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已经记不清呦呦是什么时候来到我的身边的了。
我想大概是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吧。
那时的我孤寂、怕生,小小的年纪对于自己想要的东西从来不会去争取,因为知道即使争取也不会得到。
呦呦到来的缘由我并不知道,只是记得一天放午学回家,看到一只胖乎乎的白色小狗卷缩在大门口,哥哥姐姐正围着它,抚摸它。它怕得卷着瑟瑟发抖。
我跑过去,蹲下来,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抚摸它的头,柔软蓬松。它除了眼睛和鼻子,通体长满雪白的幼毛。我时至今日都还记得那抚摸的触感。
小孩子对于新事物总是充满好奇,最初的时候我们都对它照顾有佳,恨不得一天到晚跟它腻在一起,天天抱来抱去,甚至把自己爱吃的都会分给它。
姐姐决定给它取名叫小白。哥哥姐姐争着每天一日三餐喂它,根本就没有我插手的份,很快我便对它失去了好奇心。
直到有一日,我将我吃不完的饭菜,倒到它吃饭的狗盆里,从此以后每到饭点它就围着我转,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她一直过的都是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因为哥哥姐姐对它已经失去了耐心和好奇心,已经忘了每天要喂它。才两个月的它,从刚来时的白白胖胖,现在瘦的干巴巴的,甚至绒毛都失去了光泽,看着怪可怜的。
于是喂它成了我任务,甚至从此以后成了哥哥姐姐推脱喂狗的借口,因为他们认为那成了我的理所当然,那时候我觉得它是个麻烦精,每次想跑出去和小朋友玩的时候,总是被绊住留下来喂它。
但是又怎么样的,后来它是我最好的陪伴。那时候父母在外务工,总是只有它陪伴我,哥哥姐姐有他们自己同龄的朋友,我很多时候只是一个人。于是很多时候我就跟它在一起,每当我放学回家,独自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时,看到它往外串的身影,我总是恶作剧的唤住它。那时我已经给它改名叫呦呦,因为小白用方言无法表述,呦呦是方言汪汪的谐音。
每次换住它,它总会在离家门几步开外站住,扭头看着我,摇着尾巴似乎在问我何事。这时我总是会恶作剧的只是看着它,不吱声。然后它似乎确认我没事了又打算掉头出去,我又唤它,如此往复几次,它乖乖的走回来坐在我旁边。
我喜欢把手搭在它肩上,绕过它脖子圈住它。它很乖总是不反抗,不停的摇着它的尾巴扬起地上的尘土,我摁倒它,和它在地上翻滚,总是弄得一身的灰。我一遍遍的抚摸它的绒毛,给它挠痒痒,它总是舒服的翻滚,一遍一遍的蹭着我的手,还伸舌头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