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俗语云:“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何以为春?春何以为?最重要的是要开始!

                          家乡的春

      小麦发新芽、柳树开新桠,当沉睡了一冬的土地可以用锄头、镰耙轻轻翻动,春便踏着轻松而又沉重的脚步缓缓而来。对于幼时的我,春的到来,意味着寒假的结束,新学期的到来;而对于农民们,意味着休息的结束,将要回归耕地。不知从何时起,田地里从小麦变为地膜西瓜,逐渐向葡萄—桃子—西瓜—葡萄过渡,仿佛完成了一个循环更替。村里的人们消息闭塞,性格总是保守、沉稳,当一茬水果已经过了风口,才追悔莫及,于是在下一个季度进行效仿,可惜的是迟来一步,终究是错过了先机。

                            求学的春

      学校坐落在丹江之畔,宿舍坐落在半山腰。宿舍的楼是一座饱经风霜的老楼,不知经过多少次翻修,听朋友说,在操场还是砖厂的时候,它便存在了。这楼前有一个小花园,园中的绿草盈盈,还有几棵桂花树,十月时便会桂香满园。而在春天,闲来无事便会在园中找找三叶草是否长出了四片叶、甚至五片叶;走廊上的紫色藤蔓也会慢慢伸出枝桠,傍晚于三五好友坐在园中畅谈心中之事、直至夜幕低垂,星光点点,春的气息在微风中悄然弥漫,园中的花草似乎也在聆听我们的倾诉。

      我们的宿舍窗上是不允许晾晒袜子和鞋子的,不论是否新旧,当你来到宿舍,你便会明白其中的缘由。当有人呼唤你的名字,请立即回应,即使不去园中寻春、探春,在宿舍的任何角落,探出头去,就会发现春的美妙,在清新的空气中夹杂着一丝荷尔蒙的气息,那是特有的欣赏与期待。

      而在操场入口,矗立着一排柳树,那柳树一年四季仿佛都沾染着绿意,不禁让人怀疑是否是喷上的绿漆。一号教学楼附近种着一些樱花树,三月时节,春日的阳光透过樱花树洒在铺满樱花瓣的小坡上,粉红的樱花如云如霞,风起时落樱缤纷,铺满小坡,宛如一条粉嫩的丝带蜿蜒而上,让无数学子不舍得踏上。“无情”的保洁机器将落樱纳入囊中,昏沉的路灯下偶尔闪过身影,夜晚的风夹杂着些许寒冷……

                            故地的春

      草木匆匆郁郁,天色灰灰沉沉。早起的凉气冲破纱窗横冲直撞在似黄非黄、似白非白的肌肤上,慵懒而又臃肿的身形包裹在白色的不透明外壳里,惺忪的睡眼难以突破薄膜似的肉色皮肤。在这个似山非山的地方深吸一口空气,这一口夹杂着汽车尾气、未与氧气亲密接触的煤炭气,调整了一整夜的躯体始终无法恢复到满意的状态,看似简单却十分繁琐、稍加危险的工作再次扑面而来。一天、一旬、一月、一季,周而复始,如此反复。直至这尊躯体松懈、生锈、垮塌、报废,最后回“厂”翻新。

      真正的春天仿佛没有来临过这座曾经富庶、繁华的城市……

                            新“友”的春

      冬末春初,沿着洛河河堤,寻春。河堤边的柳枝悄悄吐露嫩芽,微风拂过,带来一丝香甜。欲开未开的迎春花羞答答的藏在路边灌木丛中,也许是我辣手摧花,也许是我怜香惜玉,“她”最后与我的映山红一起装饰着书桌,迎春花与映山红从米粒大小的花骨朵一天天变成黄色、紫色的花朵,最后逐渐干枯、凋落,我清晰地感受到春天的来临。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花落空折枝。”我让花活在了我的住所里,也住在了我的心里。迎春花和映山红逐渐开放,回“厂”翻新的老机器也早已修理好了破碎的爪牙,迎着出春风、映着朝霞,依旧充满生机与活力,仿佛一切困顿都将随春风消散。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轻抚在淡黄参黑的皮肤上,刺激着朦胧充满困意的眼神,混沌的喉咙发出一声微弱的轻咳,沉重且有力:春,可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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