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地狱里也好,
只要有你陪着。”
我不怕上刀山下火海,我最怕失去你。
最近思绪很乱,文思枯竭。缺乏写作热情的时候,每天只能swing swing —— and so on.我承认这是一个小小的借口,但是也是事实。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此时此刻,2017年9月29日3点30分,熬夜的时间其实最舒服,所以 我也渐渐选在这个时候宣泄我枯竭的文字。
再过一个月就是我二十岁的生日了,我开始回忆这十九年的收获,我是一个做事不计代价的人,所以我不怎么回忆我的付出,云烟飘散,沉淀下来的才是美好。打完这句话我挪动了一下身子,以前练舞时受伤导致的腰肌劳损不时还是会犯,有时候也会倔强的发几句牢骚,但是认真想想,没什么后悔的。
因为没什么好后悔的,一切都是值得的,我不想为赋新词强说愁,我可没有那么矫情。
可怜的人抱怨世事无常,认为人间宛如地狱,可爱的人原谅世事无常,认为地狱宛如天堂。相爱的伴侣愿意一同活在地狱里,即使痛,即使悲,也弥足珍贵。我喜欢敢爱敢恨的女人,《滚滚红尘》里的沈韶华,《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里的松子,《一半是火焰 一半是海水》里的吴迪,《自杀小队》里的哈莉。沈韶华明知章能才身份是汉奸,却仍然钟情于她,就像张爱玲对胡兰成一般,爱入骨髓,痛不能与他共生死,同进退;松子明知龙洋一只是一个脾气暴躁的小混混,而且不断对自己施以暴力,却从未退缩,隐忍的爱最炽热,她默默守候,等待龙洋一出狱;吴迪明知张明是个流氓混蛋,还是要固执的待在他的身边,宁可堕落,宁可破碎;哈莉明知Mr.J是一个疯狂的精神病患者,她还是在医治他的过程中爱上了他,并且甘愿被他伤害。
我不歌颂这样带着血泪的爱情,但是我喜欢这样的火热。感情本就一触即发,从开始就趋于平淡的爱情索然无味,就像一览无余的街景,而有些感情,走一步是一步,不到最后你永远不知道会是喜剧还是悲剧。
看《一半是火焰 一半是海水》的时候,我记得张明一直夸夸其谈自己有多烂,他说,我不爱她,不爱任何人。“爱”这个字眼在我看来太可笑了,尽管我也常把它挂在嘴边,那不过是像说“屁”一样顺口。
就像你清楚这世间有噩梦,但你不信噩梦会照进现实,但当它降临,你才知道,悲剧的故事是如何上演,就像脱缰的野马,剧情偏离,在你掌控以外。吴迪自杀以后张明在他们一起待过的房间里回忆,此处空荡荡的地方以前有笑有泪有吵闹,那些身临其境的梦中场面日复一日地再现、强化,他宁愿相信这是现实,他沦陷进这真实的幻觉。悲情故事,从甜蜜到被改写,他们经历着游戏,游戏至死,游戏致死,游戏之死。是无比的空虚与荒谬,他玩弄着她,终究伙同着自己一起玩弄,割破的心脏无处安放,他只想将自己流放。
故事如果可以回到原点,我想多吻你一次。
吴迪如是想。
故事如果可以回到原点,我想多爱你一点。
张明如是想。
可是火焰已经熄灭,音乐戛然而止,观众散场以后,空留演员一人,落寞的回忆着俩人的对手戏,台词不够露骨,情节不够刺激,时常不够充沛。所以我常常想,爱一个人,应该真的就是爱上了痛苦,我们原本执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爱情本身的美,但是身处其中才明白,两个独立的个体无法完美的契合与相容的痛苦。
哈莉的gangsta是JK,JK是她的信仰,她抛弃了原本的世界去投靠他,除了愿意为他死,更愿意从此为他而活,JK说—— Do not say this oath thoughtlessly, desire becomes surrender. Surrender becomes power.但是幽默的剧情永远是主角准备退出游戏的时候,好戏才真正上演,哈莉为了JK纵身跃入化工池的时候,JK想要转身离去,但是他却犹豫了,从那一刻开始他变得不再潇洒,有了羁绊。
在我眼里,最迷人的是不完美,最令人动心的是缺点,最可爱的是单纯。
张明说他是从不在书中学道理、长知识的人。活着嘛,干嘛不活得自在点,开开心、受受罪,哭一哭,笑一笑,随心所欲一点。而我有一点相反,我喜欢在书中学道理、长知识,继而跳脱书中的束缚,去寻找另外的一百种生活方式,总归还是得自在,对就是那句话,最土的“follow your heart”。
我喜欢的疯狂,喜欢的不寻常,从来无需解释。火热一点才值得纪念,每个人的感情都归属自己,只要自己愉快,不介意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毕竟人人挑剔,只偏爱有趣的故事。于是我们渐渐养成一种习惯,愿意被一人的甜言蜜语哄骗一时,也不愿一个人沉默一辈子哪怕心里爱得最深,我们喜欢表达。反正谎言重复千遍就成了事实,不如听下去。
总有一个人明白。他不会轻易揣度,轻易判断,轻易质疑。而你会爱上他的全部,随他去,他在,你在,他痛,你痛,他坠落,你坠落。你全然痴迷方寸间的爱,你成为他每天都想阅读的谜。后来,也许你们争吵,骂到词穷,比不共戴天的仇人还骂得狠,把一切锋利的言辞用于伤害他,好像谁低头了谁就输了,你们忘记了,谁也没有说过这是一场比赛,但是你们却拼命的打击对方。伤口到了无法愈合的境地,奄奄一息的你想起以前的你们,最初你只是想要多看他一眼,后来你想每天都可以看到他,然后你想要每天都看到他很多遍,随即你只想看到他一个人,然后你想要爱,变开始有了占有,争执,歇斯底里。
爱情大概是这世上最变化多端也最循规蹈矩的存在了。
毕竟都存在过,毕竟最后也还是消失了,所以肆无忌惮的付出才最痛快。没有最好的感情,也没有差劲的感情,珍贵的甜蜜是旁人给不了的,委屈是情愿,痛苦也能甘之如饴。总有人说,千万别吃亏,吃亏这件事,谁说得清楚是谁吃了谁的亏,再说,我打赌,一半的年轻人都吃得起那个亏,那是一种幸福。
其实一开始你爱上谁那便是谁了,想去摆脱的,不是怪人,是蠢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