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我提了一袋垃圾走近垃圾站,放手将垃圾甩出的瞬间,垃圾站里窜出无数异类。许是动静太大,我定眼一看这异类里有像猫一样大的老鼠,还有像鼠一样怯的猫。
噢,介于此景我开始怀疑自小的认知。什么时候猫和老鼠开始成朋友了?而且可以共进人类丢弃的“晚餐”。由于动态场景连续在脑子里转播,感觉异常恶心。
记得小时候外婆家养了一只麻灰色的猫,那猫都是晚上抓老鼠,白天睡大觉。一身矫健的绒装像是黑夜里的将军,保卫着外婆家的谷仓。
因此,外婆格外爱惜将军。有好菜的时候外婆会给将军加菜,伏天时外婆会拿着芭蕉扇给将军驱赶炎热。就这样将军在外婆家守卫了十来年。
而昨晚,我似乎被什么戳了一下神经。怎么老鼠可以长到像猫一样大,而猫又怯弱得像小时候见过的老鼠。难道它们私底下达成协议,只要彼此食物富足就互不侵犯。于是猫和老鼠就每天蹲守垃圾箱坐等人类丢弃的新鲜食物。可我见过离超市和餐饮店不远的垃圾桶,那里无数野猫游离,远远张望着人们手中的食物。
由于食物有限,野猫大多骨瘦嶙峋。它们形成一个群体,这个群体里有大猫还有出生不久的小猫,它们都在张望,都在等待人们手中将要抛弃的饭盒。
然而老鼠的生存能力远超比野猫,它们饥不择食,它们住下水道,它们与无数病菌同生,它们是生存力极强的物种。随着人们物质生活的提高,老鼠的生活也得以改善,它们体型健硕、反应敏捷,修长的鼠尾在不经意间还真的与猫有三分相似。
以此情形,我可以想象到那些瘦小的猫会不会被体型健壮的大老鼠欺负。原本那些惹人同情的野猫瞬间被我鄙视,长了四只抓子不去捕捉老鼠反倒与老鼠同吃同住,简直有悖常理。
这时,忽然有个声音“纠正”:“猫 不吃老鼠的,猫都被当成宠物养,即使抓到老鼠也是当玩具玩。”第一次听到这么荒诞的说法。我立刻回复他:“你去问度娘,猫抓老鼠吃老鼠是不是早在上世纪就已是既定的事实?”怎么到你这儿猫就成了不吃老鼠的宠物了。
为了不被他混乱的世界观扰乱我儿时的记忆,我还设身处地的为猫儿的生存环境想象了一番。是不是城市里下水道太多?下水管道如同网络连线随处安插,即使猫儿有三头六臂也抓不住老鼠,更别说老鼠是软体➕敏捷超强。
于是我又觉得我刚刚似乎太过独断。可怜了城市野猫,没有了宠物的属性又失去了捕捉天敌的有利场所。而那些横跨在下水道上的铁栅栏倒成了阻隔猫与老鼠的分界线。于是城市老鼠越来越健硕,而猫却越活越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