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的剑(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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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春意虽也是武林高手,但这风雨也缩了缩脖颈,想到洞内这大师哥对自己恩情深重,受着冤屈却还痴心不改地对那女人,心里忿忿不平。也不知道在洞口呆了多久,仔细听却没有什么声息从里面传来,终于忍不住了,寻思悄悄进去偷瞄一眼。蹑手蹑脚进去一看,大师兄倒在地上,气息微弱,心中大急,连忙上前掏出一些救命缓气的丹药,也不管有无得用。一古脑全塞进寒冬晚口中,拿水灌了,又运气帮他行筋脉,忙得焦头烂额,自己也筋疲力尽,方才见寒冬晚幽幽醒转。

  迟春意 心中心疼道:“大师哥,你不要紧吧?”寒冬晚憔悴不堪,摇了摇头:“我不打紧,调息一下便好,刚才是心里想着他事走了神,不想差点走火入魔,幸得师弟在这里。”气息甚是微弱。”

  身后忽然一个声音接口道:“师哥这身体可能是将养不好了。”迟春意抬头看时正是夏商欣,大怒:“你这无耻之人!安得好心计,真真的狗男女!”夏商欣仰天大笑:“哈哈,我们心计了得,可比得你们?我先还以为你迟春意会记得师傅之仇,不想竟也是狼心狗肺!”迟春意怒目欲裂,气得声音都有些抖了:“你!你!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却没办法说出缘由。

  夏商欣一拔腰间长剑,断吼道:“我也无需知晓你们情况了,如此良机,我便让师傅泉下安心。”话毕纵身而起,却直取迟春意。迟春意折扇一挥,弱架了一下剑锋,便知不妙,两人功力先前还是他可能强上几分,只是方与大师哥疗伤内力耗了甚多,夏商欣却以逸待劳,此消彼长,现在就不及了,无奈关系他和大师哥性命,咬钢牙硬抗,到得几十招,已是毫无攻击,败象竟陈,心中急躁,今日无论如何都要保了大师哥,正欲不惜本源,咬舌喷血激发自己潜力,就听耳中传来一声轻叹:“你且去了吧!”就见大师兄一脸潮红,自地上而起,似慢实快,那夏商欣竟然没法闪避,一指点在他的眉心,大叫一声,向后一翻,不待落地,手中长剑在山洞岩石上一击,火星四溅,借力逃遁而去。

  迟春意纵身欲追,寒冬晚道:“小师弟不可追他。”迟春意知道这是大师哥此时最后一击,自己亦是强弩之末,停了脚步,再看寒冬晚口中鲜血溢出,一滴一滴落在地上,本来他内功当世早已不做第二人之想,就是比自己师傅也早已不是一个层次,无奈连遭大创,心绪又波动过大,实是伤了根本,今生别说再进一步,就现在功力残余能否保得也未可知。

    两人调息了几个时辰,迟春意怕夏商欣去而复返,到内力恢复便又去找了个落脚的地方,却是进了城,想是灯下黑,夏商欣料不到,大师哥自少了危险,更方便采买药材与寒冬晚疗伤。寒冬晚心里却很是愿意,此处离得师妹近了,又她要结婚然后是登武林盟主大位都在这里,自己看了她幸福,便离开这残月城,以后青山绿水之间了了自己的残生,至于师傅的安排自己却没有能力去做了。

  休了两天,寒冬晚伤势稳定下来,没了性命之忧,身上内力却空空荡荡,催动丹田一丝也不见,心中明白自己以后或许是普通人都不如了。心下黯然也有种自我毁灭的释然,说不定别人尤其是自己师妹见了,一剑取了性命还才更好,愈发不管身体,每日将酒饮到神智不清,都需迟春意扶了回房。迟春意眼里看着,知道他心苦,对师妹深情终是不能解脱,自己却无可奈何,只由了他。

  转眼城中张灯结彩,喜气洋洋,路上行人都是高声谈论未来盟主是个绝世美女,武功又高还将与朝廷大佬刘侍卫结婚,想来这武林将是一段佳话,却不知道以后的武林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客栈里寒冬晚也无前一段时间醉态,勉强清醒了,又换洗了衣衫,坐在桌边只是发呆,桌上放了两页他才写的心法,半晌对进来的迟春意说:“师弟你送我出城以后可将这心法要诀与你师姐一份,这是我自己所思而得,就无需和师傅说了,你自己练了或有进宜,我却隐隐尚觉还有潜力,暂时不能教你,待此间事了,你去寻我。”迟春意知道意思,安排了马车送他,离城远了,就听城内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寒冬晚挥手掀开马车后面的窗帘,遥遥地望着,心中的那个师妹想必身披霞衣凤配,婷婷袅袅,头戴红罗,一张俏脸艳若朝霞,嫁做他人妇了。

  眼里便有些迷蒙,心下戚戚,意兴阑珊,才放下窗帘, “你就这样走了吗?”马车后传来一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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