子,就是和你说话。”
艾妮妮看着曾财这个傻样,都感到无话可说了,只是看了一眼窗外。可窗户外面的光线更加明亮了,比刚才还明亮,估计天空太阳的周围都没有云朵,没有云朵遮着或者挡着,所以立马又把头回过来,看着刚才曾财的方向。
“你干嘛居高临下看着我?”
躺在床上的艾妮妮,需要昂起脖子,才能看到曾财的脸。
“你敢戏弄本寡,找打。”
说着曾财准备去扯艾妮妮头发,却被艾妮妮及时发现,瞪着他,手指头指着他,说:“你敢,动一下试试!”
果真曾财不敢去扯艾妮妮头发了,只是看着艾妮妮,好一会儿,才说:“你欺负本寡,就这么算了?”
“笨瓜??”艾妮妮说:“我看你是了,冬瓜也是,南瓜也是,你就是一个笨瓜。”
“我聪明着呢,不是笨瓜。”曾财难免自诩了,毕竟对于一个事业没有成就的人,还有一点大男子主义,被女人说笨,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相比较猴子吗??你要聪明一些。”艾妮妮说,看了一眼窗外,光线太明亮了,不得已,他也立起来,靠着床头,和曾财说话。
“人皆生子望聪明,我被聪明误一生,这是苏轼的话,提醒提醒。”曾财也是一个读过几本书的人,这样的诗句还是知道的。
“你变相承认你笨,就行了。”艾妮妮说:“我最怕一个男人不承认自己犯的错误,我最怕的就是这个。”
“这不是错误,我也不笨。”曾财觉得这个艾妮妮是没话找话,于是说:“公司那么多人,业务水平都七七八八,不相上下而已。我只是手脚快一点,但嘴巴,也就是往大了说,外交手腕,和别人比,差了不是一点两点。”
“所以你是笨瓜。”艾妮妮笑笑,不把曾财的话当一回事。
“是本寡,不是笨瓜,是本寡人的意思,皇帝以前不是都自称寡人吗?”曾财说,这个事情确实不是历史书籍里面讲的,而是电视剧里面看到的,皇帝都自称寡人。
“还有孤,鸟叫的那种,咕咕,咕咕。”艾妮妮说,笑了,笑得放肆了。
“皇帝什么时候变成鸟了。”曾财郁闷至极,自己的知识就这样被胡乱歪曲,心情不好了,说:“那皇帝岂不是鸟皇帝吗?”
“也可以说是大鹏皇帝,鹏也是一种鸟。”艾妮妮说,不敢看窗外了,可能艾妮妮的眼睛比曾财敏感一些,毕竟两个人都靠着床头,但只有艾妮妮受不了外面的热烈光线。
“鹏长什么样子,没看到过。”曾财摇摇头,看着窗外,视线又回到艾妮妮身上,说:“不如下去走走吧,天气这么好,好久都没有在这么好的天气里一起散步了。”
“反正不是你这个样子,鹏不会长你这个样子。”艾妮妮话刚刚说完,曾财把被单往旁边一掀,整个被单都到了床脚。
“下楼散步去。”
说着,曾财下床穿衣服裤子。
“又不是去跳楼,这么着急。”
艾妮妮慢慢地从床上下来,曾财衣服裤子都穿好了,这个艾妮妮还刚好穿好拖鞋,衣服裤子还没有来得及穿上。
“带你吃好吃点的去。”曾财说,催促她赶紧穿衣服裤子。
“不会带我到坟场去吃东西吧。”艾妮妮慢摇慢摇穿着衣服裤子,说:“那里可没有好吃的东西,虽然我知道,那里空气好,也安静。”
“你别瞎想了,怎么会去坟场吃东西呢,你脑子里一天装些什么东西。”曾财说,依然催促艾妮妮赶紧穿衣服裤子。
可艾妮妮还是将就刚才的节奏,慢摇慢摇穿衣服。
“有好吃的地方,而且有人去。”曾财说,“相信我吧,不是什么坟场,你想偏了。”
“是不是真的有人去那里吃东西哟,曾财,你别骗我。”艾妮妮说:“你别带我到一个有好吃的地方,却没有人去,感觉阴森森的。”
“有好吃的地方,就有人去。”曾财说:“怎么感觉你神叨叨的,不正常的那种。”
“我担心你开过分的玩笑,毕竟我刚才打了你。”艾妮妮小心翼翼说。
“不会的,我是个男人。”曾财说。
“好吧,一起去。”
“当然。”曾财点点头,说:“一起,就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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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赖床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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