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京青麻头
第21章
那明亮“法坛”处的硕鼠早已不在卑微“作揖”了,它四爪着地,高昂着头,肥胖的身子摇来晃去,一副有恃无恐、洋洋自得的样子。
哇呀呀~太嚣张了!真真气煞我也!堂堂的中京汉子,竟被孽畜如此戏弄,还有王法吗?!
忍无可忍,便无需再忍。我手受伤,使不得哨棒,便抬脚作势踢它,想把它吓走,让它滚远点儿,省得瞅着心烦!
“且慢!万不可伤害了它!”纪爷大惊,伸开手臂阻拦道。
然尔,晚了,那硕鼠瞧着情形不对,就地一滚,爬起来“吱吱”惨叫着窜进草丛里去了。
嘿~,古怪,又没踢到你,嚎什么?可真他妈会装!——我见状一愣,看着那孽畜虚假夸张的表演,越发厌恶起来。
“不是告诫过你不可杀生的么?!”纪爷声色俱厉、胡须乱抖,显是气愤已极。
“我…我没踢中它,不过是吓吓它罢了。”我挺害怕,心里发虚,小声嗫嚅道:“那,那厮…它…它假摔,欺骗咱。”
“唉~,我又何尝不知?”纪爷长叹一口气,神色黯然,“只是若那硕鼠坠落悬崖或被那鸱鸮给捉了,鸱鸮飞走,草坪上再没有毒蛇的天敌,我们就会平添许多凶险哪。”
俺~滴~个~娘~来!大意了,草率了!没想到此中竟还有如此紧要的关联!咋整?该咋整呐?!要不,舍下脸,再把它给请回来?哎呦喂~!您瞧我这脑袋,着急忙慌的给整迷糊了,咋给忘了呢,它也听不懂中文呐!
我呆立当场,六神无主,面色苍白,周身控制不住地瑟瑟发抖。
“唉~,运势颠倒未济卦,心愿难偿终虚化,怕是天意该如此吧。”纪爷无可奈何,仰天长叹,脸上满是失望落寞的神态。
“轰隆隆~”
一道紫色的闪电划亮夜空,沉闷的滚雷响彻天际,紧接着平地卷起一股妖风,湿冷滑腻,冰凉刺骨,激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雨也作怪,要下便下,啰嗦个甚?好比两人打架,摆好了姿式却不动手,只拍着胸脯梗着脖子比赛叫骂,有劲吗?烦不烦呐?您倒是麻溜儿的,下啊!打啊!操家伙,瞄准喽,使劲朝他脑门儿上招呼!反正看热闹的不嫌事儿大!——我年青,定力差,遭遇诸多不顺,心神已有些迷离零乱,竟不自觉地怪罪起天气来,反倒希望快快下雨,越大越好,大雨滂沱,狂风呼啸,诱捕青麻头的任务取消了才好,那样就不用受如此的煎熬了。
“咕~欧哑!咕~欧哑!”
那鸱鸮并未飞走,歇息了一会儿,又盘旋着巡猎了。
纪爷听闻叫声,浑身一震,面露狂喜,兴奋得声调都打颤了:“快,快!准备!那硕鼠马上就要出现了!”
果不其然,东北方的阴影里断断续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有什么动物躲在草丛里犹豫徘徊,想试探着钻出来却又害怕被攻击的样子。
我精神一凛,目不转睛盯着看;纪爷也沉静下来,面色如霜,不敢有丝毫大意。
“咕~欧哑!咕~欧哑!”
那鸱鸮飞得忽高忽低,忽左忽右,尽走些折线S弯,不知是因为翅膀受伤之故,还是惧怕乔大哥的凌空飞石。
终于,传来“吱吱”两声叫唤,那动物像是最后下定决心,探着头,蹑手蹑脚从阴影里踱出来,拖着长尾巴,摇晃着肥胖的身子,在我们目光的注视下一直走,走到“法坛”的明亮处、玩偶蟋蟀的旁边才停下来。
“识时务者为俊杰,好聪明的硕鼠!”纪爷翘起大拇指,冲地上的大老鼠赞叹道。
呃~,恶心,至于吗?它一个卑鄙丑陋的小畜生哪配得上人类如此的礼赞?纪爷怕是老糊涂了吧,莫名其妙,匪夷所思,简直愚蠢透顶!——我被纪爷这突如其来的谄媚举动给瘆坏了,鄙夷地撇撇嘴,满脸不屑。
纪爷并未理会我,仍旧挺着大拇指,用了慈爱温和的语调亲切地问那硕鼠:“乖,好娃儿,你想要啥?”
呃~,我去~!真忍不了了!咕噜噜……肠胃一阵痉挛,疼痛、难过、惊诧和挥之不去的恶心,令我头晕目眩差点儿当场呕吐。
那硕鼠倒挺受用,眼神和动作都活泛起来,不再像刚开始那样拘谨了,它抬起前爪,后腿直立,没有“作揖”,却指了指随风摆动的玩偶蟋蟀,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吱吱”轻快地叫了两声。
怎么着,看上了?想吃吗?可这是假的啊,笨蛋!噎死你!——我见那孽畜贪婪放肆的样子,怒极反笑,禁不住在心里恨恨地嘲讽。
忽尔又替纪爷感到深深的悲哀:辛辛苦苦、绞尽脑汁谋划了老半天,顶风冒险、腰缠麻绳蹲守在这悬崖草坪上,夜场灯光秀加炫迈口技模仿,逼真玩偶蟋蟀配“十步迷魂香”顶级豪华造型,本指望能将那尊贵的青麻头给引诱出来,却不料想竟引来了个如此卑鄙丑陋贪婪无耻的恶心玩意儿!
纪爷面色红润,线条舒展,丝毫感觉不到厌恶的样子,他俯下身,甜腻地柔声问道:“怎么了,娃儿?你这是,饿了么?”
哇~!哎呦~我去!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搁这儿活受罪,哇呀呀~,可实在是,憋不住了啊!——我肠胃翻卷,张嘴连连干呕,污秽物都快涌到嗓子眼儿了,不过还好,拼尽全力后堪堪给压了下去,总算没丢脸,不容易啊,眼泪都挤出来了。
我昂首望天,置身事外——无他,万万再受不得半点刺激了!
那硕鼠这回作了作揖,诚恳地点点头,然后撒娇般地“吱吱吱”连叫几声,两眼放光,透出迫不及待啃食的表情。
“娃儿,乖~,这个不能吃。”纪爷蹲下身,微笑着,满脸的褶子围成一朵花,“我这儿有美味的饼干,给你吃吧。”边说边从怀里摸出装“十步迷魂香”的黑铁盒,轻轻放在左侧的草坪上。
硕鼠瞧见了,马上放下前爪,欢喜地伸长尖吻去嗅,咧着嘴,露出啮齿动物特有的大黄板牙。
“吃吧,娃儿,吃吧,可好吃了。”纪爷看出了硕鼠的谨慎,和颜悦色地鼓励道。
那硕鼠似乎确实颇为犹豫,它抬头瞅了瞅我,又四下看了看,呼扇着鼻翼使劲嗅了嗅,最后定定地直视着纪爷的眼睛。
“没事的,吃吧,外层是黑巧克力包的硬壳,可香啦。”纪爷笑了笑,目光清澈,声调柔和。
我心生嫌恶,暗道一声“无聊”,压着手背抬眼望天,赖得答理他们。
这下硕鼠再不怀疑,前爪抱起铁盒就往嘴里送,张开大板牙一口咬了上去!
“嘎嘣!刺喇!”金属与牙齿用力碰擦的声音。
硕鼠骇然变色,后腿一蹬,将身一扭,就想仓惶逃走。
不过,可惜,已经晚了。
恰在此时,纪爷雷吼一声、目眦尽裂,“看招!”,网兜张开如风帆,自上而下俯冲快如闪电,泰山压顶般地将那硕鼠结结实实罩在其中!紧接着拉调节绳封口,挥杆转网缠上几圈,猎物周身都被牢牢限制住——嘿,齐活,稳妥了,别说老鼠,就是长翅膀的鸱鸮也逃脱不出去!
那硕鼠早已扔掉铁盒,“吱吱”怪叫着,惊得毛发直竖、急得抓耳挠腮:它四爪乱蹬、左突右撞,没有丝毫停歇,其疯狂拨拉的慌乱模样如同落入了沸水中一般。
当然,它的这些挣扎是徒劳的,柔韧细密的网丝只会将它越缠越紧,越勒越结实,最终它力气耗尽,不再动弹,只侧躺着无奈地“呼哧呼哧”喘气,肚皮起伏颤抖得厉害,像在风中摇曳的忽明忽暗的烛火。
“纪爷,佩服、佩服!这招‘瞒天过海’使得漂亮!”我反应过来,见大事已成,极为高兴,不禁连连赞叹。
“哈哈,过奖、过奖,窦小弟谬赞了。”纪爷捋着胡须,神态倨傲,说话却很客气。
“我原来还奇怪呢,总感觉别扭,现在一下子全明白了,还是纪爷您老高明,懂得用计智取。”这次绝没有半点儿拍马屁的成分,全是发自肺腑的真心话。
“哈哈,窦小弟,真可爱。”纪爷开怀大笑,畅快淋漓,花白的胡须跟着乱抖,“不错,那畜生甚机灵,颇有些察言观色的本领,加之其行动太过迅捷,若不用些手段消弭掉它的警戒心和它前爪的发力点,嘿嘿,恐怕还真不容易逮住它!”说完话后,收敛笑容,目光炯炯直视前方,表情端庄自信胸有成竹。
我有点儿不好意思,羞赧地低头躲避。
“窦小弟,你手上的伤且再忍耐片刻,眼下还有件小事要做,做完了方才确保圆满。”纪爷看了我一眼,略含歉意地说道。
“没事,好多了,血已经凝固了。”我抬起手背看了看,赫然两个黑红色的斑块,“大事要紧,需要我做什么,纪爷您吩咐就行!”
“好~,痛快!”纪爷眉毛一扬,精神焕发,“烦劳窦小弟按住网里的大耗子,待我用铜丝固定了它,再把药盒取出来。”
那老鼠听到这话,自然又是一番挣扎,连抓带咬“吱吱”乱叫丝毫不肯就范,但有什么用呢?被我用双手按住它柔软的肚腹,才稍一用力,它便举手投降、乖乖躺倒了。
纪爷的目光突然变得阴冷凌厉起来,嘴角浮现凶残的笑意,动作更是狠辣果决,招招到肉,不留一点儿余地。
他伸开左手隔着网罩揪住那硕鼠的后颈,用力一捏再使劲一拧,但听“吱!”“喀啪!”,响声清脆令人心悸,硕鼠痛得直哆嗦,眼泪都流出来了,空张着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颈骨错位,压迫气管,它就再不能‘吱吱’出声来惊扰青麻头了。”纪爷神情专注,自言自语。
“铜条锁喉,封印四肢,钉在网上,再不怕它逃出来闯我们的‘法坛’了。”脸色狰狞得意,语调轻快卖弄,一副欣然陶醉的样子。
莫名的,我的瞳孔像遭针扎般地猛一收缩,深入骨髓的恐惧像冰泉一样自心底狂涌上来,寒冷至极,令我面色苍白,全身瑟瑟发抖——怎么,纪爷好似完全变了个人?哪有之前敦厚仁爱、和蔼可亲的半点影子?说好的“不伤生灵、保护环境”的原则铁律呢?
纪爷没有注意到我的异样,手上动作毫不停滞:他抽出铜丝,拿嘴捋直了,对穿过网眼勒住硕鼠的喉咙,用力一拉,再顺势狠狠拧了几匝……
如此以来,那可怜的老鼠歪着脑袋被牢牢挂在了网兜上,呼吸不畅、苟延残喘,活像个吊死鬼,恐惧和疼痛让它扭曲蜷缩,目光焕散、毛发直立,嘴角渗出血来。
我心有不忍,转过脸去,却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得麻木地配合着。
然尔,纪爷还不肯停手,又用同样的方法固定了硕鼠的四肢——这下好了,大老鼠四仰八叉躺着,一动不动,要害部位尽皆暴露,活像个手术台上待解剖的尸体。
“行了,窦小弟,松手吧。”纪爷站起身,拎着网罩上下抖了抖。
“当啷~!”黑铁盒滚落出来。
“哼,小畜生倒天真,劲儿使得挺大。”纪爷捡起铁盒看了看,眼神中充满了嫌恶。
原来,那硕鼠咬得太过用力,盒盖都变形了,边缘翘起,露出了里面的“十步迷魂香”。这香料严格按古法炮制,费工费时,殊为不易,纪爷当然舍不得扔掉,所以在衣服上擦了擦,又小心地揣到了怀里。
“好了,把这个大耗子拿网裹了,扔到一旁的草丛里就行了。”纪爷拍拍手掌,气定神闲地嘱咐道。
我一言不发,低头照办了。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撬虫不是请客吃饭、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么从容、那么雅致,那么礼多情意重、温良恭俭让;撬虫是绞尽脑汁、倾其所有、伤筋动骨的受难,是沙里淘金、去伪存真、于不断的失望中努力找寻希望的锤炼,是忍耐、是挑战、是突破自我,是冒了失却性命之险去谋求万分之一可能获取巨额财富机会的狡诈的暴烈的行为。
“窦小弟,莫怪我心狠,不这样做,恐难诱出那青麻头。”纪爷看穿我的心思,捻着胡须,脸色阴沉。
我一怔,惶惑不安,五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放心,待事成之后,我定会给那硕鼠松绑正骨,还它自由的。”纪爷神情突然放松下来,信誓旦旦地打着包票。
“行,不杀害生灵,那可太好啦!还是纪爷您考虑周全。”我笑逐颜开,假装欣喜地称颂道。
没有办法,此时我不得不表态,尽管有些违心,有些怀疑。
“哈哈,好聪明的窦小弟,悟性真好,一点就透!”纪爷彻底放松,眉飞色舞,朗声大笑,甚是得意。
我浑身一颤,结结实实打了个寒噤:哎哟我去,这话咋听着这么耳熟呐?!
(待续)
[附]保国体谱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博君一笑如不成,愿罚依金谷酒数。
(抱拳,姿态昂扬)朋友们好啊,我是浑元形意太极崆峒八卦门达摩霍格沃茨分院保国堂魔法专业奥特曼活佛座下首席大弟子神童金刚葫芦娃陪练窦文武。
(手放下,睥睨四顾)这段话,内力充沛,不歇不喘,说明我身体很健康,修行还可以。
(正对屏幕,面露慈祥,微笑)刚才有个朋友问我,窦陪练发生甚么事了?说着指了指我的脸、脖子和手背,还给我发来了几张截图。
(皱眉,疑惑)我说肿么回事?
(恍然大悟,音调陡高)一看,嗷!原来是昨天晚上,在黑风岭,与两个修仙的小动物交流切磋的事。
(从容镇定,面露不屑)一个修行三十多年,体重九百多公克;一个修行四十多年,体重一千四百多公克。他们说,唉呀,郁闷,修仙遇到瓶颈了。一个说在洞里磕头打坐时扭坏了颈椎,一个说在悬崖上练习“梯云纵”时扑棱坏了翅膀。问我能不能教教他们浑元哈利波特功法,帮助他们祛除病痛,得道升天。
(下巴高抬,眼神骄傲)我说可以。修仙不能练死劲儿,不好用,不好使,得用接化发。他不服气。我说小朋友:你站起来,走两步试试。他走得摇摇晃晃,十分别扭,十分难看,没走几步就撑不住了,四脚着地。他说我调戏他,愚弄他,说我的方法没用。我说我这个有用,这是化劲儿,传统修仙功夫讲究阴阳调和,是讲化劲儿的,色狼摸千金。二百多斤的西天大胖子,动不了我这一根手指头,捏着遥控器他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啊……哈!
(绘声绘色,慷慨激烈)俩动物非要和我试试,我说可以。诶……我刚一说完,“啪”他就弹起来了,很快啊!然后上来就是一个左抓脖一个右挠脸,一个咧嘴大牙的正劈啃咬;长翅膀的动物也是一个凌空俯冲一扑一拍一勾一啄。我身体旋转、滚进滚出,接招、化解、发功,全都防出去了啊!防出去以后自然是传统修仙功夫的点到为止,我用浑元真气护体,右拳放到歪脖动物的鼻子上没打他,我笑一下准备收拳,这时间,按照经典《仙剑奇侠传》里神仙打架的规矩他已经输了,如果这一拳发力,一拳就把他鼻子打骨折了,放在鼻子上没有打他,他也承认,我先打到他面部。其间,长翅膀的动物早已远远飞走了,哈!
(高谈阔论,沉迷陶醉)他承认我先打到他面部,啊,我散功收拳、气化虚空,不打了。他突然袭击,跳起来疯狂抓、挠、咬我的脸、脖子和手背,我大意了啊,没有闪,诶……他的爪子给我身体,啊,右脸和手背,挠了几下,见了血,但没关系啊!我马上使出了至尊绝学“闪电松果弹抖战栗五连鞭”,化臂为鞭,肩带肘肘带腕腕带手动,腿拉胯胯拉腰腰拉脖子来回摇……松即是紧紧即是松,松不宜紧紧不宜松,松松紧紧紧紧松松,大松似紧大紧实松,重剑无锋大巧不工,招式多变灵活伸缩无极穷……(口吐白沫,目光涣散,估计是喊缺氧了。)
(歇了好一会儿,捯饬好气息,才又面色红润,神采奕奕起来)也就是说啊,这“闪电松果弹抖战栗五连鞭”,复杂精妙、威力无穷,内练一口气、外练厚脸皮,啊,这个,凡口齿不清、吐字混沌、说话不利索的朋友们,就先不要练习了,免得走火入魔,哈。
(端庄自信,收腹提臀,慢动作)下面,我来演示一下。他来抓我颈动脉,我将身一拧,左手上摆甩出,打他脑袋,一鞭;他躲闪,转口咬我胳膊,我移形换位,大臂抡回砸他细腰,二鞭;他大惊,铁板桥躺倒堪堪避过,我微微一笑,顺势下切,手指戳弹他胸口膻中穴,三鞭。这三鞭,鞭鞭相连,快马加鞭,一鞭紧似一鞭,一鞭快似一鞭,鞭鞭打在要害上,一鼓作气,一气呵成,寻常修仙的妖怪根本抵挡不住,号称“三鞭必倒”,又叫“三鞭损道行”。果然,那歪脖动物捂着肚子“哼哼唧唧”直打滚儿,痛苦不堪;长翅膀的动物也躲在远处,只“桀桀”怪叫着盘旋,再不敢靠近了。
(得意,动作夸张)换位移形,马步跨立,丹田运气,双臂疾速外翻抽打,四鞭;体位不变,力贯指尖,以肘为锚,四下划拨,乾坤一统,五鞭。五鞭过后,真气充盈,护住周身方圆十多米,密不透风,坚不可摧,如铜墙铁壁一般。
(并脚收拳,气宇轩昂)他捂着肚子,说,停停,不打了。我指着他说,小畜生,你不讲武德。他说窦陪练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懂规矩,是乱打的。他可不是乱打的啊,声东击西,上下夹攻,又凶又狠,训练有素,后来他说他们练过三四十年的“少林龙爪手”和“虎鹤双形拳”,啊,看来是有备而来!
(抱拳行礼,义正言辞)这两个修仙的小动物不讲武德,来,骗!来,偷袭!我十八九岁的年青人,这好吗?这不好,我劝他们耗子尾汁,好好反思,以后不要再犯这样的聪明,小聪明,啊,呃……修仙要以和为贵,要讲武德,不要搞窝里斗,谢谢朋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