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阅读 文/咿朵朵
5.
黄昏,残阳如血,又大又圆的太阳呈现出橘红色,这会儿已经不再炽热,苟延残喘似的发挥着最后的余热。
病房里,倩歌睡着了,她的左手像婴儿一样放在头边,头发摊在枕头上;两道棕色的一字眉,细绒绒的眉毛紧密贴合,错落有致地长成“天然”;两只闭着的眼睛弯弯地两头翘着,眼睫毛排列着一齐向下;脸色发黄而略显疲惫。
医院的停车场,一辆红色的宝莱缓缓地停在了白线内,车门打开,跨出一只脚——黑色的高跟鞋,九分裤;黑色的连体打底裙,外面罩着一件米白羊绒褂子;半长的卷发背在肩上。
她拎着手提包快步地向医院走去,从大厅上了电梯。到了12楼,她到护士站,礼貌地询问了几句,向病房走去。
卫生间门口,倩歌的婆婆从里面出来,看到走过去的女孩儿,随即喊,“莺歌、莺歌。”
被叫莺歌的女孩儿回头微笑着说:“阿姨。”
两个人边走着:“阿姨,我姐怎么样了?”
“喝了点汤,刚刚睡着了。一天一夜昏迷不醒,还说梦话……。”
“阿姨,辛苦你了。”
到病房门口莺歌轻轻地压下门把手,推开一小半的门探头望向里面。
“鬼丫头,知道是你来了。”病床上的倩歌假装嗔怪道。
“姐——”莺歌一下子蹦到床前,床晃动了一下。
“诶呦、诶呦……”倩歌龇着牙只喊。
“哦哦,对不起,对不起,姐……”
莺歌赶忙把手离开床沿儿。一旁的婆婆说,稍一动伤口就疼,时间还短呢,递过来一把凳子。莺歌坐到凳子上,看着姐姐。
“姐,你受苦了……”
倩歌眼圈一红,不过转纵既逝,怜爱地说:“我这不是挺好的嘛!没事儿。”
6.
外面传来轻微的敲门声,随即门打开了。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手里拿个文件夹。
“张医生,你来了。”倩歌轻轻地说。
“你感觉怎么样?我看下刀口。”
婆婆急忙过来帮着撩开被子,慢慢地把倩歌的衣服褪下。
肚子上赫然露出像蜈蚣一样地缝合的伤口。
“没什么问题,”张医生用拳头轻轻按了按倩歌的肚子,“疼吗?”
“疼……”
“下面出血多吗?”
“不多。”
张医生仔细地用纱布盖住伤口,接着用胶布粘住,抬头看了一眼倩歌,“有什么不舒服了及时叫我。”
“谢谢您。”倩歌虚弱地说。
张医生向门外走去,莺歌的目光从张医生的背影移回来,看向姐姐。惊叹,“姐,他,好帅啊!”
“丫头,干嘛?一边去。”
“哦……姐,我给你削个苹果。”莺歌嘟着嘴低下头说。
走廊。迎面走来一个男人,里面的方格衬衣领口显然是脏了,最上面两个扣敞着,露出胸前黝黑的皮肤,头发油腻,边抽烟边咳嗽。
张医生和那个男人擦肩而过,随之飘入鼻腔的是烟草和衣服上混合的气味儿,张医生不觉皱了皱眉,回头看了一眼男人的背影,微微地摇了摇头。
7.
病房的门猛地被推开了。
倩歌一看是晓峰,把脸转向了一侧。莺歌没好气地说:“哟!是姐夫啊!”
“呵呵!是莺莺来了。”
“晓峰,你干嘛去了,怎么才来。”婆婆说。
“妈,我来替你,你回去休息。”
“病房里不能抽烟,快把烟扔了。”
“我姐做手术你都不守着,这会儿说要伺候我姐,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莺歌酸溜溜地搭腔。
倩歌抬手拍了一下莺歌,示意她不要说了。
“莺莺,话不能这么说,我……我不是忙嘛!我……我...有事儿。”晓峰把烟头扔地上,用脚尖狠狠的踩了。
“什么事儿这么重要啊!看来又是去垒长城了吧。对,对,我知道,对你来说那个比我姐重要。”
“你……你……”晓峰张口结舌了起来。
“别……别说了……”床上的倩歌吃力的阻止。
莺歌闭了嘴赶忙过去,心疼的看着姐姐。“姐……”
“妈,莺歌你们回去吧,让晓峰在这儿就行。”倩歌看着婆婆。
“姐,你不要赶我走,我在这儿陪你……。”
“没事儿,莺莺,你还要上班,回去吧。”
8.
夜晚,医院里终于不再喧嚣,安静了下来。在医院的中心,假山上的喷泉,还在乐此不疲的喷着水,周围种着各种树木和花花草草。
偶尔有穿着病号服的病人有家属携着在慢慢渡步,小声聊着天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病房里……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