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时光倒流……
我一定 大胆说出自己的爱。
第一次见她是在补课的时候,那时的条件简陋,人多桌少,更要命的是,女生多,男生少,老师为了维持纪律,竟然让两个女生夹着一个男生坐。当时幼小的自己第一次,离女生这么近,而且自己是乡村的孩子来到街道,几乎是像现在农村的孩子进城那样大开眼界。平生第一次,有一种对于异性 的美妙感觉。坐在我旁边的女生真美,我是不敢多看,也不敢说话,反而是她们很大方的和我交谈,逐渐就熟识了。20天的补课时间很短,不久就结束了。
等上了初一,我竟然和那位姓程的补习班的女生在一个班,不久我们就又坐了同桌。暑假已经认识,所以自然就有点无拘无束了。当时有好事者喜欢给人起外号,自然随便乱叫,好事者学习好,英语不错,就叫我flower, 而叫那位姓程的同学flowerqi,自然遭到我们的一致反对。那几年正热播《辘轳女人和井》的电视局,而她自然被人叫做枣花,我被叫做枣花的丈夫小庚,稀里糊涂的初一完了之后,初二又要分班。
在初二分班的布告发布前,我是忐忑不安的,可是看了分班名单后,我又暗自高兴起来,我们又在一个班了。虽然刚开始没有做同桌,可是经过老师的几次调换座位后,我们又坐在了一起。以后似乎话更多了,讨论的问题更多了。有一次老师让我参加一个物理比赛,可是我实在不想参加,就硬是推给了她。
每天中午,我要到离学校五六里地的家里吃饭,要经过小镇上长长的街道,而我知道,在街东头,有一个修理农用三轮的修理铺就是她的家。一次放学,她要我载她一程,正好顺路,没有理由拒绝。我踏着那辆破自行车,她坐在后座,整个路程不到十分钟。我骑得飞快,可是还是被眼尖的同学看见,也因此成了第二天同学们议论的焦点。
后来,我莫名地被临班一个男生叫出教室,无端被打,那个男生是出名的恶人,我不知道他为何找我。那一节课,我是趴在桌子上哭了,是她给我递的纸巾。后来,朦胧知道那个男生喜欢我这个同桌。
短暂的初二很快过去,自己的学业是极度的差劲,自己估量是考上上高中的。那几年是可以留级的,于是我缠着爸爸找人留级,我开始要为自己的未来考虑了。那一年,顺利留级,可是我依然跑去看初三年级的分班名单。我搜寻着两个名字,没有在一个班级,我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悲伤。一切都不在了,自己留级了,而她已经远去了。
可是后来连自己也想不到,后来的两年时光几乎是如此暗淡。那个个身影,那张笑脸,一直纠缠在一个少年的心里,挥之不去,随着时间的推移,竟然越来越清晰美好。后来我知道,我恋爱了,而这种爱只是痛苦的单相思。
直到过去了10年,我成为一个偏远的乡村教师,偶然听到,她竟然也在我不远处的小学也当教师。
我买了通红的苹果,骑着摩托车到她的学校。她见到这个初中的同学很惊讶,大体的寒暄了几句,我就匆匆地逃离了。
我还是按捺不住,在那个已经有电话的时代,仍然把长长的思绪,化作一封信。信很短,开头这样写道:一颗种子,埋藏十年,等待发芽,而你就是阳光雨露;一场大梦,历经十年,而只有你,能唤醒梦中人……
一个夜晚,她回了电话,她问我是不是大学学的是中文……她可能只在乎文字,在乎语言的华丽。可是她不知道知道,那短短的几句话,是发自肺腑的呐喊和悲鸣,那是出自我的热血,是我青春的悲歌。
后来,我在城里买了房,见到了她,是在一年级的新生报道时,在一群家长里,我一眼看到了她。
再后来,城市的路上,她推着婴儿车远远走来,我远远又认出了她,可是越是走近,她的目光越是游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