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愿世事荒芜,我们也会一尘不染》那年冬天(八)

连载ing……

秀恩爱未必死的快,不爱的人才不会秀出来。
       痛苦永远不是回忆的代名词,而思念早已划入相爱的禁区,火红的枫叶终究难逃秋的拉扯。你我,也敌不过如铁的现实。

  一切都结束了,一切又都继续着。

  毕业后,任冉单枪匹马的去了北京,陪同她的,大概还有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以及初如开荒,出淤泥而不染的少女心。

  那时候的我们心照不宣,我喜欢她,准确的说,我一直喜欢她。她呢,真正意义上,还处于懵懂的状态,分不清什么是好感,什么叫喜欢,什么叫非你不可。

  我呢,直接去了西安一所大学,西安高等职业技术学院,简称西安高科。

  整个暑假,我们是没有任何交集的,我走的那一天,我问她说:我们不知还会不会再见面,她想了想说:那你就保佑我别嫁到北京。

  坐在车上无聊的我随手发了个朋友圈:“奔赴一个没有你的大学,而我,正在路上……”

  看到任冉随手点了个赞,并评论说:“同学,在一个人的地方多保重。

  到了学校第二天,任冉留言给我说:同学,到了新环境,还适应吧?

  突然想到后来有一天,她回家又要走,临走天气阴暗,我想着可能会要下雨,并嘱咐她说:同学,明天一定要记得带把伞。

  天公打了脸,第二天万里无云。她回复我说:看吧,同学,天气晴朗,你失策了吆。

  就这样,我们彼此都以同学自居着,没有跨越这份情意背后的心酸。我们面对面,用双手护住对方的眼睛,我把心思捂的紧紧的,不曾跳动,让你觉得一切都像当初那般美好。

  我这种到哪儿都是焦点的人楞是与你到不了一个同心圆,偏离轨道独自运作着,在远处绕行,一圈又一圈。

  后来每每当她提到自己某些迹遇,我都会恬不知耻的叫喊说,如果我在你身边,那压根就没有别人什么事儿了。可是说到这儿,就有些隐隐作痛,如果那时候我在你身边,那该有多好,不知还能不能拉住手中的风筝线。

  她去北京的第一年,偶尔还有些联系,那时候我知道,我不能阻碍她追求自己的幸福,那样真的太自私了,可能是我觉得我不能给他草原,那就只好让她奔腾吧!

  我猜想她会有很多追求者吧,毕竟在我心里她那么优秀那么完美,像吸引异性的磁铁。以至于后来谈恋爱的时候哪怕上厕所我都寸步不离的跟着,她总是笑骂我是她的“跟屁虫”,我也不否认,因为我是男人,我也知道男人在想些什么,我不想自己苦等四年的椰果砸在别人的脑袋瓜子上,也不想单纯的她受伤害。

  我在大学的第一年,几乎每晚都做梦,时好时坏,都是她。

  天冷了,她有没有好看的衣服穿;

  她饿了,有没有她喜欢的咖喱口味;

  下雨了,惧怕打雷的她会不会害怕;

  受气了,忍气吞声的她是不是躲在被窝里偷偷的抹眼泪;

  工作累了,每天能不能睡的好;

  ……

  我的脑子里回荡着各种关于她的猜想,却从不会主动的问候过,因为我不知道,不忘初心的我能否留住漫眼繁华的她。

  有时候心里真的是特别想特别想的时候,我都会拜托她的闺蜜王可儿,大侠替我打探消息,然后再转头告诉我。

  大侠风里来雨里去,在我看来也特别的够义气,也特别的温柔,真是男人娶媳妇的好榜样,从她和我的对话就能看出来:

  “麻球烦死了一天!你特么不会自己问啊?!”大侠每次都会不耐烦,但每次都会帮我打探帮我问话带话。

  “大侠,最后一次,帮帮我。”我乞求道。男人嘴里的最后一次各位女性朋友千万不要相信,因为他们往往有无数个最后一次,以至于总是忘了自己到底说过多少次最后一次。

  “那你等着吧!有空了帮你问!”大侠每次都这样说,可每次用不了三分钟就给任冉拨过去了,祥祥细细有意无意的问了,然后转头滴水不漏的告诉我。

  任冉有个类似于男闺蜜的存在,尽管对我来说不信男女之间什么纯友谊,但回过来一想,我和大侠这纯的不能再纯的友谊不也与之有些雷同嘛,想想也就释然了。

  任冉的男闺蜜叫伯虎,至于大名儿叫什么,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反正他们就这样叫,在我印象里就是壮壮的,大高个儿,沉迷于网络游戏无法自拔。我和大侠频繁联系被他以为是我要上手大侠,真是好不有趣。后来得知我和任冉在一起后,他甚至有些忿忿然,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说:她不是追大侠的吗?!

  追女神的大军没有他,他是那种沉迷于自己世界的人,也不乐于跟我这样的在一起玩儿,刚认识那会儿我有意想拉他进我的阵营,要请他喝酒唱歌,不过被婉言拒绝了。所以,多少年以来,我们都只是停留在刚认识。

  我每鼓起十次勇气总有那么九次是失败的,就把那一次自信满满的状态拨通她的电话,我太想她了。

  “喂?”我打通了电话后说。

  “嗯。”她回答道

  “今天没上课嘛?”

  “没有”

  “今天周一也不上课?难道今天休息嘛?”

  “请假了。”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还是怎么的?”

  “没有啊。”

  “喔,最近还好嘛?”

  “挺好的”

  “忙不忙?有没有外出?”

  “不忙”

  “过年回家吗?感觉好久没见你了。”

  “回呢吧应该”

  “回去找你玩哈,请你吃饭。”

  “好的”

  ……

  接二连三的这样的电话粥后,我再也没有打过电话,只是偶尔聊聊微信。

  她从没有主动过,就像我当初一样,没有营养的话题一直在重复着,我也觉得我没必要这样重复持续,我恨单相思。

  楼下朗朗的读书声回荡于耳,我旷课在天台上缕着我的感情线,西安的冬天很严寒,鼻子冻的红红的。我的一双大手,真的不知该拿起还是该放下……

  最直接的导火索,是她的生日那天。那年我留着学校,第一次在外边过年,处处欣喜,也处处凄冷~

  她的生日是过年后的第十一天,元宵节之前。我正在宿舍玩游戏,大侠打电话过来。

  “你特么过年也不回来?”

  “在学校呢”

  “今天任冉生日!”

  “嗯,我知道啊,礼物我都准备好了,快递回去了。”

  “傻叉,你知不知道她带回来她们班长,长得挺帅的,又多金,朋友们都起哄说是她男朋友。让他俩在一起。”

  我沉默了一会。

  “断气儿了你?!”

  “喔,那到底是不是她男朋友?!”

  “你特么问我,你怎么不问她!”

  “她有对象会不告诉你这个闺蜜?那你帮我问问到底是不是她对象嘛?!”

  “她说不是,只是班长,对她挺照顾。”

  “喔,那就是了吧,她不会说谎,你们在哪儿玩儿呢?”

  “唱歌呢,你不会给她打个电话?!今天她生日耶!这时候装什么孙子!”

  “行喽行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后,感觉心里有些堵的慌,但还是拨通了任冉的电话。

  “喂?”

  “嗯。”

  “生日快乐。”

  “谢谢,谢谢你的礼物。”

  “这么快就收到了?”

  “嗯,挺快的。”

  “听大侠说你们班长也去了?”

  “不跟你说了哈,这边有点吵,听不太清,回去再说吧哈。”

  这时候嘈杂的声音中好像有个男性的声音在喊她过去,随即便挂了电话。

  只剩下我呆呆的举着电话在耳边,我苦笑一声说:“生日快乐,不知你还能不能听得到。”

  挂掉电话之后就感觉浑身无力,像死了一样难受,心口压着一块大石头让我喘不上气来,尽力控制着眼泪让它只是在眼眶里打转。

  “余生,走了,咱们去网吧。”同寝室的小刘说。

  “我不去了,我感冒了,想睡会儿。”我压低了声音,不想被看出来我的狼狈不堪。

  “那我们去了。你睡会儿。”

  “嗯。”

  到寝室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放声嚎啕大哭。憋屈,压抑,懦弱通通顺着眼泪滚滚而下。

  最难过的,莫过于当你遇上一个特别的人,却明白永远不可能在一起,或迟或早,你不得不放弃。真心喜欢过的人是没法做朋友的,哪怕再多看几眼,都还是想拥有。

  我从未放弃过爱你,只是从浓烈变得悄无声息。

  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无法表达自己的情绪了。

  有太多话想说,但是往往到最后还是通通收了回来。

  成长也许就是将哭声调成静音的过程,把情绪收到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一个人学会坚强。

  我静静的听着关于你的事,听别人说着你的近况!你不喜欢我,我知道。可能是我真的太平凡不过了。

  那天雪很大,风也很大,吹的呼呼做响。我望着窗外光秃秃的白杨树,挺拔直立迎接风雪,仿佛在说:这点风雪不算什么,来年春暖花开我依然这样。

  不管你身边现在是谁,我希望以后是我。

  一定是我!

第九章宁静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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