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郁者
窗外朔烈的北风刮着槐树叶,
并从窗框的夹缝带着寒冻,
流进这狭窄的窝屋。
突然那一段时光在我的血液回淌。
那时住在漆暗地窖的我,
坐在书桌上直视着四周,
望着阶顶的窗扉透进的光,
躺在剥落风化的墙壁的角落。
书桌顶上挂着那满蛛丝油污的吊灯。
垂着散漫的昏黄的光。
两者在千亿次的默吻交合中,
渐渐老去,流进思想的深处。
就在这昏暗中,一只翻滚的常客(鼠)
拉着沉浸在忧郁中的宿者的靴带。
穿过了不确定的象征墙洞,
通向密集层叠的世界,就像如今,
仍然在这不可预测的北风的我,
回溯着曾经的昏暗并颤抖着。