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作者苏童,讲述了一个生存和欲望的故事。青年龙五因为饥荒逃难进城,在一家米店用不要工钱的方式吃上了饭。经过数次的侮辱,五龙摆脱穷困潦倒的生活在城里站住了脚。可是他的欲望一发不可收拾,活成了那些曾经把自己踩在脚下的人的样子。暮年之时,在回乡的列车上他的金牙被儿子夺走,又孑然一身魂归故里。
《悲惨世界》,作者维克多•雨果,同样讲述了一个生存和欲望的故事。青年冉•阿让在生活的压力下偷取面包进了监狱改造。数次越狱让他的刑期接连延长,14年刑期结束后他本以为能够回到一种正常的生活,可是通行证上的警示言语让他处处饱受折磨。当他盗窃被抓后,神父的帮助让他洗心革面,在化名后用另一种身份获得成功。然而女工芒汀的遭遇使冉•阿让意识到自己正在变得冷血,在芒汀死后他担负起照顾芒汀女儿珂赛特的责任。冉•阿让最后死在珂赛特的怀中。
这两个故事的核心都是生存和欲望。
苏童让五龙遇到的人一步一步将其拉入黑暗当中,自私自利、尖酸刻薄、刚愎自用、持强临弱等等恶性烙在五龙的身上。五龙想活下去,但是他终归没有活成人。故事背景类似于清末民初那个动荡的时代,我不能苛责五龙没有高尚的情怀,也许在那个时代要活下去就要像五龙像六爷像文中的每个人一样放大自己的阴暗面。作者加入的这些元素,让五龙淹没在那个泥泞的时代没有挣脱出来。五龙就是那个时代里普通人的缩影,迷茫地活着,用力地活着,报复地活着。他不同于余华笔下的福贵那般逆来顺受,正是因为时代背景的不同造成了五龙和福贵的差别。
雨果笔下的冉•阿让就走上了另外一条道路,他被神父的善良感染,从此奋发图强。神父的善良成了冉•阿让成长道路上一个很重要的因素。照顾芒汀,照顾珂赛特都是因为神父的作为改变了他。另一个因素就是警长沙威,这个人物不断给予冉•阿让压力,最后成为认可冉•阿让的一种代表。珂赛特这个因素成就了冉•阿让的父亲形象,也诠释了他在神父感染下的蜕变。整体看来《悲惨世界》中贯穿着的因素是宗教。
两个故事都是年青人在重压下的成长经历,在差不多的背景下加入的因素不同让两个人物的结局有了云泥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