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说逻辑紧密,内容烧脑,请仔细品读,感激不尽)
他来到这个似曾相识的地方,眼前所呈现的一切让他呆住了,钥匙从他手中滑落下来,金属碰撞的声音,旁边也散落着不知多少把相同的钥匙。让他吃惊的,不仅仅是这些,救生舱舱门旁也堆积着数个装满钞票的背包,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毫无头绪。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把他拉回了现实,他已顾不得细细思索,让下了背包,钻进狭小的救生舱……
叫醒他的,是录制的一段口哨,这是他自己录制的,他喜欢这种轻快地音乐,这会让他暂时逃离生活中的繁琐,暂时享受欢快,因为他的工作非常紧张,刺激,他是干那一行的。
他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也许是动作太粗暴,床发出不情愿的“吱呀”声,他揉了揉脏乱的头发,衣服上还传来了阵阵腥味,竟连鞋子也只穿了一只。口哨声似乎还没有挺停止的意思。他本想用右手拿手机,但是右肩好像有伤,于是他换左手在倒了的雪花啤酒底下抽出手机,习惯性的瞟了一眼时间,六点,二月二十二日,他接了电话,那头直接传来沙哑而又低沉的声音:“快来仓库,不要迟到了。”电话便被挂断了。他行动非常麻利,换了一套干净的黑色工作服,也换了一双鞋子,之后把工作要的东西装进包里,便去了。
太阳正在往头顶上爬,这一天天气很好,很不利于干活,可是气象台也从来没说准过天气,快到十一点五十五分的时候,旁边的同伙的电话响了“万爷,我和柳飙已经弄到船了, 码头已经搞定。”那个叫万爷的人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冲他使了一个眼色,他转过头来,看着前面写着“银行”的白色建筑,毫不犹豫的踩下了油门……
当他把大把大把的钞票往包里塞的时候,他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尽管这是第一次。盗窃,绑架,杀人,他做过的很多肮脏的勾当,可是唯独这一次他才最能体会到这种快感。
装货成功后,万爷回头,而面对自己的却是黑洞洞的枪口,破膛而出。
额头上一直在出汗,可是这也并不影响他秀车技,他在轿车之间穿梭,轻松自如,直奔码头,他是亡命之徒。到了码头,只有一艘小型的邮轮,其他的船都已经开走了,杠头和柳飙一直在等他。“万爷呢?”柳飙发现下车的只有一个人,“他没有逃出来。”他含糊一句“快点装货吧,不然就跑不掉了。”他的同伙便不再问什么了。
当警察追过来的时候,船已经驶离了码头。三个人在甲板上吃着庆功宴,桌子旁堆满了被钞票撑满了的黑色挎包,他们一辈子也没有见过那么多钱,一辈子也没有想过这些钱竟会是自己的。最初他们只是入室抢劫,贩卖人口,从来没有干过这么大的活,当万爷跟他们提出抢劫银行的这个想法的时候,着实大吃一惊,但是,他们还是干了。杠头大口大口的灌着他最喜欢喝的伏特加,他自顾自的把这个故事讲给故事里的人听,却丝毫没有为万爷的不幸遭遇而感伤,把故事讲完后,整张脸都埋在了盘子里,昏睡过去,便再也没有起来过了。
柳飙和他仍然吃着小菜,“万爷是你做掉的吧,”柳飙先开了口“也好,少一个人分钱,我们就能多分一份。”听到这话,他的心跳越来越快,也许,只是有些晕船吧,他这样告诉自己,但他的手却不自觉地伸向腰后。突然,桌子飞了起来,在那些散落在空中的瓷器和菜肴快扑向他的时候,他抽出了别在腰后的手枪,迅速的对着桌子开枪,而这时,柳飙也掏出了手枪,向他攻击,毫无疑问,柳彪是想灭口,可不幸的是,柳彪眉心一点红,瘫倒在地上,后出手的那个人,只是伤到了右肩膀。
不等他喘气的机会,天空中传来螺旋桨的声音,是警察的直升飞机,他无意识的在柳彪的衣服里搜到救生舱的要是,左手提起一个鼓鼓的包,便跑进了船室。那个钱袋子实在太重了,他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突然,在楼梯的拐角处,他的脚卡进了一个缝隙中,不得已,他脱下了鞋子,鞋子从缝中掉到了下一层,透过这道缝,他看到下层有好几只一模一样的鞋子。这是怎么回事,也许是惊讶过度了吧,毕竟,刚刚可是经历了那些呢,他说服自己,但是却又有一种诡异感油然而生,向前跑,可是越是跑,他越觉得他来过这里,好像还不止一次。“究竟是什么时候来过这里呢,可恶,完全想不起来了。”他的头隐隐作痛,前面就到了救生舱了啊,,他离那扇门越来越近,心跳越来越快,汗越流越多,已经挡住了他的视线,来到门前,他胡乱的抹了一把脸,低头,插钥匙,他在发抖,怎么也对不准,放下包,右手捏住钥匙,左手握住右手,好不容易才对准,打开门后,他弯腰捡起包,抽出了钥匙,他抬起头的时候,呆住了,右手我住的钥匙,从他手中滑落,发出了金属碰撞的声音,旁边也散落着数不清的,相同的钥匙,还沾着汗水。他痴痴地,一步一步向前走,环视着这里,逃生舱门旁堆积着装满钞票的黑色帆布挎包,这里发生的一切的一切,便是昨天啊!他的瞳孔里印着,他看见过无数次的景象,他快有了头绪,可是头开始发痛,身后急促的脚步声不容他继续思考,他只好剩下包,钻进狭小的逃生舱,摁下发射按钮,他还是逃走了……
夜很深的时候,他才回到家,右肩上的伤口已不再出血,却还有些发痛,他只是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他把手机放在桌上,撬开桌上几瓶没有开的雪花啤酒,大口大口的灌,他只喝这种国产啤酒,酒瓶随意的扔在了桌上,头很痛,他想厘清今天发生的一切,可是厘不清。不知什么时候,他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但他醒来的时候,手机正发出一阵轻快的口哨音,他是做那种工作的,紧张且刺激,所以他需要这种轻快的音乐,这种音乐会使他放松,头已经不再痛了,他揉了揉杂乱的头发,衣服上传来一阵一阵的腥味,竟连鞋子也只穿了一支。手机发出的口哨音还在继续着,他伸出了左手,在倒了的酒瓶底下抽出手机,习惯性的瞟了一眼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